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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星河(5)

作者:九尾叶 时间:2021-01-02 08:55:58 标签:情投意合 双向暗恋 主攻 治愈

  他经常遇见段星河,但是一直没有深入交谈的机会,段星河好像总是在忙碌,每回都是从缝隙间挤给他匆匆一瞥。
  他称呼他为梁律师。梁迁不太高兴,让他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段星河犹豫地、浅浅地一笑,说这不太好吧。
  梁迁猜测,段星河大概不想让律所的同事知道他们的关系,他理解、也尊重,但有件事情一直困扰着他,在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的时候,梁迁偶尔会停下来,透过办公室的玻璃朝外张望,然后思考他在段星河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是成功翻身的万年老二,整天去昔日敌人面前炫耀,抑或一个平平淡淡、无关痛痒的老同学,总是逮着机会与故人叙旧。
  “这几天洗心革面了?早上八点多就到所里,吓我一跳。”聂菡端着咖啡杯溜进梁迁的办公室,敲着二郎腿歇在沙发上,摇头感叹,“你的工作时间不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吗?”
  “改了,太不健康。”梁迁敲上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保存了文档,问聂菡前几天的开庭情况怎么样。
  聂菡是兴邦最年轻的女性合伙人,今年刚刚三十岁,主攻婚姻家事领域,尤其离婚官司接得最多。她的办公室里挂满了锦旗,都是脱离苦海的女性委托人送的,送锦旗的时候偶尔还把记者带来,宣传聂律师的专业精神和善良心灵,让聂菡在渔州迅速出了名,站稳了脚跟。
  本质上,律师不过是份谋生的职业,但是在本职工作之外,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精神追求,谓之“道德”、“人性”,聂菡很聪明,在道德与金钱之间找准了平衡,自然深受客户喜爱。这方面梁迁差点,他接的都是商事案子,商人逐利,不掺杂太多感情,因此锦旗的数量不如聂菡。
  “应该没问题,家暴是板上钉钉了,就看离婚损害赔偿能判多少,”聂菡拨弄着梁迁的假山盆景,对判决结果充满希望,毕竟这次案件的主审是女法官,而在家事领域,女法官往往比男法官更容易共情。她问梁迁:“你呢?回兴邦都一个月了,该着手组建团队了。”
  梁迁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上心,随口道:“再考察考察。目前我也没接着什么大案子,有贾斌搭手,还忙得过来。”
  “嗯,”聂菡小口啜着咖啡,突然看见段星河从落地窗外经过,急忙唤了一声:“诶,星河!”
  段星河停下脚步,站在办公室的门槛边,探头朝里看,目光掠过梁迁,落在聂菡脸上,礼貌地问聂律师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帮我打扫一下办公室,20楼装修,弄得窗台上都是灰,纸篓里也满了。”聂菡双手合十,亲切可爱地做了个鬼脸,说谢谢你哦。
  “没关系。”段星河转身要走,梁迁“喂”一声喊住他,说待会也来我这打扫一下。
  段星河表情不变,点点头离开了,梁迁嫌弃聂菡花痴,“叫那么肉麻。”
  “怎么了,星河多好听啊。”
  “你知道吗?他——”
  梁迁停顿的时间有些久了,聂菡挑起纤细的柳叶眉,朝他投来疑惑的视线,结果梁迁却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
  “那我回去工作了。”聂菡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梁迁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只钢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甩着玩,在心中默念没有说出口的话。
  就在刚才,他很想告诉聂菡,你知道吗,段星河曾经是渔州中学的年级第一,他考上了B大物理系,如果没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是我国科研事业的新生代力量。他的偶像是爱因斯坦、钱学森,真的,他自己在班会课上讲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曾梁利平时就器重他,听完之后更是满眼赞许。
  所以,别看段星河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保洁员,其实他远不止于此,也不应止于此。
  梁迁记得,班会发言结束之后,段星河不声不响地坐下,右手摸了摸耳垂,然后放在膝盖上握成了拳头。
  当时梁迁的座位在他右后方,是三年来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这些细节他看得一清二楚,段星河咬嘴唇的时候,他也忍不住跟着紧张。
  段星河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象征性地敲了敲洞开的房门,“梁律师,我进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圆领T恤,颜色是牛油果绿,胸前印着飞机的图案,显得青葱水嫩,稍微柔和了清冷的气质。
  “嗯。”梁迁将饱受蹂躏的钢笔扔回桌面,主动起身收拾废纸篓,递垃圾袋给他的时候,两人的手指碰了一下。
  “今天晚上同学聚会,你知道吗?”
