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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记(78)

作者: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2-10-09 10:07:37 标签:玄幻 神怪志异 因缘邂逅

  谢爵面无表情,心里确实有点想知道。他裹着一身外面带回来的寒气,显然是出去了有一阵子。谢爵唯恐又生变故,但听他那闲适口气也不似。

  他不讲了,谢爵终究没问出口。陆双行倒在那儿唱独角戏,自问自答说:“就去山下转了一圈,看看老段打好新刀了没。”

  谢爵暗自松了口气,既然没什么事,他缓缓拉过掖在小臂上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住了。他知道陆双行没有走开、一动不动地趴在床边。被子很快让脸上变得有些闷,喘不上气。稍许,陆双行拎开被角,把他的脸露出来,“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他放在榻上的五指点了点,一股急躁顿时侵占了脑海,木木地刺着太阳穴。他很少从谢爵脸上看见这种神情,谢爵即使不说话眼眉也总是含着笑意,淡淡的、很温和。此时他脸上没有半分神采,像是座瓷制的像。他越不讲话、没有反应,陆双行便愈发想要做点什么,哪怕他扇自己一巴掌或者骂一句什么也好。

  他拎着被角的手松开,指尖不自觉地挠了下铺面。他的眼神幽深冷寂,把谢爵脖颈上被啃咬出的红印尽收眼底。陆双行沉默着等了片刻,仍然没有得来谢爵任何回应。他咬了下下唇,蓦地蹬掉鞋子爬上来,钻进了被子里。

  谢爵腿在麻着,本以为他又要缠上来,措手不及被他扯开了衣带。谢爵没换衣服,衣带本就在辗转反侧中蹭得松松垮垮,轻松地就被陆双行给拽开了。他压着谢爵的腿,把还没充血勃起的性器送进口中。谢爵顿时打了个激灵,发麻的腿腾地膝盖顶起,当即又被陆双行死死压塌回去。谢爵下半身动弹不得,嘴唇猛地哆嗦起来。

  温热口腔包裹着性器舔舐,陆双行卖力地吞吐着,全然不顾谢爵呜咽一声,拧着身子要踢开他。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牙齿,用舌头裹着柱身上下滑过,津液很快就让性器变得滑腻不堪,谢爵崩溃似的捶了一下床板,手推着他脑袋颤声道:“起来!”

  陆双行眼睛一热,登时含得更加卖力,被子拱起小桥似的弧度,下面啧啧有声。谢爵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破碎的低吟变了音调,眼下红得像是醉酒。累日来堆积的羞惭像凌迟一样刀刀见血,谢爵似哭非哭地叫了一声,浑身爆发出力气,像是拼死挣扎般猛地蹬了陆双行一脚!

  两人俱是猝不及防,陆双行被他蹬得仰面撑在床沿上、谢爵更是要翻身起来,动作太大直直朝着床下摔去。陆双行一惊,不由伸手要去抓他,谢爵却已经摔了下去、攥着被角跪坐在地板上。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像是干涸濒死的鱼。肩头打着剧烈的颤抖,胳膊死死夹着褶皱的锦被。陆双行看到他下身那性器半勃着,上面可怜兮兮地挂满了自己晶莹剔透的津水。本该是幅缠绵淫乱的画面,却让他心里倏地抽痛起来。陆双行迫切地抬头和师父对视——一双愤怒、惊恐,甚至有些痛心疾首的眼睛。陆双行自觉他什么都不怕,却在此刻突然惶恐到了极点:他做错了。

  他心里疼得五脏六腑都绞动起来,攥成拳的指头在掌心里留下一枚枚半月形的白痕。陆双行好似打了个寒战,蓦地就惊醒了,他几乎是爬过去,手忙脚乱地把谢爵拖着抱起来。谢爵蹬他那一脚似已耗尽全部力气,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仓皇把自己抱进怀里,飞快地裹上衣服。陆双行只知道自己不敢松开他、还想抱他,便情不自禁将师父面对面抱进自己怀中,脸埋在他肩头一股脑胡乱道:“对不起,对不起师父,我错了——我保证不再碰你了,拜托了,拜托你跟我说句话吧——”

  他说着说着眼泪直往外涌,濡湿了谢爵肩头薄薄的衣料。谢爵痛苦地闭上眼,感觉自己无助到了极点,无从宣泄。陆双行贴着他吻他的侧脸,几乎是在哀求忏悔,“被爱是没有错的……”

