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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关山(37)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时间:2019-07-06 09:23:05 标签:架空 HE 虐恋 甜宠 情投意合 宫廷斗争

  关隽臣听得再也无法自控,他一把紧紧地把晏春熙搂在怀里,像是要把少年柔软的身子摁进胸腔之中。
  “我的熙儿……”关隽臣的声音微微发抖,他低低地唤道:“我的小宝贝,你怎能、你怎么就这么聪明?”
  他克制不住那种澎湃的感情,他实在太爱、太爱了。
  他怀中的小家伙不仅无比有骨气,够坚强,还有着一颗比世间任何人都通透的头脑。
  哪怕是走到了绝路的境地,也还能在最后关头敏锐地找到求生的道路,绝不逞强,绝不死撑。
  若非他爱上的是这样的不凡的少年,他们之间,只怕早已走到了穷途末路、阴阳两隔。
  这样的晏春熙,叫他怎能不爱啊。
  兴许是关隽臣突然之间的紧紧拥抱叫晏春熙也不由自主有些动了情,他柔软的身子趴伏着,忽然把温热的脸蛋凑到关隽臣的耳边,小小声地、呢喃着开口道:“成哥哥,我再躲在你怀里一夜,就一夜……明儿再长大,好不好?”
  “嗯。”关隽臣低低应了一声,他双臂拥紧晏春熙,在少年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晏春熙身子发僵,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扭开头,可终究还是没有太大力地挣扎。
  两个人的身子虽然隔着衣物,可这样紧紧相贴,关隽臣却还是忍不住感到从心底泛到肌肤的一阵火烫。
  他这一亲,呼吸顿时沉重起来,忍不住一翻身猛地把晏春熙压在了身下。
  少年如何能感觉不到关隽臣此时危险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慌神地推了推关隽臣的胸膛。
  可他的力气又怎么能和关隽臣相比,被关隽臣这么一钳制住,简直像是被猛兽给摁在爪子下的小动物一样再无挣脱的可能。
  关隽臣再也克制不住,侧过头狠狠地吻上了晏春熙柔软的嘴唇。
  那久违的甜蜜滋味叫他一时之间有些失去了理智,忍不住咬住那饱含的唇珠,有些粗暴地用牙齿研磨着。
  他一边亲着,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晏春熙的衣襟,肆意地抚摸着少年胸脯上那粒柔软敏感的乳珠。
  “唔、唔,不要……”晏春熙有些徒劳地蜷缩着身体想要逃脱,可关隽臣另一手扶住他的颈项,不过微一用力,就强迫他仰起头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巴,任由关隽臣的唇舌彻底地进入肆虐。
  晏春熙身子被关隽臣钳制着,他心下着急,连光洁的额头上都沁出了几滴汗珠。
  也是被逼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若再不制止,只怕马上便要被摁在关隽臣身下进入,他实在是还不能承受那件事。
  晏春熙终于牙齿一用力,咬在了关隽臣的舌尖上。
  “嘶,你……”关隽臣一个激灵,倒抽了口冷气,马上脸色铁青地松开了少年。
  舌尖被晏春熙这么一咬,当然疼得撕心裂肺的,不由赶紧用食指轻轻按在了舌尖上再低头一看,见没有出血,脸色才总算好看了些。
  若是往日里,关隽臣被在这情欲当口被这么咬上一口煞了兴致,只怕早就火冒三丈了。
  可此时低头看着身下的少年,却实在有种有气不知道冲谁发的感觉。
  晏春熙抬头,一双杏眼软软地、巴巴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扯了扯关隽臣的衣襟:“我、我没使劲咬……”
  关隽臣哭笑不得,他张嘴时不由疼得脸又是一歪,嘴里的话都抖了一下:“这么说,你倒还是口下留情了?”
  “我就是还不想那样,我刚刚都说了的。我都还没想明白,也不想做你的鹤苑公子……”晏春熙有点不开心地扭过头,小声说:“你还是不听我的,又、又强迫我……”
  关隽臣一时语塞,他实在是怕了“强迫”这个词。虽然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太分明,只好无力地申辩了一下:“小东西,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今夜还不长大,还要呆在我怀里……?”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晏春熙望着关隽臣,眼里浮起了一丝委屈的神色:“我都已好久没睡着过了,整个人乏得很,想说……你抱着我,我便睡得踏实些了,只这么睡一夜就好。王爷……你、你不肯了吗?”
  “谁说我不肯了。”关隽臣马上就矢口否定。
  可随即他脸上却阴晴不定,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些无力地躺到了晏春熙身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凑到少年耳边低声耳语哄道:“宝贝儿,当真不行吗?这些天下来,真叫我想坏你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咱们再试试,好不好?”
  晏春熙自然是听到了的。
  可他却偏不回应,只转身搂住了关隽臣的脖颈,把脸蛋埋入了男人宽阔的胸口,悄悄地把眼睛阖了起来,一副要入睡了的样子。
  关隽臣无奈地伸手拥抱住少年。
  他心里也真是有点发苦,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扑到他怀里要入睡,可他满脑子都是那件事——他哪还能睡得着,这不是在磨人吗。
  可即使说晏春熙在磨人,关隽臣却偏偏又有点受宠若惊。
  晏春熙竟然还会像以前那样圈住他的脖颈,做出那样亲昵的动作,单凭这一点,他就是再消受不住,也要咬牙挺了。
  脑中浮起这个想法的时候,关隽臣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丝苦笑,他低下头,亲了亲晏春熙薄薄的耳垂,沙哑着嗓音道:“唉,我的小宝贝,睡吧——我抱着你。”
  他大概真有点贱骨头。
  关隽臣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在心底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晏春熙趴在关隽臣怀里,他兀自闭着眼睛,却轻声问了句:“我刚刚……可有把你咬疼了?”
