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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李维斯回信(5)

作者:清明谷雨 时间:2024-01-08 09:35:28 标签:酸甜 港风 推拉 暗恋成真

  大师四处摸摸墙角、门梁,算得一副好卦后,众人又放下心来去碰麻将了,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牌哗啦啦一倒,观音和佛祖都要被这一声声“胡”吵了清静。

  红木挂钟才指向八点,离可以走还有很久。

  陈挽去偏厅透气,他从不在老宅打工作电话,无聊立在窗前看雨。

  八号风球挂得猛烈急遽,走却不干脆利落,一直拖着尾巴,夜雨打在宽大的棕榈叶上沙沙作响,冰秋叶海棠花瓣落满庭院。

  这天并不是周末,但是放台风假,小孩子就多起来,有陈家旁支的,也有客人带来的,在前堂打闹。

  陈挽百无聊赖看了一会儿,敏锐地走至一个羊角辫女孩面前,她正在以一个奇怪而僵硬的姿势贴着墙面。

  陈挽将周围几个苍蝇般围着她打转的男孩唬走,蹲下来问:“你在做什么?”

  女孩应该是混血,鬓发微卷,浅色瞳仁戒备看着陈挽,陈挽朝她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

  几乎没有人能抵得住陈挽的笑容,无论是十七还是七岁,摇头,女孩用英语说:“我没事。”

  陈挽看了下她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便站到她旁边,学她一样立墙。

  大概是这个无聊打发时间的举动莫名赢得了她的信任,过了一会儿,女孩侧过头,一本正经地伸出手:“你好,Judy。”

  陈挽也伸出手,郑重地握了握:“你好,陈挽。”怕她听不懂中文,陈挽又说:“或者,Keats.”

  女孩对他的中文名比较感兴趣,但发音不是很流利:“陈、挽?哪个挽?”

  “挽留的挽。”

  Judy眨了眨眼,她的中文水平还不足以理解这个词汇。

  陈挽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很简洁的名片,指了指上面的字,Judy仔细看了一会儿,收下了。

  两个人又并立着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夜雨,陈挽觉得口渴,拿过供台边的一只山竹问:“Judy,吃不吃?”

  Judy犹豫了一瞬,说:“不好意思,陈挽,我不方便吃。”

  陈挽对她一板一眼的正经感到好笑。

  “why?”

  Judy为难地说:“我的裙子坏了,我不方便离开这面墙。”

  陈挽这才注意到她的裙边有剪刀破坏的痕迹,他收起笑,低声问:“他们做的?”

  男孩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

  Judy默认。

  陈挽脱下自己套在外面的衬衫递给她,让她系在腰间:“先挡一下。”

  Judy说谢谢,陈挽问:“是否需要告诉你母亲?”

  Judy的母亲是杜蕊夫人,现在正在客厅打牌。

  这位曾经的海市首富遗孀、坐拥半边浅湾的名媛情人众多,Judy父亲的身份也曾是海市人人津津乐道的谜团之一。

  杜蕊夫人沉迷纸醉金迷,不怎么管Judy,所以Judy还是说不用了,杜蕊夫人只会斥责她失了淑女礼仪。

  陈挽尊重她的意思,他的衬衫很长,Judy完全可以当裙子穿,并且显得很时髦。

  陈挽掰开山竹分一半给她,Judy吃得很矜持。

  当下正是山竹旺季,越国当日空运进口,个个浑圆饱满,果肉莹白甜美,似几瓣盈雪,津甜甘汁溢于齿间。

  吃完陈挽看了看果篮,问:“再吃一个吧,凤梨还是香瓜?”

  Judy披上了他的外套,行动自在了许多,探了探头,说:“香瓜。”

  陈挽拿刀去切,忽然一只手自身后拍上他的肩,陈挽反应极快偏闪转身,刀尖对准来人,对方急忙挪开手,举起,呈投降状,笑得牙龈露出:“阿挽,是我。”

  陈挽上前半步挡住Judy,刀没放下,在空中晃了几个比划,说:“是你又如何,退后。”他都不必回头只消闻见那种腐朽的气味便知道是哪一只恶臭苍蝇。

  廖全仍是笑盈盈的,指指他手上的刀:“先这个放下吧,我只是好久没见到你,想同你聊聊天。”

  陈挽没理他,廖全就又说:“家和万事兴,姐夫看到又要说你了。”

  “看到也无妨,”楼梯的灯光打在陈挽脸上,他一不笑,气质其实是有点阴冷的,陈挽歪了歪头,缓慢但清晰地说,“你以为你还能再一次把我送进小榄山?”

