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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198)

作者:慕禾 时间:2023-11-16 11:57:58 标签:破镜重圆 强强 架空

  祁牧安在他身边殷勤地来回跑着,又是把他安置到桌前,又是招呼府上的小厮端菜。他塞给勃律一个手炉,把人肩上披的裘衣解下来换上另一件薄的,每件事都亲历亲为,真的还跟从前在草原上一样。

  勃律恍惚了一阵,舔了舔下唇,不知怎么开口。

  祁牧安凑在他面前替他拢好,说:“我已经吩咐府上置办好物件了,一会带你去看看,还需要什么尽管说,我让人去准备。”

  “我问过太医了,你现在身子冻不得,也不能太过运气。你若想出去走走,就叫我陪你,我们坐车骑马都可以,你别乱跑。”

  “太医说,明日开始治毒。那些老家伙们在宫里一个样在外面一个样,挺能嚼舌根的,且我也不是东越人,他们瞧不起这儿,所以你若有气就冲我来,我好不容易才向胤承帝求来的,你别把他们气跑了。”

  祁牧安咽了咽,垂下头没敢看勃律,声音越来越小:“昨日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

  勃律拧着眉瞧着他,一言不发。二人指尖忽然沉默下去,就在勃律快要坐立不安的时候,肚子适时咕咕叫了起来,惹得他难堪地脸颊发烧。

  祁牧安赶紧给他摆碗碟,一道菜一道菜的夹过。端上来的尽是些勃律未吃过的中原美食,看着眼花缭乱,吃起来格外的合口,让他一时间忘了现今的身在何处。

  这一天祁牧安都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让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溜走。到了晚上,勃律困倦的很,要上榻休息,结果那身影仍是跟着他,走到哪跟到哪。

  勃律站在榻前怒瞪着他,颇为不耐烦地质问他自己哪也去不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祁牧安犹豫着动动嘴唇,看他身上还是裹着厚裘衣,面色丝毫不红润,找了个借口说:“你,你还是感觉冷吗?用不用我抱着你睡?”

  勃律睁大眼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家伙说什么?

  他大为震惊,当即朝着祁牧安甩过去一个帛枕,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脸上,砸的毫不留情。

  当夜,祁牧安榻没爬成,只得在外间的小榻上,守着里间的人。他整宿都不敢睡,生怕一闭眼,里面的人就没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几个时辰前的黄昏,必勒格一踏进客栈,就听见楼上传来的争吵,仔细听了听好像在说谁不见了。他当即蹙了蹙眉,四下看过后没看到勃律,心里咯噔一声。

  他两三步快速蹬上去,把劝架的店小二扯开,黑着脸训斥:“吵什么吵!”

  阿木尔见到必勒格,立刻就住了嘴,抱着胳膊别过身子,没再说一句话。

  必勒格看他们二人谁也不说话,心里愈发下沉。他转身去开勃律的房门,结果发现里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这么晚了,他不在客栈待着跑哪去了?

  必勒格对阿木尔和符燚冷声质问:“他人呢?”

  符燚支支吾吾,半响说不清楚,最后还是阿木尔气出声:“不见了。”

  “不见了?”必勒格低呼。

  符燚懊恼道:“我们出去找那个神医,回来就发现他不见了。”

  必勒格冷道:“你们把他一个人留在客栈?”

  阿木尔说:“我们人手本来就不够,尽早找到那个神医对勃律也好,再说了,他平日在凉州城都不会乱跑的,谁知道今日是怎么了。”

  必勒格听后一把拽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店小二,指着问:“这间屋子的人呢?”

  店小二哆嗦着答:“这我、我也不知道啊……”

  男人怒气冲冲地把全店的人喊出来,却都低着头收瑟着胆子,没有一人知道勃律的去向。

  必勒格怒喝:“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人看见他出去?”

  店小二这时眼珠子转了转,忙喊:“掌柜的!掌柜的肯定瞧见了!”

  必勒格问:“你们掌柜的在哪?”

  可是店小二却回:“他被带走了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不对劲来。阿木尔急道:“被谁带走了?”

