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怖]这个系统任务我服气(17)
还有帕克……好担心他,虽然他看起来那么冷静地跟着新郎离开了,但是新郎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他所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也实在让人没办法当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实在是心有余悸,这种实在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太难受了。眼皮在打架,却又久久打不到一起去。别人眼皮打架是扭打,我眼皮是追逐战、游击战,反正就是就是合不拢。
最后终于当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混沌的时候,门却又咣的打开了,直接把我吓醒。看见三角头就这么推门进来,我气得想揍他,权衡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个瓶子丢到了我的腿上。
我迷迷糊糊地捡起来,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喝的,用腿夹着一只手拧开,却闻到一股胶水一样的味道。
是我想的吗?之前那种可以疗伤的药水?
“你找到的?”我有点惊讶地看着三角头,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像雕像一样在那里站着。
我也没什么精力要跟他客气了,咽了口唾沫,拿起瓶子就朝着自己的手浇了下去。
这次受伤要比上次严重得多,所以当药一碰到皮肤,那种痛苦也比上次来得猛烈得多。上次只是有点热,而这次疼得我忍受不住叫出了声。
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除了滚烫的感觉之外,像是有钢针刺入了血肉,在里面穿插着,又疼又痒。
药倒空之后,瓶子就这么掉到了地上,我赶紧去握住另外一只手臂想要减轻这种痛苦,但是没有用,一点都没有,并且还越来越严重,简直像受到二次伤害一样。
疼得脑子都不清醒了,一脑袋朝着地上栽下去。本来以为自己要倒在地上,却被一双手臂接住了。
三角头把我抱起来,虽然我在躁狂地乱动乱扭,痛得嚎叫,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抱得很紧,然后坐回到床上。
“谢谢……”等我好不容易痛苦减轻,虚弱地对他道。
现在想想,之前的那种痛苦可能是断的骨头重生。我轻轻地用左手摸了一下,没敢用太大力,但是感觉得到之前断裂的地方已经接合了起来。
再试着慢慢动了动右手,很不习惯,感觉整只手不听使唤也不灵活,但也没了之前那种钻心的疼痛。
究竟是拜那瓶药所赐?还是说我那种奇异的体质又起了作用?
不过还好,我现在总算能睡了——吗?
并没有啊我靠!!我刚刚挣开三角头躺下去,他就顺势翻了个身压了上来。
“求求你老哥!!我想睡觉……”我觉得我现在打一个哈欠,嘴能张大到把他整个脑袋吞下去,说话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我是个爷们儿啊……想找新娘你去楼上……”
但是和以前一样。他不想听到的,就可以装作根本听不到。
他抓起我的腿架到他的腰上,看得出来他本来是想架在肩膀上的,但在发现这样做会直接用头捅到我,就放弃了。
听到他窸窸窣窣地解开了我的皮带,然后是裤子,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了。
我扯过枕头闷在脑袋上,想把自己闷晕过去。
“快一点,我要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
第20章 公园
我呆呆地脱下衣服,站在花洒下面,打开水。
知道这里肯定不会有热水,而且冷水更能让我清醒过来。就这样我闭着眼抬起头,迎着淋下来的水。
冷水接触到身体的一瞬间,预料到的会被冷得浑身一哆嗦,不过我没有躲闪,一会儿就能够习惯了。
手机却突然冷不丁地从旁边的衣服堆之中响起来,我全身都淋湿了,也懒得把它从裤子里掏出来,就只是听他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一大堆衣服盖着,总觉得这次系统很小声,没有之前那么聒噪。
“恭喜你!您目前的任务:攻略三角头已经完成15%。请继续努力。”
什么??
百分之五?
我、我的……
我的那啥……
……降价了?
那这样递减下去,是不是就算我和他滚床单滚到死,都没办法完成任务?
看着身体上那些红晕,现在在冷水的作用下才慢慢褪去。有些痕迹却愈发显得明显。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感觉到脸上发热,匆匆忙忙移开了视线。
之前发生的事情,让我的脑子彻底缺氧了。像一场梦境一样。
又和三角头做了那种事情。而且、我没有抵抗。
根本说不上来是忘记了抵抗,还是抵抗不了。现在只记得当时无比疲惫,一点力气也没有。原本以为会就像上次那样被凶狠地侵占的时候,面前的三角头竟然突然握住了我。
当时身体上的刺激,还远远不及他这个举动带给我的震惊。我挪开脸上的枕头想确认一下,却看见他真的动作轻柔地将手上下滑动。
我真的呆了。目瞪口呆。
像是在抚慰一样。
又是和上次截然相反的态度。
这种举动、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没办法交流,三角头完全没有规律的行为让我根本摸不清楚。而且,还有更可怕的。
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我竟然可耻地硬了。
根本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还是面对男人。不、男性怪物。
操!