  关隽臣楞了一下,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发丝:“不疼。”
  他沉默了半晌,语声忽地低沉了下来:“熙儿,你呢——”
  “那次你咬伤自己的舌头,疼吗?”
  其实说来可笑,他极少想过这件事。
  可刚刚不过被晏春熙咬了下舌尖时,就已疼得脸色发青,他这才忽然想起来晏春熙也曾为了他,自己把舌头咬出血,生生痛得晕过去,之后连续好几天连喝粥都没法好好吞咽。
  可那时,他竟连着一声“疼吗”都不曾真正问过。
  “我,”这声迟来的探询让晏春熙的身子都微微战栗起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覆在眼睑上的漆黑睫毛颤抖着,过了许久才终于小声应道:“我那时,疼的……”
  “傻孩子。”关隽臣心里有些钝痛,在这个寂静的秋夜里,他忽然兴起了想要好好问一下那时的事的心情:“那时候……是因为,不想把身子交给旁人吗?”
  晏春熙沉默了良久,久到关隽臣本以为他不会答了的时候,少年才声音干涩地慢慢开口了:“王爷,或许、或许先前在你眼中,我、我便只是个鹤苑公子,合该把身子、把一条命都统统交给你。可实际上……我未获罪前,到底也是晏家的小少爷,我父母亦是把我当作普天下的男儿一般养大的。十四岁那年,父母还曾想为我挑一位通房丫头,只因我毫无半点兴致,甚至颇为抗拒,这才作罢,可我脑中,本就从没什么守节那般的想法。”
  “后来入府,我做了、做了那桩事……那会儿,虽溺于欲念纠缠了几次聊以慰藉,可哪怕那当儿萧侍卫如何想要与我真正欢好,我都是不肯。这也不是因为守节,只是在我心底,总是、总是没法那样委身于无几分情意的人。”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难堪地微微抽动了一下肩膀,语声也不由塞住。
  关隽臣则轻轻地用指尖摩挲着少年的脸蛋,示意他在听。
  他和晏春熙其实很少这样细细地聊起那些事情,年前得知鹤苑十二公子偷人,那时他怒不可遏,除却因为头一次被驳了这么大的面子,还有因为皇上为他易名而勉强压抑住的阴郁。
  狠狠把晏春熙打得半死不活,还险些赐下鹤顶红,想起来都后背直冒冷汗。
  如今再听到那桩事时,面子上的事倒在其次,心里却颇有些隐隐闷痛。
  可在那同时,却竟然也突然想要去了解,想知道少年当时,是在想些什么。
  晏春熙顿了顿,思索了一下才继续道:“被你打得差点去了半条命,那时我亦自知有错,可我除了觉得对不住你,更多的,是觉得对不住自个儿。我年少时那般爱慕你,这都到了那么近的地方,可偏偏因为寂寞久了,临了,竟然没忍住,当真是好生羞耻难堪啊……我委实对不住自己那番情意,自己其实也觉得难受。可那会儿,你毕竟像是水中月一般遥不可及,直到你抱了我……那时,那时我才仿佛一夜之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什么变化……?”关隽臣不由开口问道。
  “我、其实我也说不真切,可只有在你那……我觉得,我的情与欲才终于揉在了一块儿,再也分不开了。旁人都不成,只有你,你抱我时,我没半点迟疑、没半点抗拒。”
  晏春熙说着,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泛起微光,他出神地望向关隽臣,却又好像是在望向某个回忆中的甜蜜时刻:“只有你……”
  他的回忆似乎是到了某一处便戛然而止,眼里突然之间流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喃喃地道:“你,你是王爷,你从未被人那样过,定是不知晓那样的感觉。可、可我是知道的,被打开身体,被进入到那么深的地方,欢愉亦或是痛楚,都得看旁人的心情,而由不得自己。那感觉,就像是刺猬被翻过来,不得不对人露出肚皮的软肉那样……若那样做的不是倾慕之人、全心信任之人,该是多么可怕啊……”
  “其实,被你送走时,我亦不是马上便想到了咬舌,可是被关在那儿等着平南王的时候,我便觉得是不行了,想到要被旁人脱光衣服,甚至想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我没法伺候平南王,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那时我虽不想死,可我、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晏春熙说到这里,脸上有些惨然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可笑,明明先前,先前也做了那件丑事,却偏偏到了平南王那儿时,就又有了劲头折腾。其实你那时,本就觉得我脏吧……直到今日,我仍忍不住会想,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脏,便可以随便送人?”
  “我不是、不是嫌你脏……”
  关隽臣一时之间也不有磕巴了一下。
  许多事,他当真很难解释,可那时,他也的确有在某个瞬间介怀过。
  他的某种惯有的想法,让他那时把那个小东西看作是样物件,所以被人碰了,便是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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