  廖全的笑淡了些,舔了舔牙根。

  小榄山是海市的疯人院,关的都是些身份特殊的病人,比如官员的情妇私生子、特级政治犯、精神失常的明星。

  陈挽从九岁开始,在那里渡过三年。

  他将刀尖往前伸了一寸,直直指向对方眉心,点了点,语气平静地说:“你做不到了,但我可以再剪一遍你的手指。”

  刀尖实在过近了,廖全贪婪浑浊的眼球终于瑟缩半分。

  陈挽刚从外环唐楼被接回来那一年,九岁,午睡时被廖全关在房间。

  廖全拿手摸小孩的脚,脱他白袜,不想陈挽异常机警戒备,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脚用力踩他手腕。

  廖全痛叫一声,扇了陈挽一巴掌,抓他头发,陈挽岁数不大,性狠话少,二话不说直接拿书桌上的剪刀剪他手指。

  他从来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他是在外环唐楼厮混无人管教的野孩子,是弱肉强食之地长大的恶犬,没受到过驯化,全身长满利刺,廖全被扎得满手淋漓鲜血。

  菲佣在楼道里听到惨绝人寰的嘶叫时,陈挽快要将人手掌都戳穿了,还要去刺他的眼睛和脸。

  此事掀起轩然大波,医生来家里诊伤,说搞不好要廖全右手要残废,二房夫人廖柳当众揣了陈挽一脚,又挥了宋清妙一个响亮巴掌,仍不解恨,一哭二闹三上吊,要陈秉信还她弟弟一个公道,廖全是廖家的独苗。

  各房人人看陈挽像看一个疯癫邪气的疯子,哪里有普通小孩这样心狠手辣闹出人命的。

  陈秉信震怒,陈挽就像护母弑父、无法无天、不服管教的哪吒,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命家庭医生强制给他打了安定,出了一纸诊断他患精神类疾病的诊书,押他进小榄山。

  陈挽收回刀,一眼不看廖全,继续给Judy切香瓜:“你是知道我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讲得出做得出。”

  廖全以前在他身上讨不到便宜,现在更不能,廖全不甘地看看他漂亮隽逸的侧脸,陈挽身上那种迷惑人的柔和和劲儿劲儿的时候都很招人,但他也怕陈挽发疯,毕竟对方刚才似乎是真的打算将刀子戳进他的眼睛里。

  还不是时候,廖全看看Judy,后退两步,走了。

  陈挽递给Judy一片香瓜:“怕不怕?”

  Judy吃得嘴巴亮晶晶的,问:“什么?”

  “有没有吓到你?”他刚刚比刀的样子像是要杀人,不知会不会给小朋友留下心理阴影,所以递水果的时候对她微笑,并拿纸巾帮她擦了下手上沾到的果汁。

  “没有,”Judy仰着脸看他,应该是杜蕊夫人和情人调情时并不避着她,小女孩有些早熟,用英语说,“陈挽,你是温柔的绅士。”

  “……”拿刀指人,温柔的绅士?

  Judy眼睛往果篮子里左右看看,真诚道:“like the mangosteen,Keats.”

  Mangosteen,外表结实坚固,内里莹白柔软。

  “……”陈挽不是很懂小朋友的奇妙的想象力和童心,噎了片刻,不敢给她刀,塞了几根水果叉子到她的口袋用以防身,叮嘱:“以后看到这个人,走到大人多的地方去。”

  Judy信任他,便很听话地点头。

  作者有话说:

  陈挽的英文名是济慈

  小朋友觉得他像山竹,热带水果,掰开来是温柔猫爪,甜甜软软,这样

 

第5章 高山低谷

  按照风水的大师的说法,要过完亥时才把“鬼”送走。

  其余人都直接在陈宅里过夜,陈挽冒雨去拿车,曹致也出门,刚才在饭桌上半真半假透露他行踪,这时不知是顺路还是故意堵人。

  “你那天不是去泊车吧。”

  这是个陈述句。

  泊车无需穿六位数的西装,陈挽回陈宅从来都是随随便便的衬衫牛仔裤,极其不重视的行头,低调普通,也没什么野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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