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一群神兽后我暴富了(84)
不过也不能怪他,根本就没谁提醒肖宸参加会议——对龚世昌来说,肖大师肯赏脸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又哪敢给他找这么多麻烦?
不过他的良苦用心,并没有被所有人认可。
“龚大师,我说你这找的什么特别裁判啊?这么些天了人都没个影,连会都不来开——是不是太自由散漫了一点?”
说话的是何家大师何恒,一张年迈的脸上溢满了不忿。听龚世昌说找了个外援,还是强力外援时,他当即就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身为成名已久的阵法大师,何恒热衷于找各种人切磋技艺。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在阵法上有造诣,就肯定会被他找上门pk。包括龚世昌,少不更事时,都被这位老顽童按在地上摩擦过。
这么些年,何恒的阵法造诣越发深邃,也越发没新人比得过他。只能和一群老伙伴交流,老爷子正嫌无聊;好不容易有个新面孔登场,他理所当然要趁机比拼一番。
结果他在这摩拳擦掌,对方却没当回事——这么久过去了,连个面都没露,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何大师。”赛程商议告一段落,刚得了些空闲就被何恒逮住,龚世昌只能无奈的继续坐在主位上:“那位大师实力深厚,想什么时候来,自然什么来——我们没法强迫他啊。”
“能深到什么地步?”这下不只是何恒,其他裁判也坐不住了。他们这么早就来熟悉场地,费尽心思的规划内容,结果重要程度还比不上区区一位外援?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一句话就被一群位高权重的大师围攻,龚世昌汗都要流下来了。明天起赛场就将开放,各位选手也要进到龚家主宅。
身为主裁判长,龚世昌自然不能放任场面混乱,说什么也得在众裁判面前维系住自己的尊严:“只是那位大师的确很优秀……咳,徐老头,你也帮我说句话啊!”
一个人的声音太小,根本压不过这群老人。一片威压中,龚世昌无奈,只得把目光投向大厅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徐老头!”
“别吵他了。”何恒哼哼一声:“自从开通那什么‘微博’,老家伙就一直是这副样子。再说了,这家伙本就没怎么钻研过阵法;你还是别挂念他,专心给我们解释吧!”
遭受一群人穷追猛打,实在没法镇住场子,龚世昌不得已提前解散了会议。小辈们将一群得理不饶人的大师送走时,龚世昌还坐在主位上,背后全是汗。
“应付一群老爷子真不是人做的工作——徐老头,你自己说,刚是不是在装聋!”
徐老爷子哼哼两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这么大年龄了还应付不过来,真没用。”
“嫌弃我没用,你倒是来示范一下啊!”龚世昌被他气得险些吐血。捶着背从主座上下来,他探出脑袋:“还在看你那什么微博呢?那玩意儿真有用?”
徐老爷子十分骄傲的把手机屏亮给他:“粉丝快破五位数了!”
“这么厉害?”清楚的记得老徐开微博才几天,龚世昌顿时睁大眼:“是你的符太有用,所以他们才一窝蜂跑来关注你?”
“不是。”徐老爷子依旧骄傲:“都是肖大师转发我那次升的!”
“那你得意个屁。”见不得他这幅依仗他人还万分满意的模样,龚世昌呸了一声。徐老爷子却没把他的抗议放在心上,只是收起手机。
“会也开完了,我要去找肖大师打招呼了,你来不来!”
转移话题的方式也丝毫不拖泥带水。龚世昌即使心中不忿,也只能哼唧道:“当然。”
过来当裁判,还要裁判长亲自迎接,肖宸这也是独一号了。
两人拌着嘴出了门,结果刚拐一个弯,迎面就撞上了何恒。似乎听清楚了他俩在商量什么,何恒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去:“你们要去哪儿?算我一个!”
“去,走开。”徐老爷子万分嫌弃。何恒这幅模样,和嗅着肉味的狼没什么区别:“那么上赶着干嘛,你的矜持呢?”
何恒的字典里没有矜持二字,故而对方的嫌弃没能击垮他:“我就想先见那裁判一面。”
“反正明天也能见到。”
“可明天就比赛了!那还怎么找对方比试?”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和龚世昌对视一眼,徐老爷子洞察了一切。
何恒这么兴奋,原来只是被激起了斗志。不过,他要是知道何家上次在拍卖会和肖宸“比试”时,把扶桑树枝都弄丢了——也不知还会不会这么积极?
第86章 座位
何恒哼哼两声。并不知道拍卖会上的生意实际是和肖宸做的, 没看懂对面两人奇特的目光, 他还以为自己收到了一份拒绝:“好歹是同事,赛前去认识一下怎么了?”
何恒位高权重,又是徐家的老相好;怎么也坳不过他, 两人无奈间,只能把他往院里引。
肖宸身边的异兽太多, 为了给他们创造最清静的环境, 院落被设立在最北方,背靠山崖,面环清水。
院落离主厅有一段距离, 三人气喘吁吁的赶路, 结果好不容易来到院前,却被告知自己扑了个空:“你是说,肖大师出去了?”
“是的。”守在门前的小弟子战战兢兢。第一次碰见这么多功力深厚的大师, 他脖子都往里缩了两寸。
“肖大师说自己是第一次当裁判,需要熟悉一下环境, 所以就拉着龚七师叔出门了……”
“第一次当裁判?!”阴差阳错下被拒之门外,何恒心情极差, 当即往旁边一瞪:“龚大师,您这是找了个什么人?”
