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影帝官宣后(49)
她仔细瞧瞧试戏的片场,眼睛一转,了然道:“原来是你的傅老师被人缠着了,怪不得这么紧张。”
亭邈咕哝:“那你还说。”
“安啦。”花新玉拍拍他的肩膀:“我看傅老师都没理她嘛,瞎操心。”
正说着,花新玉眼尖,瞥见那位女生似要伸手,当即叫出声:“啊——要牵手了卧槽啊啊,邈邈快看——”
动静忒大,亭邈隐约觉得傅老师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他心慌地赶紧靠在躺椅上,脑袋偏到另一边,顺便还把咋咋呼呼的花新玉也抓了起来藏起。
亭邈察觉不对,眯起眼睛,威胁似的盯着助理:“新玉,你不是哥哥和文钦哥安排来盯我的吗,怎么比我还激动。”
“我……”花新玉尴尬地挠挠脑袋。
看他“我”了半天都说不出句整话来,亭邈咦了声,突然苦起脸,哆嗦着伸手说:“你,你该不会也……喜欢傅老师吧?”
就知道他会这样想,花新玉双眼无神地瞅着亭邈:“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吃醋了晚上抱着我哭。”
“唔好吧。”亭邈低声嘀嘀咕咕:“反正小声点,刚刚傅老师好像看到我了。”
花新玉只想翻白眼说,人家可能早就看到你了。
这么大只邈邈直瞅着那边,不被发现才有鬼。
现在拍的是霍晚和段听的戏份,亭邈没事,就坐在旁边托着腮发呆,时不时瞄瞄那边的拍摄情况。
其实是借机瞄瞄傅老师。
段听的演员是位出道三年不温不火的小花,配角专业户,演技勉强能看。不过周惇导演对采诗官这部戏抱有极高的期待,因此管理严格,不停地在她耳边讲戏,力图完美。
这场戏一直拍了两小时才顺利过。
夜幕即将降临,18点时,天浑浊阴沉起来,还有几声惊雷突兀地炸开,惊扰了在场的所有人。
桉市几乎每天都有雨,周惇拍摄时间紧迫,也没什么顾忌,再加上拍摄点的外景已经安排好,如果不继续拍,那今天的器材和钱都浪费了。周惇当即喊着工作人员,连同亭邈和傅英前往稍远点的地方拍摄。
傅英在剧组的古代版轮椅不如他自己的顺滑方便,走在崎岖的泥巴地上,有点难行动。
亭邈自告奋勇帮他推轮椅,美滋滋地在后面弯起了眼睛。
从刚才的片场到外景拍摄地大概要走二十分钟,天色昏沉沉的,一行人扛着设备快速朝那边赶路。
亭邈抬头,望了望天空要落不落的雨,心里莫名咯噔了下。
他晃晃脑袋,又垂眸,盯着傅英头顶的发带。
霍晚是江湖侠客,没有同褚风杪一样戴着玉冠,但就这么条细长的黑绳,都让他盯得要盯出花儿来。
“傅老师,怎么没看见秦助理呀?”亭邈左摇右晃脑袋,才发现秦里没有在他身边。
傅英直视前方,好像在发呆,但听到亭邈的声音时,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平静地回答:“有事。”
“喔,我家新玉也有事儿,没跟着过来。”亭邈嘻嘻一笑,眨眨眼:“好巧哦。”
傅英唇角一抿,脸上僵冷的表情微微裂开:“强行碰瓷。”
感觉傅老师的心情好像不错,亭邈眼睛亮晶晶的,和他东拉西扯地说起话来。
他话多,什么都能侃,就算傅老师每回就应个嗯哦是,他都能格外好心情地继续说下去。聊得也没有顾及时间,眼看着就要到达拍摄点,亭邈没忍住,嘀嘀咕咕还是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傅老师,刚刚走戏的时候,你……和林晓月在聊什么啊?”