  “师父,被爱是没有错的……”他一遍遍吻谢爵的下颌,“被爱是没有错的呀……”

  谢爵拧紧眉心,喉咙里发出呜咽似的喘气声,凝在眼角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他口中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呜咽,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挣扎无措、无所适从。谢爵拿手腕捶了徒弟肩膀几下,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无比,“双行……”

  太久没开口,谢爵的声音嘶哑得快要听不清楚了,“双行……你这是在逼我。”

  千言万语再说不出来了,谢爵无法放弃——或是抛弃这个被自己拉扯长大的徒弟,也不知道未来如何自持、如何面对。陆双行说被爱是没有错的,他开始迷茫了,分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爱是没有错的,爱只是不够坦然。

 

第96章 九十六·旷野

  谢爵头痛欲裂,迟缓翻涌的心绪复杂得要将他吞没,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绞痛与挣扎是因为什么,只是暗自庆幸陆双行把脸埋在肩头、藏起了那双眼睛。他甚至希望能把时间暂停在此刻,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做。

  陆双行蹭了蹭自己的眼泪,把谢爵抱回到床榻上盖好被子,他没有再贴过来,而是小心翼翼地拭去谢爵眼角的泪,接着自己的眼泪又滴滴落在师父的脖颈上。陆双行不厌其烦、仔仔细细地拭干净了,他像是想要再吻一吻谢爵,可也只是安静地垂下了眼,盘腿坐到了床边。

  短暂的半刻钟,陆双行如坠深渊。再回神是发现师父半晌毫无声息后,他吓了一跳,腾地直起身子,轻声呼唤道:“师父——”

  他想起谢爵根本不理睬自己,扒着床沿边赶忙往上看,谢爵面色苍白,似是晕倒过去。陆双行顿时慌了神,连声喊了几句,谢爵却连眉都没拧一下,真的晕了过去。他站起来拿指节狠狠顶了下太阳穴清醒头脑,匆忙去找开锁的钥匙。

  夜晚的北风愈发呼啸,簌簌落叶为风疾卷,又被脚步踏碎殆尽。谢爵在迷惘间仿佛听见了那些碎叶脆生生的沙沙,但应当只是幻觉。他寻着眼前并不存在的雾障游走在茫茫旷野,终于遇到了一条浅滩。浅滩的对面立着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满脸暗色的斑块,下垂的皮肉堆在下垂的嘴角旁,肩膀与背也是驼的。

  他实在是太老了,老得好像皮肉随时都会塌在地上,但奇怪,他的骨架好似还在支棱着,显得很稳健。他的眼神也很特别,既不像谢爵那有着鹰一样锐利眼神、坐拥天下的皇侄,也不像谢爵自己;只是无比坚定而安宁,还有些超然外物的淡然。

  谢爵想起他是谁了,便慢慢开口道:“喻王——”

  那人岿然不动,谢爵低头,发觉自己手上提着一把刃口崩裂的黑色长刀、即将断成两截。他的右手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更有不知从哪处伤口涌出的鲜血顺着指尖低落在土地上。他的右半边手臂都没有感觉了,只是还攥着那把残破的刀。

  他就那样隔着流水缓慢的浅滩同老人对视,直到老人开口道:“是我们的骨做的刀吗?”

  谢爵没有说话,心里更加茫然。那老人似乎却已经得到了答案,满意地颔首,“你懂什么是以杀止杀。”

  他说罢,缓缓从背后褪下那张老人的皮,一具洁白如玉的骨架迈开脚步。他向前走,半面骨骼开始化作纯黑的墨色,一具半黑半白的骨,诡异却又干净。

  “你来完成接下来的事吧。”那白骨说着,迈过浅滩走到谢爵面前,“你有坚不可摧的骨。”

  谢爵看见那只墨色的骨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然后自己的身躯突然一阵抽骨除筋般的剧痛。他那伤口下见骨的部分渐渐染成墨玉似的玄黑,随着刺疼毫无知觉的手碰到了刀身坚硬的柄,而那骷髅在眼前风化殆尽,只留下一声悠长的、悠长的气音,仿佛轻轻叹息。

  “我叫复喻。”

  山下药房里常年有股不易察觉的尘气,明明那药早已精心淘洗过,可仍然去不干净。陆双行快步走到药柜前,司郎、杨太医和段渊都在。三人同时回过头来看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后面奔出来一个小丫头,扑过来扒在父亲身上、手飞快地比划起来。段渊拍拍她的头,蹲下来低声道:“不要扰他休息,有你双行哥哥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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