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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ABO(2)

作者:秋绘 时间:2019-11-14 10:19:02 标签:ABO 架空 竹马竹马

  江路今年十五,正是窜个子的年纪,一年多以前刚好和冉秋妤平视,今年再见了面,就比她高出了不少。
  他点点头,和冉秋妤一同进了屋,屋内的摆设都是他熟悉的样子,家具上没有一点儿灰尘,窗帘拉开一半,使得家中另一边笼罩在一片晦暗之下,一丝不苟又刻板的家具摆放让人无端起了股窒息般的压力。
  谢临君不在大厅,估摸着是上二楼换衣服去了,江路扯了扯身上湿透的衣物,有点儿不舒服。
  “哎我让临君给你找套衣服,你去客房洗个澡换上吧。”冉秋妤说着,递给了他一张毛巾,“先擦擦头发。”
  “谢谢阿姨。”江路接过来,规规矩矩地搭在脑袋上,从发顶一点一点擦到发丝。冉秋妤点点头,朝着楼上走去。
  身上衣服是湿的,江路也不好坐下,干脆就站在原地等着冉秋妤下楼。
  人在熟悉的地方最能回忆起过往,俗称的触景生情。
  江路家以前也住在这样的小院儿里,家中老人留下的旧房子,近几年划进了拆迁圈儿,搬走的人家多得是,江路家便是其中一员。
  当年这样的地方多得是,一院两户,院中中了棵高耸的白玉兰,两栋房子像热恋的情人一样挨在一起,相邻那一面的窗户一打开,想碰到对方的窗户,不过一臂之距。
  夏天院子里那颗白玉兰枝繁叶茂,大人都爱在树下乘凉,彼时江路的奶奶还在世,最爱使唤江路的父亲江朝搬出一把躺椅到树下,摇着蒲扇,慢吞吞地说着话。
  秋天白玉兰的叶落了满院,只剩几片固执的,还挂在枝头,风一吹仍旧坚挺地挂在那儿,偶尔一抬头才发现,那几片叶子早已打着旋儿不知落向了何处。两家人常常聚在一块儿谈天说地,等着那瑟瑟秋风吹来,再邀请彼此到家中做客。
  冬天的雪压了枝条,处处白皑皑一片,只有树干尖儿上那一处露了被雪水沾湿的黑色树枝。两家人便爱聚在一块儿吃火锅,到了过年的时候更是开了那扇一臂之距的窗户,大笑着祝贺彼此。
  再后来的那一年春天,白玉兰开了满枝的时候,谢家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谢家父亲欣喜之余,竟然不知道给他起什么名字,唤着小名半月有余也没琢磨出来;等到白玉兰落了满院,树上发出翠绿新叶时,江家的孩子也出生了,同样是个男孩儿。
  两家人一商量,起好了名字,一个叫谢临君,一个叫江路。
  春风江上路,不觉到君家。
  长辈原本是指着俩小孩儿能在一块儿好好长大,就像他们的父母长辈间似的,不分你我般的关系好,结果这俩小孩儿从小就不对付,见面就开始打架。
  稍不留神,谢临君就能抡起凳子把江路打到房梁顶上挂着去,江路每次去谢临君家做客就跟经历了一次双零分的期末考似的,腰酸背痛,偶尔脸上还会挂点儿彩。
  发展到后来,俩小孩儿在小院子里遇上了,谢临君就指着江路吼:“滚!”
  江路也是个有脾气的:“滚就滚!”
  有时候两个小孩儿都说不出来为什么打起来了,俩人一个学校,偶尔在路上遇到了,对视一眼,谢临君能从书包里抽出跟铁尺来,江路拔腿就跑。
  江路至今也没琢磨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管是胳膊还是腿都比他瘦上一圈儿,看着也文文弱弱的谢临君力气怎么就那么大,不管如何他都打不过他。
  再后来长大了也就不打架了,但俩人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谈不上陌生,他们比谁都知根知底,又谈不上熟悉,绑起来丢一块儿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搭上十句话。
  简而言之是个很奇怪的关系。
  “衣服。”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江路的回想,他回过神,瞧见谢临君手上拿着衣服裤子,举着胳膊正要递给他。
  “谢谢。”江路接过来,用手拎着,上楼后轻车熟路找到了客房的位置。
  温热的水滑过冰冷的躯体时他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等洗完澡规规矩矩吹干头发再出来后,饭菜的香气已经从门缝飘了进来,江路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深吸一口气后推开了门。
  谢临君坐在大厅的木椅上看着书,余光瞥见江路从楼上下来后手指不住捻着书页角,眉头也越皱越紧。
  江路就没指望谢临君能搭理他,他望着大厅里熟悉又陌生的家具摆放,又抬手摸了摸桌子上一块儿掉漆的地方,想,这还是我小时候用小刀刮掉的。
  屋外的雨势渐渐加大,有几片白玉兰的花瓣被雨珠打落,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院子里。
  一顿饭吃得勉强和谐,冉秋妤一直问东问西,江路便时不时要停下手上的动作来回答问题,好容易吃完了,江路要帮忙收拾碗筷,冉秋妤不让,他只好坐在原地,和谢临君一起陷入窒息的沉默。
  “今天上课的时候,”谢临君说完这句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不是你笑的,你为什么要承认?”
  江路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生理课上时,明明是严驰飞笑出了声,他却大大方方地认了下来。
  “没什么啊,我就他一个朋友,帮他背个锅又不是什么大事。”江路耸耸肩,不肯看谢临君轮廓较深的眉眼,低下头自己抠手玩儿。
  谢临君望着他的发旋儿,手动了动,又放回远处,连带着到了舌尖的话也咽了回去,半晌才道:“你别老和那些小混混一块儿玩。”
  “……你们好学生也不爱带我玩儿啊。”江路低着头慢条斯理道,“再说了,也不关你事。”
  谢临君像是还要说什么,到了没把话说明白,江路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就像六月的雨一样不讲道理。
  等了会儿,冉秋妤收拾完厨房,走出来冲着江路笑笑:“眼瞧着雨又大了,要不然今晚先别去看你妈妈了?就住在这儿,明天和临君一块儿上学去,明天阿姨再陪你去医院看望你妈妈。”
  江路看见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怔了会儿,恍然笑了起来,像有一双手从一张面具上硬生生撕扯开了嘴角,他语调平稳道:“好的,我知道了,阿姨。”