“稍安勿躁。”龚世昌实在无法应付, 余老爷子挺身而出, 四两拨千斤:“肖大师的阵法技术绝对过关——我家那核心阵法就是他改的。”
何恒这才将信将疑的闭上嘴。自家小辈从拍卖场回来后, 曾不止一次提起过徐家大宅灵气之浓郁, 言语中不乏赞美。
深受彩虹屁轰炸, 等听说徐家爆棚的灵气和这位裁判脱不了关系,他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怀疑:“熟悉环境?早干嘛去了,这么多比赛地点,他熟悉得过来?”
不同于往常,此次大赛除了第一轮初赛,与最后一轮决赛是在龚家宅内举行,中间的几轮都要去往外地。废弃大楼,游乐场,甚至海边溶洞……互相间隔近百公里,就这么半天时间,肖宸跑得完就怪了。
“何大师,您看……”还好肖宸出去了。龚世昌擦擦额间的虚汗,假笑道:“我刚打电话肖大师没接,他好像没带手机……既然主人家不在,我们改日再来?”
何恒哼哼道:“我再等他一会儿!”
来不及去往宅外,肖宸肯定只能在龚家布置的赛场上打发时间。初赛是个筛选,只要求选手们在同一时间地点画出同样的阵法,再由裁判们挑出最标准的那个。
虽然阵法题目会当场抽取,并不提前透露——但反正,无论怎么选,这道题也不会难到哪儿去。
理所当然的,赛场布置也并不严谨,只是粗浅划分了一下参赛区域,再给上百名选手分别留一张空白的卷轴。
就这么满地卷轴,有什么好看的?肯定是望一眼就回来。
何恒有这样的自信,故而在院落前站了许久。直到夕阳西沉,圆月初升,刺骨的寒风从身前刮过……
何大师打了个喷嚏,忍无可忍,耳朵都气红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大师您看,这都到吃饭时间了……”受不了这片寂静,徐老爷子早溜了回去,只剩龚世昌一人在一旁陪站:“……要是再晚点儿,估计餐桌都擦干净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龚世昌望着天上的圆月,像看见了一张月饼:“何大师,我们也回去吧?”
白等了这么久,巨额的沉没成本下,何恒陷入片刻的纠结。见对方有所动摇,龚世昌赶紧拼命递台阶:“您想见肖大师的话,明天就能见嘛……就算比赛开始了没时间,不也能等结束再比吗?”
“他什么人,凭什么让我等!”结果这短短一句话,反倒戳到了何恒的爆点:“不回去了,我今儿偏要和他把话说清楚!”
龚世昌险些当场流泪:说得好听,这不还是在等人吗?
生怕爆脾气何恒会和肖宸起冲突,以至于惊扰了肖大师;身为主办方,龚世昌寸步不敢离,只能战战兢兢的等肖宸回来,一边祈祷何恒的耐心尽快被耗尽。
他的祈祷奏了效。等了小半个晚上,肖宸完全没露面,再出现的竟然是龚七:“家、家主,您怎么会在这儿?”
见龚七一个人回来了,抢在何恒前开口,龚世昌心都提到嗓子眼:“龚七,这么久过去你们去哪儿了?肖大师呢?”
龚七赶紧俯身:“肖大师碰见一位朋友,今晚不回来了。”
“什么!”白等一个晚上,何恒气得差点跳起来。虽然很不厚道,龚世昌却悄悄的舒了一口气:“何大师,您看,这不实在没办法……我们也回去吧。”
何恒脸都冰成一团。约架不成还练了半晚军姿,这梁子算是单方面结下了。
龚世昌的劝导下,他不情不愿往外面挪步,一边还在冷哼:“告诉那个肖大师,想用这种方法逃避比试是不可能的——这事儿,我和他没完!”
龚世昌满头冷汗,赶紧把人劝回房间,一边还不由自主的想:不是单方面约架吗,怎么绕了一圈,还成肖大师的锅了……
“阿嚏!”
何恒的嘟囔过于灵验。通铺旁,肖宸狠狠打了个喷嚏,一边揉了揉鼻尖。
“怎么了小肖兄弟,你冷啊?”一旁,正乐于讲解赛制的青年勉强闭上嘴:“要不要再拿床被子?”
“不用了。”肖宸抬起眼,借着略显昏暗的灯光望过去:“您继续。”
青年点了点头,露出一口白牙。青年名叫杨宇芝,是肖宸在鲛人泪拍卖会上认识的。
身为拍卖会的唯二两位同龄人,杨宇芝似乎对肖宸颇为亲近,经常贴着他一起行动。拍卖会结束后,两人关系虽好,却难得再有联系。
现在机缘巧合又在赛场上遇见,杨宇芝心中激动,不由分说便把人拉回了自己的宿舍叙旧:“你今天不回去没事吧?”
宿舍一片嘈杂。参赛选手共有上百名,龚家虽家大业大,但平常家里人就多,还要为各位裁判提供住所……故而,这群选手只能少点讲究。
大厅左侧,龚家设立了三大间集体宿舍——每间宿舍住个几十人,大家勉强拉个通铺,凑合几晚也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