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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漂亮举世无双(68)

作者:Klaelvira 时间:2023-05-07 09:49:02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在杭州隔离啦!回国真好,连隔离餐都比美国的外卖好吃。

 

第46章 止步于此

  病房里的气氛浓得化不开。闻九天被摸得不小心倒抽了一口气,心跳砰的加起了速。

  “呵...” 傅岹然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指尖立起,在闻九天腰上掐了下,“我很喜欢这个回答。”

  傅岹然说着就要亲上去,闻九天却偏开脸,机敏地躲了过去。

  “你...你别碰我。” 闻九天声音不大,呼吸却有点重,抵抗得艰难。

  傅岹然游走的手,让闻九天醍醐灌顶般悟到一个道理——他早就该明白的:只要有傅岹然在一日,他闻九天就不可能独立行走。

  他像一棵小树苗,长在傅岹然身上时永远是不自由的,只有一朝被砍了下来、孤零零地插到泥土里、自己去吸收营养和水分,才能长成自己。

  “宝宝还生气呢?” 傅岹然勾了下闻九天的下巴。他松开手,不以为意道,“没事,反正我会哄你。”

  “我没有。” 脱离傅岹然的肢体桎梏后,闻九天有如劫后余生。他不明显地往后坐了些,脸上微微发红,神态却是逐渐冷静的,“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傅岹然十分耐心,示意闻九天继续说下去。

  “对于我们的关系,我有一些不同的见解。” 闻九天说。

  傅岹然看着闻九天,半晌笑了出来,像是根本不当回事儿。

  病房的门又被敲响,傅岹然随手摸了下闻九天的头,起身去开门。

  “哟,傅老师。” 丁寅笑着打了个招呼,他身后是周达非,“我和周导来探望一下小闻,他醒着吗?”

  “醒了,刚吃过饭。” 傅岹然让开路,让这两人进来。他不动声色地多看了那个叫周达非的人两眼,就是他把闻九天拐进《杀死羽毛》的。

  周达非应该是没注意到。他话很少,例行公事地拎了一小袋水果,“祝你早日康复。”

  “感觉怎么样?” 丁寅就开朗得多,“退烧了没。”

  “退烧了。” 闻九天总是忍不住怀疑,周达非来探病的主要目的是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干活儿。他顿了顿,又道,“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丁寅说着有些过意不去,“昨天让你带病工作,实在是...”

  “不是什么大病。” 闻九天说,“我...”

  三人聊天时,傅岹然始终坐在一旁。他无所谓地翻着手机,也不知在不在听,既没离开也没参与。

  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来了。护士替闻九天拔了针,医生简单询问了闻九天的身体感觉,又检查了他的各项数据,基本还算正常。

  “医生,那我能出院了吗?” 闻九天不想在医院多呆。

  “出院?” 医生道,“你身体有点弱,前段时间也病过,最好再多观察两天。”

  “可是...”

  丁寅见状,以为闻九天是不想影响工作,忙道,“你有三天假呢,不急着现在出院。”

  闻九天抿了下嘴,不是很情愿。他不喜欢呆在医院里,从小就是。

  “想提前出院?” 正当医生查完房要走时,傅岹然却放下手机站了起来。他走到闻九天床边,嗤笑一声,“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丁寅有些意外,他下意识看了闻九天一眼,欲言又止。周达非显然也看出了问题,若有所思。

  当着众人的面,闻九天脸上不太挂得住。他偏开头,没搭理傅岹然的话。

  “提前出院,需要家属签字对吧。” 傅岹然似乎对这一套流程十分熟悉,像是经历过很多次。他走到医生面前,“我是他哥哥,我来签。”

  “呃...” 医生面色严肃,显然有些不满。他说,“可以是可以。”

  “行。” 傅岹然点了下头,又看了闻九天一眼,“那我去签字,你先自己乖一点。”

  “.........”

  傅岹然跟着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了闻九天、丁寅和周达非三人。

  “那个,” 场面有些尴尬,闻九天清咳一声,“这两天我会好好养着的,之后的通告确定了再告诉我。”

  “行。” 丁寅笑着点了下头,“通告单还在调整,不过之后跳舞的戏应该不会排这么晚了。”

  闻九天点了点头。他总是有种错觉,丁寅甚至是周达非...归根结底对他还是有些优待的。

  “你从小...” 病房里正安静着,刚刚一言不发的周达非却开口了。他比划了一下,“从小你哥哥就对你这么...好吗?”

  “.........”

  闻九天注意到周达非在说“好”这个字前停顿了片刻,应该是在斟酌。他听出了不对劲,一时不明所以,“什么?”

  周达非耸了下肩,摇摇头,“算了,没什么。”

  一旁的丁寅道,“周导的意思是,很少见到这么尊重孩子自由意志的家庭...”

  这句话是好话,但其中的意思肯定不对劲。闻九天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小到大他的自由意志没得到过任何尊重,可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傅岹然对他极尽纵容——乍一看,好像也确实如此。

  对没错,就是纵容。

  闻九天反应过来了。他心里莫名腾起一股火,但不是针对旁人的,而是针对自己的,“你们是说,傅岹然很纵容我?”

  周达非好像有点意外,没料到闻九天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了。他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闻九天心里在一股火之余,又生出些许委屈。傅岹然真的对自己那么好吗?那为什么还会被拴住手脚,连一步远路都跨得艰难。

  “也没什么。” 丁寅看出了闻九天微妙的神情变化。他打圆场道,“你是家里年纪最小的那个吧,被纵容一点也正常。”

  “好在,你没被养歪。”

  傅岹然签完字很快便回来了。他提出这几天让闻九天住到自己的酒店里,方便照顾。

  而闻九天满脑子还在思索刚刚丁寅最后的那句话。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想什么呢?” 开车回宾馆的路上,傅岹然注意到闻九天在发呆。他敲了下方向盘,“一出院就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 闻九天压抑了呼吸声,克制而心平气和地看了傅岹然一眼。他此刻忽然觉得,这个哥哥有些陌生。

  “你呆在横店,你的工作怎么办?” 闻九天问。

  傅岹然目光直视前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嘴角平了些,“这不需要你操心。”

  闻九天想起这两天网上的舆论,以及那篇被疯转的「从《玫瑰,白天鹅,美人》到《闻九天》:大艺术家随心所欲的灵魂」。他开始发觉,傅岹然也许并不是神。

  “这部戏要拍多久?” 前方拥堵,傅岹然开得慢了些。他换了个话题,“你只是舞蹈指导,不需要全程跟组吧。”

  “舞蹈是这部电影的线索。” 闻九天也没有回答傅岹然的问题。他偏头看向窗外,不自觉地抓着扶手,有些紧张,“等我病好了,你就回去吧。”

  傅岹然沉默不语。他没有答应,这本身就是一种拒绝。

  傅岹然住的宾馆离《杀死羽毛》剧组统一安排的那间并不算远,风格却是迥异,差别最大的是价格。大约傅岹然在订宾馆时便料到了,他订的是一间套房。

  这一夜闻九天没有睡好。他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为什么傅岹然就不能自觉地不出现呢?

  闻九天实在是不擅长推拒傅岹然,他只有在罕见的爆发时最有能量。

  闻九天身体蜷缩,侧枕在床上,默默地望着窗外发呆。高层的天空总是很安静,只偶尔会传来几声鸣笛,有如空山鸟语。

  身后响起几声沙哑的脚步声,是拖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闻九天半坐起来回眸看去,不知何时傅岹然已经进来,悄默声地站在他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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