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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地心引力(69)

作者:larivegauche 时间:2024-03-24 09:54:43 标签:强强 职业 年上 阴差阳错 天作之合 破镜重圆

  梁牧也对她向来很坦诚,就说:“很难吧。”

  “牧也,刚刚我话说重了,你……别放在心上。你不是你爸。”

  梁牧也点点头:“嗯,我知道。”

  天色已晚,他也准备回自己家收拾随身行李。

  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韩知夏:“说到我爸……当年在加拿大那个民事诉讼,池羽他们,单独上诉了吗?我爸又赢了多少钱?”意外发生后,所有需要和律师和警方打交道的事,几乎都是梁建生在当地处理的。也包括两个官司,一个刑事,一个民事。

  韩知夏给出意料之中的答案:“我不知道,这都是你爸当年管的。”

  梁牧也点点头,就没再问。去年一别,他和梁建生又是整整一年没联系。梁建生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统统没接。

  但他敢确信,无论是拿到多高的赔偿金,梁建生和梁家都不需要那份钱。

  “又有什么意义。”梁牧也说。

  作者有话说:

  BGM: Forever Ago – Woodlock

 

第59章 山巅

  如韩知夏所料,梁牧也没在北京久留。潘一格动用家里的亲戚,把父亲劝回了老家。他知道他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贵州入夏以后天气也会更加炎热,郑成岭、梁牧也及摄制组关键成员和潘一格开过会后,决定还是速战速决。

  结合气象预报,他们重新敲定了冲顶日期,就在一周之后的4月21日。

  黄鹤意外逝世的消息也传到了格凸大本营,给CMDI墙笼罩上一层不祥的阴影。可是没有人因此退却,也没有人改变计划。所有站在山脚下的人,都见证过数场离别。他们前前后后为这个项目准备了百余天。悲痛之余,最好的尊重逝者的方式,就是继续走下去。

  黄鹤的母亲同意,为等他们这些想要前来吊唁的人,暂缓举办葬礼。当然,葬礼为他们推迟这件事,梁、郑二人没有跟潘一格讲。他们不希望引入除天气外的任何外界因素,逼迫潘一格在状态不理想的情况下做出冲顶的错误决定。

  徒手攀登是关于一个人征服一座山的壮举,不依靠绳索,不借助外力。梁牧也他们做出的所有尝试,也都是尽量在不干扰他攀爬的基础下,对这次挑战做诚实的记录。挑战本身,应该与潘一格自己有关,也只与他有关。

  凌晨五时三刻,一号机位的望远镜头、监视器准备就绪。

  经过一周的反复调试,他们决定在岩壁又加了一个定点拍摄的相机,一共有三个悬挂位置的摄像头,均充满电。前一天下午,唐冉亭悬于岩壁之上,逐个检查过,并替换电池。现在,则通过远程遥控打开。

  梁牧也于CMDI墙底,按住对讲机,声音清晰地说:“八号开始爬了。”

  他的位置是八号机位,也就是安排在CMDI墙顶唯一的一台摄像机,他会负责在最后一个绳段由上往下的垂直拍摄,和登顶一刻的镜头,是整个接力拍摄计划的最后一环。

  CMDI墙如奇石般拔地而起,没有其他路可以绕到背后,若想站在顶峰拍摄,连摄影师都要亲自爬。

  梁牧也这么多天,也早已轻车熟路。六点半整,天光刚亮,他背着佳能C300电影摄像机,身后甩下了二百米的绳子,成功到达岩壁顶端。

  无人机组测试完毕,吊在关键攀登点岩壁上的手持摄像机的两位摄影师也就位。

  八点整,在岩壁底下督战的郑成岭按下对讲机,向团队所有人播报:“一格开始爬了。”

  CMDI墙分六个绳段,除了第四绳段的“飞天”以外,还有两个难点。第二绳段最末尾,大概有三米需要攀登者几乎完全凭借指力垂直上移,着脚点几乎全程只有一个指头,这一段没有名字,但梁牧也个人非常喜欢,便给它取了个很有诗性的名字,叫“蜻蜓点水”。