第3章 隐瞒。
  当晚江路便住在了谢临君家的客房。床单被罩都是新换上的,盖上后有股阳光曝晒过的味道,仿佛要将屋外的春雨隔绝在外一般虚幻的温和感袭来,江路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雨水恰巧停在前一刻,推开窗便能感受到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空气中的水汽沾上发丝,像是平白渡上层寒霜。
  江路拿了前一夜冉秋妤给的洗漱用品收拾好自己,再将洗完烘干的校服换上了,将谢临君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自己背上书包,轻声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白玉兰被雨水打落了一地,他匆匆瞥上两眼便快步离去,未曾注意到身后二楼处拉开的窗帘缝中的目光,如同饿狼瞧见了食物一般贪婪渴望,在阴暗的房间里压抑着,随时都会迸发而出。
  他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下午放学后便去医院看望妈妈,结果放学铃声刚响,谢临君就瞬移似的到了他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桌角,缓缓道:“跟我回家。”
  江路收拾书包的手一顿,那句为什么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总不能是谢临君非要和他一起的,大概又是阿姨想着要和他一起去。这么想着,他才和谢临君一同出了校门。
  “哟,一夜不见你就和好学生为伍了?”严驰飞从后头扑过来,单手勾着他的肩故意高声问道,“真行啊,你跟着他玩儿去了,明天记得把作业给我抄抄啊,反正好学生写作业不动脑子,打印机似的刷刷就写完了嘛。”
  江路看见谢临君的步伐顿了顿,随后加快速度朝前走去,他叹了口气:“你干嘛老和他过不去?”
  “谁让他上次说我写作业动脑子也是白动的,”严驰飞翻了个白眼,显然还记得上次的事且耿耿于怀,“你到底为什么和他裹一块儿去了?”
  “家里长辈认识,我去他家吃顿饭而已。”江路说,“别说得我和他关系特别好一样。”
  “反正他们那些好学生和我们都不是一路人。”严驰飞耸耸肩,和江路走到路口分了道。
  拐过弯,江路看见谢临君还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等着他似的,等他走进了之后又重新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去。
  江路想起严驰飞说的那句话,不管他们和好学生是不是一路人,反正他和谢临君肯定不是一路人,毕竟在这一刹那他感觉谢临君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一举一动都特别难以理解。
  那时的江路未曾想到,更难以理解的还在后头。那天进了家门后冉秋妤并不在家,谢临君把他带到书房里,两个人关上门写了一下午作业。
  江路看不懂题,便时不时往谢临君那边看一眼,抄了个七七八八。等冉秋妤回来,天已经黑透了,自然不会再带江路去医院探望妈妈,吃完饭休息一会儿,谢临君回房间去看书,江路也不好再呆在客厅里发愣,便回了客房中。
  接下来的日子便如同复制黏贴一样重复着,被谢临君带回谢家,然后等着晚归的冉秋妤说上一声“不好意思啊路路,明天再带你去见你妈妈好不好?”,江路也不能说不好,他望着冉秋妤那张疲惫的脸,本能般地点头说了好。
  偶尔江路也会想,自己也不是不能去医院看望妈妈,又不是不识路,结果每天放学还没收拾完书包,谢临君就瞬移到了他的桌前,逼着他和自己一起回家。
  连着一整个星期下来,江路和谢临君关系很好这一件事已经成了大家眼里默认的事儿,就连严驰飞都时常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而江路已经快被谢临君烦死了。
  他从小成绩就不好,最近这几天还天天被谢临君带到书房去写作业,写作业就算了还不让抄,非得让他一道题一道题地算。
  “你他妈就是想要我的命。”江路望着书桌上铺满的试卷,试图用平稳地语调和谢临君讲道理,“我做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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