  “应该是官府的人。”店小二闪躲着,“今日来抓人,我们都躲在后院,只有掌柜的在前面。”

  “抓什么人?”必勒格追问。

  “这我们也不知道……”店小二缩了缩肩膀,欲哭无泪。

  阿木尔想了想,说:“我们有路引,官府应该不会发现我们。”

  必勒格脑中飞快思索,松开揪着店小二衣襟的手,对另二人说:“既然这件事涉及官府,我明日一早去找额尔敦塔娜商议此事,你们再去附近找找,他不熟悉上京,应该不会走远……若勃律当真被带走了,就去找官府要人。”

  谁曾想翌日一大早,他们客栈的门都没迈出去,就被一个生人找了上来,带来了勃律的消息。

  这件事安安稳稳睡在别人府里的勃律一概不知,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来自己在哪。

  他感觉有些冷,下意识缩了缩,下刻就觉盖在被褥下的手被一股温热攥得更紧了些。他眼睛还没瞧过去,祁牧安的嗓音就从他榻边落下来。

  “燎炉在换火,一会儿就暖和了。”

  勃律的目光从他脸上飘下来,默了许久,久到祁牧安以为他又睡过去了,这才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作了回应。

  祁牧安在榻前陪他等炉子重新燃起,屋子内再度火热起来,这才允许他下榻穿衣,自己则去外面端饭食。

  府中小厮少,丫鬟也没几个,主院更是看不见几个人影。少了阿木尔替他束发,勃律只能穿好衣服披着发坐在铜镜前,搓着自己的头发纠结。

  他正努力寻思怎么去扎中原的样式,脑海里转瞬即逝过几年前阿隼在草原上替他扎过的几种发辫,却如何都想不起来该如何上手。

  祁牧安端着饭菜走进来的时候,一偏头就看见勃律倚在铜镜前出神。沾着透过窗棂扬下来的日光,浅发上像是镀了层金辉,好看的紧。

  他轻放下碗碟,走过去拿起木梳,自然而然的替勃律梳发,一切都像曾经一样理所应当,丝毫没有因为这几年的时间消逝而变化。

  祁牧安细细滑着勃律的散发,轻声对他说:“我府上都是些常年上战场的将领亲兵,不经常回府,时常宿在军营里,所以用不了人来服侍。府上的那些人都是洗扫的,来主院每日也只一次,且笨手笨脚伺候不了人,下次这种事你直接唤我来就行。”

  勃律在心里默默不屑——下次?没有下次了,他今天绝对逃出去。

  但很快,勃律看着映在铜镜里的男人,疑惑道:“主院?我现在这是在主院?”

  祁牧安站在他身后轻笑一声:“对,这是我的屋子。”

  勃律皱起脸,敢情他昨夜是霸占了人家的地盘,还把原主人从榻上轰了下去。

  他随即说:“我不要住这了。”

  祁牧安断然不同意:“后面是苏俞他们住的地方,回来就操刀,一整天尘土飞扬的,不适合你养身子。剩下几间都是府上未打扫的客房,较为偏僻,更不适合你。”

  “苏俞是谁?”勃律抓住一个人名,偏首好奇问。

  “是我昌王兵的副将,也是我的亲兵。他这几日在城外军营,过几日回来了你就可以见到了。”说到这里,发辫梳好,祁牧安带着勃律坐到桌前用饭。

  今早比较清淡,勃律面前摆了一碗粥,几碟小菜。青年拿勺子搅了搅,就听坐在身边的人邀功似的说:“这是我给你做的甜粥,你快尝尝好不好喝,好喝了日后我常给你做。”

  勃律抬眸不屑瞥了祁牧安一眼,没作声,低头慢悠悠吃了起来。

  祁牧安盯着他,见他尝过粥的眼睛亮了几分,分明是喜欢的。他偷着乐,但还是想从勃律口中听到一句赞赏。

  他凑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好喝吗?”

  勃律的勺子刚放进嘴里,冷不丁耳边听到这么一句话,他动作顿时一僵,急忙收了眼色,不紧不慢地咽下去后,用勺子敲敲碗沿,厌烦地说:“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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