这问题像个开关,惊动了傅英的思绪。
他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亭邈却鼓鼓嘴,眼睛余光往旁边疯狂瞟,口不应心道:“林晓月长得很好看呢,还会唱歌,傅老师你听过她的歌没,出过单曲的。”
傅英本来不想搭理这话题,可越听越觉得亭邈语气不对。
他坐在轮椅上,无法对上亭邈的视线,但不往后看,都隐约能察觉出亭邈眼神里的一丝别样的意味儿。傅英额角跳了跳,理所应当地加重了语气:“你很关注她?”
这几个字,好像从牙缝里拼命挤出来的。
冰冷也强势。
“啊?”亭邈紧绷的脑子有点懵:“我不关注她呀。”
隔了几秒,才听到傅英发出了声微不可闻的“嗯”。
声音低哑得差点没听到。
什么情况,嗯什么嗯,亭邈莫名其妙,眼神探究地在傅老师的头上停了停。
直到周导在前方喊了声,他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感觉灰扑扑的天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晦暗了。
一组人抵达的是处悬崖斜坡,有条岔路口,亭邈需要往上走到崖顶,傅英则是朝下,去往崖底的瀑布,两组导演也分别跟上。
虽然在岔路口的时候,好像要去的是两端很远的拍摄点,但亭邈来到崖顶才发现,其实中间还有条路,能够直通瀑布,难怪导演会选择在这里拍摄。
今晚要拍的剧情是采诗官褚风杪与霍晚因为一次意外,分道扬镳。
最重要的剧情点是,分开后,两人却没有立即离开。褚风杪站在悬崖顶上,独自沉吟,特写较多。而霍晚,则在瀑布边,遥遥地朝亭邈看去。两人的视线突然对上,隔着瀑布遥望,摄影师则主要拍摄出恢弘场面。
天气不行,周惇的想法是一次过,和临时导演在对讲机里讨论好后,立刻打板。
悬崖没有特别高和陡峭,但脚下的地面实在崎岖过分,到处都是大块小块的石头和稀泥巴。亭邈走到悬崖上面时,雪白的鞋底已经脏得不像话。
天慢慢黑,亭邈站在崖边,依稀能看到瀑布旁的一组人。
他深吸口气,听见场记打板后,游刃有余地走起戏来。
*
“轰隆——”
周惇心里一悸,蓦地抬头惊道:“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倾盆大雨像泄洪般滚落下来,狂风也跟随着暴雨不停席卷周围的树林,短短两秒的时间,狠厉地刮了起来。
悬崖的剧组人员愕然失色,开始仓皇地收拾东西。
“快躲躲雨,怎么突然下这么大?!”
“卧槽!天气预报不是说晚上下小雨吗?”
“桉市的天气预报不准!”
“别收拾了,先躲雨——”
一道猛烈的闪电将天空劈了条缝,惊雷阵阵,转眼间浓黑的乌云遍布天空。
下雨不能开剧组的灯器,简易的片场乱得人仰马翻。
寒意笼罩着所有人。
周惇仓皇躲雨时,分神朝亭邈的位置望去,却猛地看见他淋着雨焦急地往岔路口跑。
“亭邈——”
轰隆几声打断了周惇的喊话。
他小心翼翼瞥了眼雷电交加的夜空,担忧地道:“亭邈,你去哪里?!”
哗啦啦的暴雨阻断了两人的交谈。
周惇想找人,迈开步朝外跑去,但亭邈动作太快,暴雨侵袭时,他只听到雨幕中传来一声心慌的急喊声。
“我去找傅老师,他坐轮椅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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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骄傲和崩溃
乌云密集,暴雨狂躁地降落在悬崖边,将附近的树草砸得簌簌巨响。
泥巴地的坑里蓄积成了深深的水洼,雪白的长靴焦急踩上去,惊起的水花瞬间滚落到两旁的小草上,又很快钻进地里。
亭邈迈着大步朝悬崖下面跑,也不顾及踩到了泥洼,脸上浮着阵阵心慌。
雨太大了,最重要的是没有丝毫预警,他们根本没带上装备,仓促的情形下就连藏身的地方也难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