  段星河摇摇头,给纸篓套上新袋子,然后拧了拧抹布,弯腰擦拭梁迁的办公桌。
  “你要去吗?”
  段星河的动作停下了,他抬头看着梁迁,左眼下的泪痣仿佛会说话,淡淡地控诉着他的不怀好意。
  “我不是歧视保洁工作,也不是想看你丢人。只是你高中毕业后就没参加过同学会,所以才问问。老曾经常惦记你……”梁迁觉得自己的辩解越来越苍白,透出一股垂死挣扎的暮气,索性闭口不言,走到窗户边,俯视北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
  “我就不去了,”段星河的语气相当温和,顿了一会,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再说我也没有特别要好的同学。”
  梁迁揶揄他:“杜沈不是吗?你们体育课总是一块打乒乓球。”
  段星河想了想,认真地强调:“也就体育课。”
  擦完了桌子,他又去擦装卷宗的书柜,为了将顶部和角落弄干净,他费力地踮起脚,把手臂伸得僵直,这个动作带起了腰侧的衣服,使得一片温润皮肤暴露出来。
  “我来吧。”梁迁一米八六,比段星河高些,干这个活更容易。他刚走上前,段星河突然趔趄了一步,后背正好撞上他的胸膛。
  梁迁条件反射地扶住段星河的腰,随后讪笑着松开,两个人互相道歉,相隔一段距离站稳。梁迁从段星河手中接过抹布,仔细擦洗书柜顶部,咋舌道,“上面竟然这么多土。”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阵,段星河无事可干,似乎有点不适应,又不好一直盯着梁迁,于是指着盆栽旁边的一叠文件问是不是作废了,他可以帮忙拿到碎纸机那里处理。
  “不用,你休息就好。在沙发上坐一会吧。”
  段星河不肯坐,挺固执地站在旁边,若即若离地看着梁迁。
  梁迁回忆起某些往事,忽然笑了:“这好像高中的时候做值日,你记得吗,有一段时间我们曾经是一个值日小组的。”
  段星河说:“你坐我斜后面的时候。”
  当时班上每半学期换一次座位,所以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都因为前后桌的关系而“被迫”纠缠,比如课堂上的四人小组讨论,或者卫生值日,总是无法避免地共同参与。
  那两个月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有变得更亲密,梁迁拿不准,不过说的话确实要比平常多一些。
  两人的同桌都是女生,每次遇上卫生大扫除,梁迁和段星河便主动承担起擦玻璃的职责,把倒垃圾和扫地的轻松活让给她们。
  擦玻璃的时候,梁迁和段星河一个在教室一个在楼道,踩着凳子奋力挥舞抹布,哪块污渍不是自己这面的,便敲敲窗户提醒对方,偶尔目光交汇,就自然而然地相视一笑。
  同学们都说段星河高冷,但在梁迁的印象中,他笑的次数并不少。
  “今晚的同学聚会我要去,也有好多年没见他们了。”
  “嗯。”段星河静了几秒,又补充,“玩得开心。”
  “你就不怕我把你现在的情况告诉他们?”
  梁迁擦完了柜子,转过身直面段星河,俊朗的脸上不带笑意,微微突起的眉骨增加了威严和气势。他是非常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段星河先是一愣,随后极轻微地抿了抿唇角,说:“没什么,这些都是事实。”
  梁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怒火,段星河越是波澜不惊,他越觉得烦躁,忍不住问:“每天擦桌子扫地你觉得很甘心?你的梦想呢,不是要当物理学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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