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总裁的崽(27)
傅司白:“不是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的生。等童晓做完月子,您刚才说的,我全都补给他,我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阮梦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好,世上薄情寡义的人很多,多到数不过来,其他人我管不着,但你我是有权利管的。你要记住,你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责任二字需时时刻刻铭记。从今以后,你的生命里除了父母以外,又多了两个非常重要的、需要呵护一生的亲人。”
挂断电话后,窗外的雪花已经铺成薄薄一层,覆盖住近处的杉树和远处的小径。
那些被雪覆盖的小路,一直蜿蜒到很远很远,与远方白茫茫的天空连在一起,似乎还要蔓延到更远的地方。
可巧了,那边阮梦的电话刚结束,童晓的手机又铃铃铃的响。童晓一看来电显示,赶紧用水清了清嗓子,紧张兮兮的接通。
是他爷爷。
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童靖桥想问问童晓的公司大概几号放假。他听说有些大城市的企业过年都不放假,那可不行啊,过年就是要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才好呀。
童晓心里算计了一下,过年那阵,他可能没生或者坐月子呢,肯定没办法回去。
他心里着急,他知道爷爷很很看重这些传统节日,如果真是公司不放假就好了,他扣工资也要回家,但是这是怀孕,现在走两步都费劲。
而且他要是挺个大肚子回家,他爷爷不吓死也得气死。
童晓心里纠结的不行,心中发狠要不现在坦白算了!但是他试探了半天,结结巴巴了半天,还是没敢…
童晓:“爷爷…呃…我们公司可能真的不放假…但是您放心,我要是有机会一定和请领导请假,能早回家就早回家!”
童靖桥语气失望:“我猜就是,你王婆婆家的闺女今年就不回家过年,我这听说了,才给你打电话。哎,不放假就不放假吧,你在外面给人打工也不容易,最近天冷了,你们员工宿舍有暖气吗?我听说有的公司不给装,你记得买的小太阳,别冻着。还有钱吗,没有爷爷给你打过去点,我现在会微信转账了,一安教给我的。”
童晓声音嘶哑:“有钱,我钱够花呢,我的领导特器重我,我们宿舍也有暖气,舍友人也好…总之,我在这过的特别好,你不用担心我。”
童晓说着说着就哭了,对家人的思念和愧疚一瞬间涌上心头,他使劲憋着,不让爷爷听出端倪,然后岔开话题:“一安最近学习怎么样,她快考试了吧?”
童靖桥:“一安你不用担心,学习一直很稳定。前阵子,你们傅经理送过来的什么平板电脑,一安每天都用它看学习视频,她说对他学习有帮助。”
童晓这就放心了,童靖桥和童一安是是他心脏里的两块肉,他们两个要是过好了,童晓也就什么都不怕。
“对了…”童晓突然语气憋堵起来:“您要是有时间,和童娇娇说一声…郑俊这个人不是好玩意,让他防着点,别被骗了。”
童靖桥问他怎么知道的,童晓也没仔细说。
他哪敢说啊,就又随便扯了点其他的,然后挂了电话。
几个星期后,傅司白有个合同需要亲自签,他打电话让王秘书开车送来,童晓给拦住。
“公司挺远的,这大冷天的,你别让人家来回折腾。你都快半个月没去公司了,你自己去吧。”
这几天童晓感觉身体缓解点,没前一阵那么难受。他也不好意思让傅司白整日陪着他。什么一骑红尘妃子笑、从此君王不早朝,那都是小孩喜欢的,童晓受之有愧。
傅司白反对:“不行,你身体才刚好点,我得看着你。”
童晓:“家里有姜阿姨呢。”
傅司白继续反对:“那我也不放心。”
过了一会,公司那边又几个电话催来,说人家别家公司的老总来了,还带了几家媒体的记者,现在都已经到场,直缺傅司白一人。
得,这下不去也得去。
临走前,傅司白亲亲童晓的脸颊:“那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童晓点头:“嗯,我乖乖等你回家。”
傅司白走后,童晓慢悠悠上楼,准备回房间睡觉。
最近他常常白天睡觉,一天天的,吃了睡睡了吃,比猪还要懒惰!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微微变暗,童晓看表,没睡几个小时啊。
他光脚踩在地毯上,走去窗外,才看见外面又下起了大雪。
这次的雪下的很大,像鹅毛一样,扑簌簌的,童晓看着欢喜,又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的照了好几张照片,发给傅司白。
他守着手机等了好久,但是半天没人回复,这时候有人敲门。童晓想是不是傅司白签完合同回家了,便笑眯眯的跑去开门。
…
其实这几天,公司一直有个年轻男孩打听傅司白的下落。
那男孩皮肤很白,常带着个巨大的黑墨镜,只露出一个尖尖细细的下巴。他今天上午也来了,在前台问了半天,只听说傅总最近一直不在公司,要是想见他,除非提前预约,或者有傅总的私人电话。
金子瑜皱眉,身子斜斜靠在服务台上,腰下是细长的腿,包裹在紧绷绷的牛仔裤里,显露出翘挺浑圆的臀部和纤细过度的腰。
“他最近为什么总不来公司啊,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是明星你看出来了吗,我要找他谈合作的事情。”
前台小美女面带微笑,心里却翻了个白眼,什么小网红也敢说自己是明星,她听都没听说过。合作?呵呵呵,py交易还差不多…
类似他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哄哄涌上来见傅司白的小网红小明星,多的就像秋天的韭菜,一波接着一波,数不胜数。眼前这个长得还行,就是模样有些低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你有你们老总的联系方式吗,给我一个呗,等下班我请你喝酒啊小姐姐,小仙女?”金子瑜皮笑肉不笑的央求着。
前台小美女摇头:“你当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老总的电话,你还是死心吧。或者…你要是有耐心就天天搁着守着,没准哪天就把我们老总守来了。”
金子瑜不耐烦了:“那你们老总一般都几点来?”