  而今天潘一格攀爬这一段时候的姿势,也如蜻蜓点水一般。他演练过几百次,在攀岩日记中写,相信趾尖的摩擦力。他甚至比预计的早了一分半钟,便到达第三绳段开始的地方。

  第二个难点,在第三绳段一个复杂的动作。岩壁向内凹陷,一人宽,两人高,几乎呈完美的拱门形状,叫做“罗生门”。虽然不似“飞天”那样,能够引发天然的恐惧,但需要单腿侧踢,劈开顶住右侧石灰岩壁,随后仅凭左手撑起,很考验柔韧度,和单腿单手发力时候的稳定性。潘一格用三种解法解过这个地方,一个是toe hook(勾脚尖),因为高风险被排除,一个是knee bar(膝盖作为支点),同样被排除,最后才用单腿侧踢支撑的方式。这是权衡利弊之后,对于他来说的最优解。

  一号机位的监视器前围了小十个人,有些人手持望远镜,有些人镜头里面直接看。

  梁牧也位于岩壁顶端,只好一直看自己的运动手表。

  许久,他按住对讲机说:“老杨,给个汇报。”

  一号机位的老杨说:“在‘罗生门’。他还是……“

  “和计划一样?”

  “嗯,侧踢。”很好,他没有临阵改变计划,正说明潘一格不负众望,心态非常平稳。没有突发情况,一切均在他的计划之中。

  三个月来,潘一格徒手攀爬CMDI墙的每一步都印在他脑海里,如独自一人推演的象棋,是自我和自我的博弈。而梁牧也几乎也将每一步记住,烂熟于心。其实也并不需要情况播报,他只需看分针秒针,便知他走到了哪里。

  八号位是“接力”的最后一棒,拍摄难度不大,因为摄影师可以站在岩石上,肩扛稳定器,平时怎么拍现在就怎么拍。可这是最最煎熬的机位,全程看不见潘一格的身影。早在一个月前,摄影组开会布置拍摄计划,就没人想要这个位置。可做领导者也就意味着要做最难做的活儿,梁牧也就理所应当地接过这一棒。

  整个计划,由郑成岭一声令下开始,到梁牧也在山巅按下录制键结束,也很有象征意味。

  此时,已经过去22分钟。他位于CMDI墙壁一百米高处。

  最难的第四绳段开始了。无线电完全静默,岩壁四号位的摄影师关闭镜头——第四绳段的“飞天”dyno跳过不跟拍,最大程度上给潘一格以专注思考的空间,这也是自计划开始他们就商量好的。

  郑成岭此刻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他甚至不敢看,把对讲机交给了老杨。

  一,二,三……

  自第二个绳段开始后,跌落的风险就上升到顶。把恐惧的情绪剥离开来,而完全专注于眼前要做的事,这是所有户外探险者永恒的课题。而徒手攀登者,只是将其推至极致,分神的代价不是失败,而是死亡。

  秒针滴答。

  梁牧也低头看着手表,而墙下众人抬眼看着一百余米高岩壁上的潘一格。看他蓄力,然后如大鹏展翅,仙人飞天,飞往左上方的岩点。

  “飞天……吊住!有了!飞天成功了!”老杨激动地喊破了音。

  梁牧也则很镇定。他只是提醒:“好,五号注意一下拐点处拍摄角度的问题。今天早上光线强。”

  ‘飞天’一动之后,往后两个绳段都比较简单,又有之前成功的士气在,潘一格势如破竹,无任何闪失或差池。潘一格甚至又缩短了自己在同一条路线的速度记录近三分钟。可越是临近成功,越要小心谨慎。墙下观战众人紧张的心情也未因此而得到纾解。

  此刻,梁牧也顾不得紧张。随着六号摄像师郭凡升至静力绳最高点,那个隐形的接力棒也传到了他手中。他按下录制键,在悬崖峭壁顶端附身,开始拍摄最后一个绳段的攀登。

  偌大岩壁,只听得见风声、草木翻动声,和潘一格逐渐逼近的呼吸声。

  清晨8点39分,贵州格凸晨光照耀。

  CMDI墙顶,梁牧也透过C300的取景框,看潘一格双手空空,腰间只挂镁粉袋。

  他转身张开双臂,俯瞰碧绿河谷,如独孤求败。

  *

  夜幕降临,格凸大本营灯火通明。虫鸣声与谈话、大笑、碰杯声交织。郑成岭捡起拿手绝活,给大家生火做饭——正是一场质朴的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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