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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应埃文的要求，来扮演“一日小女仆”。现在却是给直播间里的人的，表情都很不一样。
电脑的显示灯还一下下闪着。
“好吧……”沉默了一会，埃文终于说：“你想参加就参加吧。”
言川“嗯？”了一声。
又放弃让他不当小主播的想法了？
然后言川就听见埃文的声音。
“但我也想参加……”
【有种赞助商以后当狗会当得越来越起劲的感觉】
【我承认了，一边看直播间一边看剧本里的直播间真的很过瘾啊！】
【分你一顶帽子，上个剧本被人戴过的】
【可怜，我说的是老婆，这个npc都不在自己的任务范围内，属于加班了……】
【不过赞助商现在也是老婆的榜一了吧，勉强算是加入了一把剧本任务？】
言川刚想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就一阵震动。
消息来自于特别关注人。
不过言川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特别关注人，他给柯里他们都设成了特别关注。
他不由得瞥了一眼桌面的方向，碍于埃文还在场，没有直接拿起来看。
“回消息吧，”埃文听见自己有些苦涩的声音：“不用管我。”
他是从现在开始就把“不干涉漂亮小主播干什么”贯彻到底了。
不管对方和多少个男人在一起，聊天还是直播，埃文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维持岌岌可危的“交易关系”的唯一方式，要不然他连加入恋爱直播的资格都没有。
言川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埃文。
不为别的，就为埃文又说出了这种类似于示好的话。
对方那么高大一个人，站在那里说出这种话的时候竟然显得有点可怜，像没有人要的大狗一样。
自己咬着绳子蹲在主人脚边，看着主人去摸别的油光水滑的小狗也不敢叫两声。
“那我回了？”言川有点讶然，听埃文这么说了就点开消息框。
等着言川来看自己的埃文：……
看来示弱这一招对漂亮小主播没用，至少是他用起来。
埃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言川回别人的消息。
第一条消息来自于柯里。
时间是半个多小时之前，就是在言川给他发完消息之后不久。
“可以，”柯里迫不及待地回他，生怕言川不带上自己一样：“我都有时间，什么都可以！”
接下来就是一大串类似于剖白的话，发一句就要加个缓和气氛的可爱表情包，一排看下来全是小狗表情。
言川艰难地从动态表情包里找到柯里想对自己说的话。
“我和他们说了你邀请我一起参加资格活动了。”
这人暗戳戳地说：“连缜他们都要气死了，一直跟我说为什么，说自己要发消息问你。”
“对了，你有收到他们的消息吗？”
看来这是接受了自己被安排进“搭子们”的范畴，并且在什么都没有收到的队友面前沾沾自喜炫耀了。
言川得出这个莫名其妙的观点。
柯里……也变得很奇怪了。
言川想了想，回了一句“好”，然后就往下滑看见了连缜和A的消息。
怎么那么多消息都发过来了？
来自连缜的一条：“在吗？”
“我看见你的直播间里说要去参加‘一月恋爱’的活动，有选好人选吗？”
“可以考虑一下我吗？（星星眼）”
往上滑能看见这人发的很多条消息，要么是和他分享一些有趣的小事，要么是发了他可见的战绩截图。
言川偶尔还会很有礼貌地回一条嗯很厉害哇之类的，后来因为忙和消息太多就不回了。
但是现在不得不回了。
言川：……
他盯着埃文探究的目光，差点站到屏幕前的姿势，艰难地在对话框打下一句：“抱歉，已经找好人选了。”
几乎是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对面的连缜就回了——
他回了什么言川没看，因为他自欺欺人地退出对话框了。
不能看。
言川冷静地想，看完了他真的会对自己是不是一个小坏蛋进行怀疑。
他还得拒绝下一个人。
言川又点开来自于A的消息。
这个酷哥在不面对面时话也少，发来的消息比连缜少多了，这也让言川稍微放了一点心。
“你已经选好了一起参加活动的人选吗？”这是第一条。
下一条就是：“好吧，我知道你的选择，打扰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结束了也可以考虑考虑我。”
言川：……感觉自己更坏了怎么办？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回了一句抱歉很不好意思的话。
还好这两个人没有太过纠缠，比如追着言川问为什么不选自己。
言川熟练地点开下一个人的对话框。
这次是黎。
想到这个人就住在自己隔壁，刚刚埃文敲门的动静也不小，他肯定是知道了。
言川又紧张起来。
他欲盖弥彰似的往旁边走了两句，隔开了埃文瞥向屏幕的视线。
身后的埃文：……
言川继续看消息。
“你已经到家了吗？”这是很早的一条消息了。
言川往下滑，看见这人又发：“很高兴作为投票的一个选项。”
附带了一个有点微笑表情。
言川有点不敢看地挪开了一点视线。
好吧，跟黎说话的时候他也挺不自在的。
下面的消息就是最近的了，不过黎善解人意地没有提有人敲门的事情，只是和言川说自己会参加这个活动，和他一起。
言川充满负罪感地回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了。”
然后就是黑桃的消息。
点开证明一连串的消息，言川都能感觉到身边的埃文从勉强能站住到不自觉踱步走来走去。
言川也感觉自己的脸颊一阵热烫。
好吧，人的确是多了那么一点。
但言川还得硬着头皮挨个回，消息都晾在那里半天了，他总不能看见了还不回。
盯着埃文犹如实质的视线，言川点开对话框。
“会按时参加活动。”
只有这么一句很简单的话，言川却松了口气。
好歹不用像别人那样解释那么多了。
埃文却忽然凑过来。
言川有些不解地“嗯” 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埃文指着屏幕：“你给他们分组了吗？”
言川看见屏幕上明晃晃的“金主”两个大字。
还有他给埃文分类的“赞助商”。
言川下意识张开手掌遮了一下屏幕。
他盯着埃文的视线，尽量淡定地解释：“嗯，分组了，当时怕自己忘掉什么重要的事，就给他们分了个组。”
埃文：“那我在哪？”
言川指了一下：“这里，赞助商。”
埃文重复了一遍：“赞助商？”
为什么是赞助商？而不是把他加入金主的分类？
他总不能连金主都算不上吧？
想到这里，埃文的心感觉更苦涩了。
言川抿唇，解思考了一下措辞：“因为……因为有时候直播会穿着你送的衣服，所以分组成了赞助商……”
也就是说埃文在他的直播间里小小地起到了一个赞助商的功能。
埃文沉默了一会：“比如这件衣服？”
言川觑着他的脸色，轻轻点点头，又补充：“也有其他的。”
比如在只有金主分类可见的朋友圈里有一条，就是他拍了一下腿根被勒出一圈印子的那张照片。
如果被埃文看见，还能顺带发现评论里面来自祁衍的礼貌询问。
询问他有没有把袜子卖出去的那一条。
埃文没说话，言川就小小松了口气，觉得现在也能结束今天的直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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