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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忍不住。
忍不住的阿波罗，闷闷笑出声。
随即，他发现在笑的神不止自己一个。
冥界的神笑了。
奥林匹斯诸神也几乎都笑了。
之前曾经和她结过怨的波塞冬、赫拉、德墨忒尔笑得相对不加掩饰。
阿波罗也不想的。
但他的确从阿尔忒弥斯焦躁、带着狂暴的目光，还有隐约能听到的，谁的磨牙声里获得了短暂的快乐。
神殿内，氛围莫名开始缓和。
毕竟他们的心情再怎么不妙，也不会比阿尔忒弥斯更差了。
塔纳托斯悄悄把阿尔忒弥斯的手又握紧了一点，以免他突然做些什么。
倒不是担心阿尔忒弥斯，而是担心阿波罗他们。
不过，可能因为对方也是“阿尔忒弥斯”，他倒没有那种想笑的冲动，反而觉得有些可爱。
那种，透着率真、还有任性的可爱。
画面还在向前推进，特洛伊被奥德修斯的木马计攻破，献出良策的英雄一路坎坷，几经艰险，终于成功回到家乡，和恩爱的妻子见面……
时间的齿轮停止转动，画面突兀终止了。
最后的最后，众神看到一团炸开的，璀璨的烟花。
余烬之中，逐渐生出模糊的灰。
那团灰色越变越大，越变越大，而后，几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里面。
是原始神。
这次画面闪烁得更快，也不再有声音。
但一样终止在了之前那幕。
他们第二次看到烟花。
烟花之中，缓缓有一行恭喜自由的花体字浮现，又点点散去。
只是和最初的不明所以相比，大部分神都隐约意识到什么，变化出在哪里。
……
塔纳托斯于是更加肯定这是好心前辈的手笔，带着点复杂，借着众神沉默的时机，一口气宣布完了剩余的所有事。
神殿内逐渐只剩下他，还有一直没有动身的阿尔忒弥斯。
“……其实也没那么丢脸？”
想了想，他对阿尔忒弥斯说道，“另一位阿尔也很可爱。”
阿尔忒弥斯有瞬间的纠结。
纠结是先开心，还是先吃另一个“自己”的醋。
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神殿内，又突兀跳出来新的画面。
塔纳托斯看到自己。
还有某位叫西西弗斯的、正在服无期劳役的人类。
他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一预感，在“他”向西西弗斯掩饰如何拘魂，主动把锁链缠到自己身上时得到了应验。
少年沉默、坚定地伸手，试图去捂恋人的眼睛。
然而已经太迟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丢脸。”
阿尔忒弥斯噗嗤话中出声，话中带笑，“另一个塔纳托斯也很可爱啊。”
“天真，还有点傻傻的。”
“……”
塔纳托斯决定，从现在开始剥夺他出入冥界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位搞事的前辈：彩蛋只放给你自己看，没有公开处刑，我已经很留情啦！（说着幸灾乐祸地鼓起掌）
以及已经不确定伊利亚特到底有没有提到抓/奸了！如果没有请当我胡编乱造，但除了专门给小塔的菜彩蛋之外，其它我的确定有出现过！
啊顺便再说下！番外！之后会从作话贴到正文，按标准的千字三分算，现在算是一点，嗯，追连载的福利……谢谢大家在我这么菜，还咕的情况下愿意看连载（。
感谢在2023-07-24 09:03:02~2023-07-24 21:3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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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5章 番外·现代日常
阿尔忒弥斯轻手轻脚, 用钥匙旋开了门。
但早就守候已久、就趴在玄关旁观的刻耳柏洛斯还是第一时间扑倒他身上，并迅速用另一个脑袋抢走了他手上的快递。
还顺带用后腿踢上了门。
当然，是阿尔忒弥斯在外面的那种关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阿尔忒弥斯重新用钥匙把门拧开, 发现塔纳托斯正从厨房里探头看向这边，露出小半张脸。
“尝过了, 汤还没好。”
“需要再加一点盐。”
阿尔忒弥斯也走进厨房, 拧开水龙头，把手洗干净, “胡椒粉也可以。”
“快递在刻耳柏洛斯那。”
“本来就是买给它的。”塔纳托斯顺便把菜端到了客厅, “它自己会清理。”
试图不着痕迹告恶状的阿尔忒弥斯：……
“你不觉得它最近不良导向的视频看得有点多吗？它甚至不让我进门。”
什么汪汪队记大过, 汪汪队缺大德之类的。
可问题在于刻耳柏洛斯不是狗。
按照现在的人类创造出来的知识去定义、分类，三头犬属于幻想生物之中的怪物。
也没有哪一只真正的狗，会在半夜开门, 自觉到客厅打开网络电视，点进动物世界的纪录片，或者宠物类视频看得津津有味。
塔纳托斯想了一下。
发现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段时间, 平板和手提电脑都已经被冥界大门的前任守卫不小心弄坏好几台了。
可能还要算上客厅墙上的液晶屏。
有时候，视频里出现它感兴趣的东西时, 刻耳柏洛斯会猛地扑上去, 亮出爪子。
它毕竟不是真的小狗。
“要不然，去找赫淮斯托斯做一层专门的防护？”
塔纳托斯不是很确定。
他和阿尔忒弥斯工作日白天都不在家, 除了看电视，刻尔柏洛斯好像也没有别的杀时间的方法。
——事情还要从某一天, 人类不再信仰神开始说起。
受影响的不仅是之前习惯接受供奉的那部分神。
冥界也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他们不信神，自然也再不相信人死后会去往地下世界。
死了就是死了。
塔纳托斯不得不单独把大地隔绝出去, 任由那些人类独自发展。
因为消耗的力量太大, 他像部分因丧失信仰而虚弱的神一样, 沉睡了一段时间。
再醒过来的时候，人类已经发展出相当的程度的文明，正式迈上另一条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了。
他甚至还收到几条由系统捎来的祝福——它回去后没有再绑定新的宿主，而是被分配到后勤勘测部门。
他们这个正在发展中的独立世界目前相当受看好。
不过，塔纳托斯以人类的身份、混入他们的社会中生活，倒不是为了测量、收集什么。
大部分神将“科技”视作某种格外新奇的玩具。
他过来，一半是为了监督，以免他们闹出乱子；另一半则是……自己也想体验一下。
现在，他在哈迪斯的公司工作。
阿尔忒弥斯则是几款荒野生存类节目的聘请的场外连线指导。
偶尔还会加个班。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像这样的休息日，刻耳柏洛斯白天几乎都是独自待在房子里。
“有那种专门的训狗学校。”
阿尔忒弥斯咳嗽一声，满脸严肃地建议，“小塔，我们一起送它去上学吧。”
塔纳托斯已经摆好菜，并对着走廊叫了一声刻耳柏洛斯的名字。
今天有它喜欢吃的羊小排。
没有回应。
“你看，我就说，应该把它送去专门的小狗学校。”
阿尔忒弥斯好整以暇，把煮好的汤端上了桌，“刚好，我们现在待的这座城市就有一家，叫小天才训犬学校。”
塔纳托斯很难不怀疑他是蓄谋已久，伺机报复。
因为刻耳柏洛斯之前曾经有一次嘴里叼着新买的狗玩具，半夜跑酷，还冲进了他们的卧室。
“但是他们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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