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之交(31)
干柴烈火般的一吻,让孟涟的眼尾和耳尖都微红了起来。
费应行放开孟涟的唇,目光闪烁地看着身边的人,他下面早就硬了个彻底,支棱着将裤裆撑起一个帐篷来。
“今晚别回去了行吗?”费应行手指轻抚着孟涟的脸颊沉声问道。
孟涟虽也不舍,但念在外面下着雪,如果再耽误下去,一会儿雪下大了,费应行一个人开车回去会不安全,所以他沉默着没答只是摇了摇头。
“行吧。”费应行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旋即没辙似地扒拉了几下自己软乎乎的头发,原本出门时就没来得及打整的发型,现在更是没了型状随意反翘着,配着那张满是委屈的帅脸,怎么看都让人心软。
他委屈巴巴地趴在方向盘上,侧着脸去看自己冷酷无情的小男朋友,费应行原本个子就高,整个人一大只杵在那儿,弓着背脊、侧着头枕在自己手臂上,目光幽幽地看着身边的孟涟。
别看他平时一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模样,此刻装模作样地扮起可怜来却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
孟涟坐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他,于心不忍,去留不是。
此刻孟涟这副不舍却又不说的模样,直看得费应行心下一热。
“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屋。”费应行挑了挑下巴,枕在手臂上一字一句地说。
“嗯,路上注意安全。”孟涟轻轻收回看着费应行的目光,转身打开了车门。
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车内,见孟涟起身下了车,费应行嘴边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笑来。
趁着孟涟不注意,他一把将后座的中央扶手收起,迅速打开了自己这边儿的车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连贯。
孟涟正准备关上车门,就见刚才还趴在方向盘上装可怜的某人,竟突然下了车,大步流星地绕过车头朝他逼近。
此刻费应行的脸上哪还有刚才那副委屈的模样,他的眸色又深又沉,气势逼人地一把将孟涟身后的车门关上,随手拉过孟涟的手腕,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事发的太过突然,孟涟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到此刻都没弄明白费应行到底在打着什么歪主意,直到他整个人失重一般地被一把推上了后座,才后知后觉地弄清楚了现状。
他刚想撑起身体,就见费应行一个欺身,旋即一声车门关闭的闷响,外面落雪的声音和凛冽的寒意一瞬之间全部都销声匿迹,只余一个高大的身体轻伏了上来。
后座虽十分宽敞,可也容不下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孩,费应行撑着一边手臂,压伏在孟涟的身上。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孟涟只觉全身都被禁锢着,无法动弹,连同着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他轻喘着去看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只见费应行一张俊朗的脸庞逆着光藏在阴影之中,可那双眼睛却目光烁烁,幽幽地泛起摄人的光亮。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呼吸相闻,孟涟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抬起,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已经过速了,随即大脑也不争气地昏沉起来。