我一拳砸在墙砖上。手的骨节生疼,但我就是不敢往自己脸上打,才只能用墙砖来撒气。
这样确实心情好了许多,我还想再来一拳,又怕右手还没好,自己又把左手给折腾废了,只好放弃。两下胡乱洗好了头发,敷衍地擦了身体,穿上衣服走出去。
右手现在已经完全不会疼了。这种程度的重伤竟然也可以自己愈合,并且还是在一天不到的时间之内,简直是不可思议。
只是我试着用了一下,还不能像从前那样完全使用。活动倒是可以自由活动,就是使不上力气。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正好莫尔他们这几天让我好好休息,可以用这个机会恢复一下。
我一边拉上工装的拉链一边走出去,三角头还是坐在床上休息。他平时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动作,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应该也挺无聊。
之前洗衣服的时候我也顺手帮他洗了一下。现在他围着那块特别特别干净的布,看上去有点滑稽。
当然我并不是关心他,只是害怕如果他一直用那块看起来很脏的布当衣服穿,会不会感染上什么细菌,再传染给我就不好了。毕竟我不知道那种一浇就有用的药对内科疾病有没有什么效果,那股胶水一样的味道一闻就不像能喝的。
“今天我想出去逛逛。”我对他道,“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不跟算了。”
老是这么憋在医院里,我真的要被他大爷的逼出病来了。出去走走正好熟悉一下寂静岭的地形,要是能顺便找到亨利的去向,简直再好不过了。
主意打定了,我开门准备往外走,谁知道三角头也站起了身,跟在我后面。
我看了看他,把刚背上的枪又放下了。
有三角头跟着我还怕个球啊!尽管他这次大刀长矛都没带,我还是毫不怀疑他的杀伤力。就他那个手劲,估计能把我徒手捏成意大利面配料。再加上他那个尖锐的巨大三角头盔,说他能够直接用脑袋扎死人我都能相信。
不过我还是带上了手\枪,有备无患。
医院前台的护士不在,大厅还是空空荡荡的。那个护士,我总觉得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应该知道更多这个医院的秘密。
我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当我准备上楼,她对我说,这只是我要面对的一个开始。
当时我还不以为意,现在好像已经开始明白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虽然有点故弄玄虚的感觉,但又分明是在提醒我,进入这座医院,会遇到些什么样的事情。
胖子、护士、三角头、保险柜头、新郎……这只是我遇见的,还有不知道多少潜伏在黑暗之中。
但是,知道医院中有这么多怪物,还能够那么安然地待在那里,由此可见那个护士又不是一般人。
幸好她现在不在,不然看见我后面悠闲地跟着个三角头,不知会作何感想。
上次亨利开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寂静岭的面积比我想象得要大,而且那种浓雾仍然没有散开。所以我也不敢一下跑到太远的地方,只好一边记路,一边沿着医院旁边的街道走。
“你出来过吗?”我一边在雾气之中慢吞吞地走着,一边问三角头,虽然知道他不会回答,我也只能用这种办法造成一种热闹的假象,“你有在医院之外的地方逛过吗?还是说你真的一直住在那个里面?”
我留了一小段臆想出来给三角头回答的时间,但也没办法知道他会回答些什么,然后继续道:
“我超级讨厌被关在什么地方的。就像小时候,我一直在孤儿院长大,也没人知道我爸妈是谁。那里的院长人不错,但那些管着我们的阿姨特别讨厌。所有的规定都把人框得死死的,我是没少挨过骂。
“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听说一个别的孩子,叫什么德雷克的从这里逃了出去,当时那些管理员为了找他忙的焦头烂额,但我听到的时候,只是觉得非常羡慕他。所以那个时候我开始和朋友一次又一次地想办法逃出去,翻墙、跳窗,各种各种。我们为了不饿死,找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工作,就算在外面活得像狗一样,也不想在那种破地方被关一辈子。”
三角头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在后面一步不落跟着,甚至我都不能肯定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我叹了口气,想努力挤出一个笑:“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现在也回不去了。你想要我怎么做呢?我怎么做才能攻略你,让我回去啊?”
顿了一两秒:“算了。”
不想跟他说这个了,他也不会了解的。有些事情,还是往肚子里咽得了,毕竟老子就是这么酷。
不会让别人看到我难受的一面,我已经习惯了。尤其是那件事情之后。我在和朋友们喝得烂醉之后,宁愿没心没肺地互相谩骂、大喊大叫,或者干脆就那么躺在马路边缘,也不会像看见的那些人一样,趴在吧台对着酒保哭着大吵大闹。
拐过一个街角,突然就被对面的东西吸引了目光。“啊?那是什么?”我努力打起精神,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惊喜。
即使雾气浓重,还是能够辨别出来,马路对面那个“活动中心”的招牌。而且在围栏之中,还有像是滑梯一样的东西。
刚好我就是出来活动的。这里一辆车也没有,也不用等红绿灯,我平生第一次大摇大摆地横穿了马路,走进了“活动中心”之中。
这地方还不小,像是一个公园。刚进门看到的这些设施已经不适合我的年级了,尽管我在那个年级,也没怎么尽情地玩耍过。
要是觉得小孩子一定是天真的,那还真是错了。在孤儿院我没少被排挤,总是被说性格怪,所幸还是有像凯文这样的朋友。
滑梯、跷跷板、沙坑。沙坑里的城堡还只堆了一半,看那尖顶仿佛是个教堂的模样,工具也在旁边放着,只是这个公园里面,仍然一个人都没有。那些本来应该愉快玩耍着的小孩子,都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而这一切也像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因为铁链有些许生锈的秋千,还在自顾自地摇晃。这里没有风,秋千却发出着嘎吱嘎吱的声音,那么刺耳,也让人毛骨悚然。
旁边有一排长椅。我靠着这些没有生气的设施,努力想着正常公园里面应该有的场景,这样会稍微让不适感减轻一些。如果小孩子会在那边愉快地玩的话,那么家长应该就会坐在这里,笑着看着自己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