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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磊盘算了下，这又是下水军，又是买热搜，还附带一份鬼畜视频传播，这一套流程下来，不便宜啊。
先给林擎天报了十五万的价格。
反正天哥有钱，不怕！
林擎天看到那十五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内心还是肉痛了一下。
这年头的热搜水军费用，也太贵了吧！
这笔钱，他不可能叫父母出，就只能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头拿。
不过想想今天寿宴的成本，想想不仅能把林雪策名声搞臭，还能把吴归那老东西拉下马。
光是一个吴归，这十五万就值了！
在小弟面前，林擎天自然不能做出抠门的姿态。
林擎天当即转账，让胡磊快点儿办事，他要迅速看到成果！
切蛋糕时，在场宾客忽然念出了「钟青灵」三个字，让林擎天心中隐隐腾升一股不妙的预感。
可惜他和父母站在寿宴中间，接受着记者的摆拍，没办法凑过去听「钟青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切完蛋糕，摆拍结束，林擎天赶紧就来联系胡磊。
当胡磊告知他事情办妥，林擎天还有些惊讶。
这速度够快的啊，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送林雪策出殡了。
结果谁能想到，他一点开热搜，看到的不是漫天的辱骂，而是一片花痴的赞美！
林擎天气得手一抖，手中的红酒都洒了。
他顾不上擦手，将酒杯放到一旁，直接关掉微信页面，拨打了胡磊的电话。
“喂，天哥……”胡磊心虚的声音，在电话那旁响起。
林擎天张口就想骂几句脏话，不过一想到自己还用得上他，咬牙硬是忍了下来，道：“我搜了下，林雪策虽然确实上热搜了，但微博上全都是在夸他的，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哥你看到了啊……”胡磊弱弱地道，“这不能怪我啊天哥，你给我的任务是，找专业人士把视频剪辑成鬼畜视频，然后送上抖音热门，之后再买微博热搜，两边联动，让整件事情发酵，是吧？”
“没错。”林擎天咬牙道，“这不是我们讨论出来的最佳方案吗。”
“这方案是很好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哥。”胡磊苦着脸道，“视频上了抖音热门，可是没人认识他们，效果很一般，林雪策长得太帅，大家都以为是找演员摆拍呢。我看这边炒不起来，赶紧去微博买热搜，结果没想到，我才刚付款，这钟青灵就发微博了啊……”
这是林擎天第二次听到「钟青灵」三个字。
想到刚刚在场宾客的惊呼，林擎天皱眉道：“钟青灵是什么东西？”
“钟青灵啊，三金影后钟青灵啊。”胡磊没想到，林擎天连钟青灵都不认识，“她和她老公那事，最近屠了一周的热搜，天哥你没关注吗？”
“我最近忙着考试，哪有空看娱乐新闻。”林擎天道。
他考上的H大的王牌专业，内部竞争激烈，林擎天想要稳住自己的地位，必须保持专业第一才行。
他虽然聪明，但也不是天才，平日里忙着经营人脉还有谈恋爱泡妞，没工夫看书，期末可不能偷懒，几天每日每夜的复习，才勉强保住第一名的成绩。
结果没想到，林雪策竟然也考了第一！
还好在他的努力经营下，不止他一个人看林雪策不顺眼。
常年成绩倒数的林雪策，突然变成了第一，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羡慕崇拜，而是更加厌恶嫉妒他。
林擎天指望着今天寿宴，给林雪策一个惊喜，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气得够呛。
虽然嘴上这样和胡磊吐槽，不过林擎天手上也没耽搁，连忙搜索起钟青灵相关来。
微博上时间线明晰，林擎天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看到钟青灵刚发布的那条长微博，最后赫然放着林雪策的照片，林擎天只觉得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你的意思是，我买热搜的同时，林雪策也下手了，给了钟青灵公关费，让钟青灵帮他打广告？”林擎天道。
“这……”胡磊闻言，有些迟疑。
“有话直说！”林擎天咬牙切齿地道。
“天哥，实不相瞒，钟青灵虽然这几年息影糊了，但人家当时那如日中天的，说是顶级天后也不为过，据我所知，十年前，钟青灵的出场费就是百万了。她这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以钟青灵当下的流量，要让她在长微博打广告……我估计出个几百万，人家都不一定答应……”
“几百万？！”林擎天吓了一跳。
胡磊继续道：“咱们这热搜虽然买了，但是水军数量不够庞大，热度没人家高。热搜买上去，网友循着林雪策的名字点进来，第一条，最显眼的，就是钟青灵的微博，后面连续几条热度高的，是钟青灵粉丝对林雪策的赞美……我们水军刷评的那些，一看就是机器人操作，网友不买账啊。”
胡磊愁眉苦脸地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林雪策真的太糊了，网上压根没几个人认识他，没有对家，只有水军机器人在刷评，路人一看就觉得有问题，会更倾向于相信钟青灵的微博……”
林擎天算是听明白了，咬牙道：“照你这意思，我这热搜买上去，不仅没成功黑到林雪策和吴归，反而还和钟青灵互相配合，帮他打了广告，提升他的知名度，为他吸了这一大堆花痴的女友粉了？？”
胡磊干笑一声，没敢回答。
这网友都是人，又不是听指令的机器，不是他们买个热搜，网友就指哪打哪的。
要真这么好用，哪些背靠资本的明星早就爆红了，也不用被网友指着鼻子骂资源咖啊……
不过这些话，胡磊是不敢对林擎天说的。
他收了林擎天十几万，不仅没把事情办成，还给林雪策打了广告，胡磊心中虽然委屈，但还是更同情林擎天几分。
林擎天气得脸色铁青：“这事情……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吗？”
他父母从去年开始劳累奔波，为了这场寿宴，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结果全为吴归做了嫁衣。
他这边花了十几万，想要送林雪策出殡，结果倒好，反而成全了对方！
“今天他妈是什么倒霉日子，好处净给吴归和林雪策占了……”林擎天气得不行，忍不住骂道。
胡磊：今天是您爸爸的五十岁大寿……
林擎天看着满屏对林雪策的赞美，就觉得眼睛疼，咬牙道：“这热搜我不想要了，直接撤掉退款行吗？”
“啊，这……”胡磊有些为难。
“怎么，不给退款？”林擎天问道。
胡磊道：“不仅不能退款，而且撤热搜，也是要花钱的……”
“撤热搜还要花钱？？”林擎天宛如听到了天方夜谭，“要多少钱啊？”
“至少是买热搜的两倍起吧。”
林擎天：“……”
这特么抢劫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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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更
林擎天这边气得手抖， 胡磊听着，也有点儿同情。
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出主意道：“天哥， 您要是一定要补救的话， 也不是没办法。”
“快说！”林擎天道。
“这林雪策，在钟青灵的帮助下，一下子就出名了，但凡事都有正反两面， 网友都是很现实的，乍一冒出个不认识的新人， 他们觉得新鲜， 但如果这个新人蹦跶得太厉害了，他们腻味了后，反噬起来也是很可怕的。”胡磊道。
“咱们手里不还有个鬼畜视频吗， 在抖音那边没人认识他， 买了热门也没用。但现在微博上， 大家都在找他呢。”
“把鬼畜视频放出来，乘着钟青灵这个东风，等大家发现林雪策背地里的嘴脸后， 再反咬一口， 说热搜是他自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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