前台小美女:“呵呵呵,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看命吧。”
金子瑜一脸烦躁的坐在休息区,百无聊赖的看手机,前一阵本应该是他的一个广告被同公司的一个过气老演员抢走了,最近正在微博和各个网页上做宣传,那个过气的老演员趁这个机会渐渐回春,听说已经有个当红的综艺节目找上他…
想到这,金子瑜就一肚子气,那个广告本来是给他的,结果因为这边公司老总一句话,马上就换成别人。现在别人拿着本应该属于他东西,越来越红,越来越挣钱,他能不气吗,气的牙都酸了!
他在公司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新人,能有这次机会,都是他花了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凭什么别人一句话就把他的努力化成泡影?他不服,他暗自觉得,肯定有什么人在背后捣鬼,一定有人在背后阴他!
手机响了,是经纪人来的电话。
经纪人:“今天见着了吗?”
金子瑜翻白眼:“没有呗,那傅总是不是存心躲着我呀,这都半个多月了,人毛都没见到!”
经纪人嘿嘿一笑:“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傅司白是什么人物吗?他躲着你,他要是不想看见你,直接把你剁巴剁巴扔江里,还用花这么大功夫躲你,你想的可真够美的。”
混这个圈,底层的新人常被这样冷嘲热讽,金子瑜都习惯了,一脸无所谓:“是,我不是东西。不是你让我来抱大腿吗,我这抱了一个月没抱着,你不给我出出主意?我可是你手底下的人,我要是能攀上傅氏,你也就得道升天了。这是互惠互利,合作双赢的事情,你难道就想耍耍嘴皮子,干看着?我可把话先放着,要是我抱上大腿了,可不一定记得你的好。”
经纪人心里冷笑一声,他怎么不知道,相处这几个月,他很清楚金子瑜是个什么东西。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自身利益,抛弃出卖一切的小人。当初签他,就是因为他这一点,身处在娱乐圈,拥有这种能抛弃一切的不要脸精神,才能大红大紫。
经纪人:“别说我不想着你,我花大价钱从记者那买到傅司白一处私宅的地址。他们说最近那里常有车辆走动,而且是傅司白名下的车,他应该在那暂住没错。你找个差不多的时间,去他家门口堵他,什么野鸡的骚浪贱的劲儿都使上,成不成就看这一回。”
金子瑜笑了:“这还用你教,我会着呢,地址发来。”说完,他把手机挂断,颜色微深的唇角上挑,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第 33 章
金子瑜的家庭在凤湾村是顶尖的, 他哥哥在凤湾村临近的城镇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每年过年都会给村里挨家挨户送些米面油一类的生活用品, 也算是为村里做贡献。也因此, 金家在凤湾村的口碑一直很好。
金子瑜从小学习就不好, 哪怕他哥哥花高价给他送去什么贵族学校,搞什么精英教育, 他也是那个完蛋样。成绩没上去多少,跟着那些所谓的豪门公子学了一身的恶习。
人家有钱人家的小孩可比穷人家小孩会玩多了,金子瑜仗着他哥哥有俩钱, 也跟着一起混, 后来被他哥哥发现, 直接给送去一个管教森严的私立学校,学费贼高,管的贼严。
但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学习那块料,你再怎么拿鞭子抽,学不会就是学不会,金子瑜高考失利, 分数只够上一个普普通通的三本, 学费还特别高。
当然他一点也不在乎学费的事, 让他烦躁的是,那些之前和他一起混的富家公子, 竟然都考上了好大学,再不济的也出国了,就剩他一个在原地傻眼。
后来, 某个跟金子瑜不错的一个哥们告诉他,只要钱到位,出国留学都是小事。金子瑜动了心,他想,与其在国内上个普通三本,不如出国留学镀镀金,反正他哥有钱。
但他不知道,他哥哥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近几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最近又因为资金链出现问题,已经向银行提出贷款。
金子瑜的父母都比较疼大儿子,因为毕竟是大儿子辛辛苦苦赚钱,才让他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现在有困难了,老两口倾尽一切,能帮就帮。
就在这节骨眼,金子瑜提出出国留学,大家肯定是不同意的。那费用太高了,以前他们家里有富裕钱时,都要仔细考虑一番,更可况最近手头紧张,根本不可能送金子瑜出国。
而且他们清楚透了,小儿子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出国必定是疯玩一通、荒废学业,明知道是钱打水漂的赔本买卖,肯定不会给钱供金子瑜出国。
大家讨论了几天,金子瑜一定要出国,但父母和哥哥都明确表态家里没钱,只能供金子瑜上一个普通大学。金子瑜大声指责父母偏心,从小就只疼哥哥,哥哥公司缺钱老两口卖房子卖底商,现在他想出国学习,但是父母竟然一分钱都不肯出。
升米恩,斗米仇。
我从小宠着你,顺着你,可你却觉得这都是应该的,所以从不放在心上,从不觉得应该感恩。但有一天,我因为遇到困难而忽略了你,你却会怨恨我,指责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我。
养儿二十余载,到头来却落了一身的不是,金家父母心酸的很。
所以后来,金子瑜才会离家出走,到A城打工。酒吧的服务生不是那么好当的,被领班骂,被客人调戏,有时候还会被喝醉酒的人殴打,有好几次金子瑜想回家,但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