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晏崇让都快这幸运烦死了,便道:“没有签王,能不能兑菜?”
作为一个损友,黎望当即道:“你跟我讲没有用的,这活动是南星全权策划的,即便我是背后的东家,也不好随意指手画脚,还请晏兄按规矩行事。”
好一个按规矩行事啊,晏四气得差点给人在药浴里放马钱子。
“不过晏四,你想要指名什么菜?”
晏崇让虽说生在官宦门第,最喜欢的菜却很朴实无华,闻言便道:“八宝饭,甜口的那种。”
……好家伙,是他不怎么触碰的东西呢。
“不改了?”
“做得最好软糯香甜一些,我家人都爱吃,特别是我家小女儿,随我。”
……合着还是个女儿奴,啧。
不过既然是小姑娘爱吃,黎望当然不会让人失望:“行吧,那冬日的新菜便是什锦八宝饭了,等你兑了签王,我叫南星制个竹牌挂在柜子上头,一进店便能看到了。”
一直旁听的叶青士终于忍不住了:“晏小哥,这糯米饭吃多了,可不好克化啊。”
“没事,就当给您老人家创收了。”
叶青士:……呵,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放肆啊。
晏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方向应该是去堵五爷要签王去了。
“我说黎家小子,你这身体可吃不得那八宝饭,你会做吗?”
黎望当即道:“不会吃,不代表不会做啊,要说这做八宝饭,还真是小生的拿手好菜。”他这辈子是不怎么吃,但上辈子可做过不少八宝饭呢,鲤鱼形状的,红花造型的,但凡叫得上来的,他都会做。
“……你还真要做啊?”这菜,老人家听了都觉得牙不好。
“做啊,只要晏四拿到签王兑换,巽羽楼可从不做出尔反尔之事。”黎望如是道。
叶青士:……老夫信你的邪。
这边厢两人闲聊,那头还真让晏四堵到了五爷,他原本准备先哄骗五爷把签王拿出来的,等到了巽羽楼兑换时再改口也不迟。
但五爷也不傻,他今日在巽羽楼听了众位食客的一番细致分析,很是明白晏四这个浓眉大眼,必然是要点名做甜口菜的。
这可不行,他宁可玉石俱碎,也不要吃冬令甜菜。
“你能找来,肯定是去见过黎知常了,我找他问去,你到底要兑什么菜!”
不——
晏四尔康手,但五爷的武功,他就是拍马都追不上,最后白玉堂还是如愿知道了冬季新菜的真面目。
黎望却还茶里茶气道:“啊?原来不能说啊,晏兄你早些说嘛,小生便不告诉五爷了。”
好家伙,黎知常这做派对着自己时,心头都要呕出三口血,可要是别人,五爷当然是叉腰看戏了:“就是,不就一个八宝饭嘛,又不是别家吃不到,非得折腾巽羽楼吗?”
晏崇让看着两人,当即冷哼一声:“这八宝饭,我吃定了!”
三人正掐着他呢,前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却见展昭带了个昏迷不醒的年轻妇人过来,进门就喊:“叶老先生,你快看看她。”
第177章 幼稚
“展昭,这谁啊,别不是你从哪个尼姑庵送来的吧?”
也不怪白玉堂会这么说,毕竟这女子梳妇人发髻,却着一身尼姑袍,身上虽没什么珠翠,相貌却很清丽。这汴京城周边大大小小的僧庙尼姑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当然不全是正经空门,也有那“挂羊头卖狗肉”的,五爷虽说没去过,但也有所耳闻。
展昭却是个正经人,当即道:“还请五爷慎言,这女子乃是我巡街时,衙差在内城门口碰上的,当时我并未在场,只听说是一个僧人劫了她,狄将军刚好路过,便救下了她。”
“那她怎么晕了?狄兄人呢?”
“我也不知,狄兄去追那僧人了,我便先把人送过来。”
两人说话的片刻,叶青士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叶老先生,她怎么样?”