他只挣动了一瞬,刚垂下眼睫,睫毛上就传来一阵冰凉湿润的触感,像是有融雪在眼角处化开,带着车外冰天雪地的气息。
费应行捧着孟涟的脸,用拇指轻划过对方的眼睫,他的手指沾染上了些许车门把上的细雪,随着他的轻抚,将孟涟的睫毛完全濡湿,这阵凉意让孟涟的身体经不住地瑟缩起来,委委屈屈地带着股可怜劲儿。
这模样让费应行看得心痒,他坏着心眼儿俯下身,凑到孟涟的耳边道:“我说让你走,你就真走?”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孟涟听得心惊,甚至以为自己刚才的离开无意之间惹恼了费应行。
“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撩完说走就能走的?”费应行装模作样地黑着脸,连同着他俊朗的眉眼也微微颦起。
但费应行哪舍得朝着他的宝贝孟涟发火啊,黑着张脸也是耍帅扮酷装装样子而已。这不,一见孟涟缩着脖子露出了点儿害怕的神情,他立马就被打回了原样。
“涟涟,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下边儿都这样了,你还跑?”费应行挑起眉来笑道。
他的声线里没了刚才的装腔作势,无端地就生出点儿委屈撒娇的意思来。
孟涟一愣,手腕就被一把攥了个紧,旋即就见费应行耍流氓似地,牵引着他的手掌就去够自己完全勃起的下体。
孟涟耳尖被惹得通红,光是隔着裤子的触碰,这尺寸就足以让孟涟倒抽一口凉气的了,他心里没底,估摸着自己今晚就得交代在费应行手里。
而那边儿,费应行探出手,三两下就将孟涟的裤子给解到膝弯处,见孟涟这幅予取予求的模样,费应行看得心软,俯下身去亲了亲孟涟的唇角。
孟涟被费应行轻柔的吻撩得全身发软,像是将融的细雪,似乎下一秒就要化开。
他抬着眼去看身上人的眼睛,费应行的一双眼睛本就生得深邃又帅气,如今那双藏着欲望的眼眸里染上些许笑意,颇有些放荡不羁的意思,却丝毫不显轻佻,只因为里面的爱意实在深沉。
第39章
孟涟的身体虽然瘦削,却十分柔韧,不知是不是小腹过于平坦的缘故,肋骨和胯骨倒是被突现了出来,堪堪将牛仔裤的裤腰撑起一座不起眼的小桥来,诱惑着人将手掌伸入那道缝隙里一探究竟。
面前的景色让费应行看得眸光一沉,心里那股欲念就像是潮涌一般将他的理智淹没,他下体愈发地胀大,硬得都开始发疼,因此手下没了轻重,三两下地就将孟涟的下身脱了个精光。
孟涟整个人半裸着蜷缩在座椅上,耳发滑落着铺开在冰凉的皮革上,他抬着眼,静候着身上人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费应行将手探进大衣的口袋里摸索一番,竟拿出个方形包装的小玩意儿出来,他熟练地将其撕开,当着孟涟的面,拿出了里边儿的东西。
孟涟双目一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费应行居然把避孕套随身带在了身上。
此时,费应行的目光正好与孟涟的对上,见孟涟愣愣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轻笑着空出只手来抹了抹孟涟的唇角,俯下身和孟涟交换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孟涟被亲得晕乎乎的,竟撑起身来,拿过费应行手上的套子,主动道:“我来帮你戴吧。”
费应行闻言就是一愣,他一声不吭地看着孟涟解开他的裤链,将他下体勃起的大东西给掏了出来。
孟涟手上的力道很轻,像是生怕弄坏了费应行的大宝贝一般,即使他的脸颊上已经红成一片,但神情却依然专注又认真,光从这副模样来看,丁点儿看不出来他手里其实正在给他男朋友的大宝贝戴着套,反倒是像在做些什么严肃又精细的技术活。
面前的孟涟双目微垂,漂亮的五官染上些欲意,直看得费应行眼热,他心里一股邪火腾腾往上冒,连呼吸都重上了三分。
直到孟涟将将把大号的避孕套戴上费应行的大家伙,他才抬起头来回视费应行停留在他身上的炽热目光。
作为一个偷看的惯犯,费应行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倒是轻笑着吻了吻孟涟的喉结与锁骨。
