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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得脑袋都要熔浆了，想把几个月前的自己抽死，再把一年前的自己抽死。
“嫂子，气温上升了吗？忽然感觉好热啊。”盛阳说。
池雨初：“好像是？”
他回过头，发现盛熠没跟最近一样待在他附近，而是坐在桌边，脸色阴晴不定地刷着手机。
眼看着桌上的话题又要回到他俩的身上，池雨初忙不迭地回到了桌边。
“你吃饱了吗？”他问。
盛熠：“嗯。”
“我们晚上还回去吗？”池雨初又问。
盛熠依旧冷淡：“不回。”
池雨初没词了，他嘴笨，说不出什么好话，所以他不知所措地坐在了原地。
亲戚们探寻的目光都要看过来了，似乎在问，他俩怎么忽然闹了别扭。
池雨初拍了拍空荡荡的脑袋，晃出了记忆里仅剩的一句台词。
在他刚杀青的电影中，尹舒在商战中一败涂地，顷刻间一无所有，他找上门，对主角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
抱抱我，我不能没有你。
电影中主角只是拍了拍尹舒的头，冷淡地离开了。
而现在，不知所措想哄老公的池雨初，挑出了他脑袋里最深情的情话。
“你怎么了……”他说，“你不要生气，你抱抱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怔了下，主角没有抱尹舒，但盛熠几乎没有迟疑地抱了他。
对方贴近他，压低的声音宛如情话：“行啊，等下回去收拾你。”
池雨初：“……”
他被盛熠连牵带拖地往门外带，背后还传来了于阿姨的声音：“小雨，今晚不住这儿吗？”
“哎呀，都是年轻人，随他们去吧。”周围传来模糊暧昧的笑声。
池雨初羞成了一只胆怯的小鹌鹑，被盛熠拎回去煲汤。
他被盛熠掼到床上时，黑发上还有几朵雪花融化后的小水珠，对方好久没这么发狠似地对待他了，也不问他喜欢被怎么对待，全凭自己的心意来，还问他有没有心。
池雨初呜了一会儿，发现无效，学了点小孩哥行为，张口直接嗷呜了。
盛熠：“……”
“你哪里不舒服吗？”盛熠稍稍温和了些，把人放开了。
算了，冷静点，好不容易把人哄得胆子大点，可别又吓回原点了。
盛熠头都大了，办事一小时，事后池雨初起码哭了俩小时，断断续续地，把各个品种的落泪都给他来了一遍。
“你难受吗？”盛熠有点慌，“我送你去医院？要不你打我？”
池雨初摇摇头。
“那你有什么伤心事？”盛熠问。
“零点忘了发新年祝福微博了呜……”池雨初说，“那帮变态，肯定要说我被你……呜呜呜。”
盛熠：“……”
咱就是说，你这偶像包袱能不能少一点啊。
第50章 抓回来
当然，不完全是偶像包袱的缘故。
池雨初没告诉盛熠，他还有点委屈，这段日子他几乎习惯了对方的人道主义对待，乍一回到两人最初的相处模式，他竟然不适应了。
他用自己空荡荡的脑袋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盛熠突然生气的原因，倒是吃掉了盛熠喂过来的好几块黄桃。
有点好吃，他不哭了。
“没人说你啊。”盛熠刷了下池雨初的账号主页，挑了几句人话给池雨初看，“都祝你新年快乐呢。”
“你……要不要继续……”池雨初问。
对方刚刚被自己闹得，明显没完事。
他不怎么情愿地趴回床上去了。
“啊？”盛熠失笑，扫了眼池雨初紧闭的双眼和微红的耳朵，指腹抚开他脸上的湿痕，“不用，睡觉吧，新年快乐，小雨。”
池雨初：“那，是你说不用的哦……”
池雨初挺快乐的。打工人的两大梦想，发钱和放假，他最近都实现了。
他团在被窝里，回复叶以然几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叶以然]：要不要出来做点快乐的事情？勾手指.jpg
[雨]：然然，我有老公的。QAQ
[叶以然]：。
[叶以然]：笨东西，我问你要不要出来度假啦！之前我们说好的，放假出来玩。
[雨]：好呀好呀。
[雨]：不要叫我笨东西，不然我也这么叫你。
[叶以然]：我好怕啊。
刚好最近盛家和池家的合作成果初见成效，网友对他们联姻的评价也逐渐好转，池雨初觉得，是时候可以休息两天了，不然他的腰好像要断了。
刚刚被狠弄过之后，到现在他身后都还是酸麻的，仿佛还没从余韵中逃脱，动一动就想掉眼泪。
隔天上午九点，盛熠睁开了眼睛，捞了一把，没跟平时似的，勾到池雨初柔韧的窄腰。
“池雨初？小雨？”盛熠扬声，“小花瓶？”
家里都快有回声了。
盛熠：“……”
说起来，今天梦里，他好像是听见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了。
糟糕，老婆跑了。真的吓跑了。
机场，池雨初拖着自己的超大行李箱艰难前行。
“笨东西，池蜗牛，你拉个房子去得了。”只背了个旅行背包的叶以然站一旁乐。
“然然。”池雨初惊讶捂嘴，“你穿得好像个偷狗的啊。”
叶以然：“……”
“我都休假了，还打扮个什么，手边有啥就穿啥了。”叶以然说，“没穿条麻袋出来晃悠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敬意了。”
“好吧。”池雨初说。
然然穿得很丑，但精神状态很美，不工作时每天都在稳定地发疯。
“我上次……红毯，穿了妆造团队弄的粉色衣服，被说花哨……”池雨初说。
“哪个畜生讲的？”叶以然问，“下回穿素点给他守灵。”
池雨初：“……？”
“丑人穿粉色确实花哨。”叶以然说，“我们小雨穿，那叫粉丝福利。”
池雨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走啦，登机了。”叶以然说，“我俩不要想工作，好好度个假。”
“好……”池雨初动作迟缓地跟上去。
他想了想，给盛熠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要去度假。
-
中午，正吃饭的骆新接了盛熠的电话。
“出来吃个饭？”盛熠问。
“不行，我聚餐呢。”骆新说。
“那没事啊，说个地址。”盛熠说，“我来加入你们。”
骆新语重心长：“加入不了，有门槛，我这个是滑雪受伤者协会的病友聚餐。”
盛熠：“……”
“你什么事？”骆新问，“……老婆跑了你找我干嘛，我他妈是寻回犬吗？”
“寻回犬没你这么聒噪的。他刚给我留了消息，说要跟那个叶以然去L市玩呢。”盛熠说。
“去呗。”骆新说，“叶以然我知道，他人设好像是温柔的交际花大美人，不会对嫂子怎么样的。而且，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俩是联姻，不是包养，他不对你负责，爱去哪去哪，谁家把日子过得跟包养似的，啊？……哎哟哟，张哥，你手都断了还给我夹菜呢。”
“我没再那么对他了。”盛熠说。
骆新那边吵吵闹闹的：“哈哈哈哈林哥那你最惨，雪还没滑被撞飞了哈哈哈……等下，我看你好像有点眼熟。”
盛熠：“……”
盛熠挂断了电话，咬着烟蒂，烟味微苦，风吹开灰白色的烟雾，男人的目光微沉。
—
L市是个度假的好去处，有山有水，还有不少街头的小酒馆。
有叶以然带着，这几天池雨初玩得还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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