叶青士洗了手,才开口道:“母子暂时平安,不过有人对她用了哑药,老朽虽然尽力替她祛除,但恐怕言语还是有些困难。”
一个怀了孕的娇俏小尼姑?还是被僧人劫持下了哑药的,这实在很难让人不浮想联翩。
“那她现在醒着吗?”
叶老先生边用巾帕把手擦干,边道:“醒是醒了,但她现下不能言语,又惊惧过度,老朽问过,她不通文墨,恐怕无法回答展护卫你的问话。”
好家伙,那岂不是连身份都问不出来?!
五爷见展昭左右为难,当即道:“黎知常不还在里头药浴嘛,你等他出来,找他想想办法呗。”
这现成的智谋在这儿呢,为何不用。
于是黎望刚擦干穿好衣服出来,抬头就对上了两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他四下一瞧,随口便问:“晏四呢,他怎么不在?”
白玉堂一听乐了:“我不与他签王,他便气冲冲地走了。”
……看来,做欧皇也不容易啊。
正说着话呢,狄青从外头匆匆而来,见三人都在,忙问展昭:“那女子如何了?”
展昭便简单转述了一遍,又问:“狄将军去追那僧人,可有追到?”
“让这小子给跑了,外城地大,我才刚回汴京城没多久,难免有些不认路,他武功不错,又七绕八绕地跑,一下就不见了。”
展昭便明白了:“此人恐怕熟悉京城地形,只是京中僧人数目不小,还有些不在册的,恐怕查起来非常困难。”
“那就先问问里头那位姑娘呗。”五爷轻飘飘地说完,才转头看某位黎姓朋友,“你说对不对,黎知常?”
合着在这等他呢,黎望忍不住笑道:“里头那位姑娘不能言语,又不能写字,你当小生是神仙啊,还能掐会算不成?”
白玉堂当即道:“从前不觉得,但边关一事,五爷觉得你有时候确实可以当一当这神仙。”
……倒也不必给他戴如此高帽。
“难不成,黎兄真有法子?”
黎望只能道:“法子倒是没有,但试试总归是可以的。”
这认识久了,朋友之间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一般来说黎某人说试试,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不过叶老先生说她惊惧过度,又怀有身孕,难免对男子心存警惕,不如找隔壁的乐玉娘过来帮忙。”这乐玉娘便是从前被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纠缠的石玉奴,这一年跟着叶老先生学医,如今已经小有所成,能帮内宅女子看个头疼脑热了。
刚好乐玉娘做了医女,给里头那位孕妇看诊,完全是合情合理之事。
“如此,展某便去隔壁请乐姑娘上门。”
乐玉娘也刚好在家,听说是找她帮忙,二话不说就提着药箱过来了。她如今能有这般好的生活,都是多亏了开封府和黎公子的帮忙,如若不然,她早就一死了结了,哪里能学医帮助那些同样苦命的女子。
与一年前相比,此刻的乐玉娘已经完全脱胎换骨,即便是她从前的熟人,恐怕一眼也认不出她来了。
“既是帮助女子,玉娘自然义不容辞。”
说罢,乐玉娘便带着黎公子给的答卷问题进了里面,而等进了病房她才发现,这姑娘居然一身尼姑打扮,此刻吓得缩在床尾,似乎是经历过什么大惊吓。
“姑娘莫怕,我是来给你诊脉的医女。”
乐玉娘的声音柔和,又刻意放得柔缓,加上她面容可亲,同样都是女子,缩成一团的姑娘也难免放松了几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是个给人看病的医女,门外是开封府大名鼎鼎的展昭展护卫,姑娘你就放心吧,你已经安全了。”
话音刚落下,这姑娘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乐玉娘哄了好久,总算是情绪平和起来,如此她也按照纸上的问题对话起来。
“姑娘,看你这脉象已有五月身孕了,你们庵中都没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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