他嘴上一路蜿蜒而下,手上也没闲着,没羞没躁地就将一双大掌探进孟涟的上衣里。在费应行的记忆里,孟涟胸前的两颗乳首颜色很淡,没有外力戳弄的时候就软乎乎地休着眠,直到不速之客前来造访,才会羞红着挺立起来。
孟涟被费应行抱在怀里,脖颈被又重又深地吮吻着,他不得不扬起下巴来乖顺承受着,费应行的大掌在他胸前又揉又掐,直惹得孟涟全身止不住地轻颤起来。
随着颤抖地频率,他的喉咙里发出点儿可怜的呜咽声,听得费应行呼吸一沉,粗喘着掐上孟涟的腰胯,将孟涟一个翻身,按进有些冰凉的车座里。
孟涟整个人被按着趴伏在后座上,而腰臀却被费应行的一双大掌掐着,拖回了他的胯下。
真皮的座椅乍一碰就是刺骨的凉意,激得孟涟全身瑟缩起来,他的腰肢无意识地轻颤着,臀瓣像是羽毛一样轻掠过费应行xing器的顶端,这动作原本只是无心之举,可现在反倒变成了故意的撩拔。
两人在车里呆到了凌晨四时,车外的雪已经停了,但仍是一片漆黑。
孟涟接过费应行递过来的纸巾,将胸腹上的浊液擦拭干净,他眼眶通红着,连同着声音都有些做哑,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折腾惨了的模样。
他的眼皮耷拉着,全身都透着股软绵绵的困意,脚踝却被费应行的手掌攥得高高抬起。费应行用纸巾将孟涟的下体收拾干净,才伺候着累到动弹不得的孟涟穿上了外裤。
见费应行也穿戴了整齐,孟涟才撑起身体,揉了揉迷瞪的双眼。他拿过前座的背包,抬着眼睫看了费应行一眼,旋即哑着声音道:“快天亮了,我得回去了。”
他轻柔的音里带着点儿疲惫的哑意,听得费应行有些心疼。
费应行垂着眼眸不舍地看了孟涟好一会儿,才笑道:“嗯,回去早点儿休息。”
他的笑意里满是餍足之后的慵懒,在幽幽的夜色里,透着股又痞又坏的帅劲儿。
孟涟只觉心下一动,竟凑过身去在费应行的眉眼上落下一吻,才转过身开了车门。他刚下了车,只觉左腿一瞬之间传来一阵刺痛,犹如万千只蚂蚁蚀骨一般,又疼又麻。
些许是刚才车内过于逼仄,再加上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难免出现血液流通不畅的问题。
腿部发麻而已,孟涟没往心里去,他正准备转身朝着费应行挥手道别,就见费应行已然颦着眉下了车。
“怎么了?”他刚才听闻孟涟的抽气声,就连忙下了车跟了上去。
见孟涟走路姿势颇有些别扭,费应行赶忙拉过孟涟的手腕。
“你别乱动,我背你过去。”他不由分说地就蹲下了身,背起孟涟往里走。
短短的几步路,并不长,孟涟觉得费应行有些小题大做,但他又拗不过他,况且他自己也想和费应行再多呆一会儿,也就没做推辞。
孟涟自知自己体重不轻,况且他背上还背着包,费应行这一下驮着一包一人,可想而知应该并不轻松。孟涟无奈,他哑了声音反倒是没了从前的清亮,声线低沉了许多,“你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女孩...”没你想得那么娇气。
费应行闻言,蓦地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背上的孟涟一眼,随即弯起眉眼张扬地笑了起来,那张帅气的脸上藏不住的全是意气风发的笑意。
“可你是我的宝贝儿啊。”
费应行低沉的声音里夹着笑,却带着点儿理所当然的肯定,他话音刚落,没等孟涟反应,就颠了颠身子,将背上的孟涟往上托了托,迈着一双笔直的长腿继续往前走去。
孟涟轻咳一声,只觉夜风有些大了,吹得他脸颊通红。
今年的春节比往年要晚上许多,初八没过就已经开学了。
这几天放学之后,高二7班的全体学生都会留下来进行话剧节的排练。
说来惭愧,因为电视台除夕晚会的工作,孟涟没能赶上上学期期末的实践周。因此,这次开学的第一次排练,成了他在班里的首次亮相。
午休放学的时候,叶挚吵着闹着要找地方撸串,可这大白天的上哪儿去给他找串撸啊?
费应行觉得叶挚这是在无理取闹,立马把这条提议给驳回了。
叶挚见没串可撸了,气得想把费三分胖揍一顿,好在自家老攻贺音杭眼疾手快把撒泼耍横的小椰汁提着衣领给拽了回来。
一顿好哄之后,几人退而求其次地决定去吃铁板烧。
实中外边儿的马路上全是餐馆,这时候整条马路上都是出来觅食的学生。
叶挚熟门熟路地将众人拉进了店面。
别看这家铁板烧是学校门口的小店,但店面却丁点都不小,上下两层,屋内暖气供应,里里外外全坐得是穿着实中校服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