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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潋看了看秦垢：“所以你在黑市有摊位。”还是个规模不小的店铺。
“咳……这些不重要，”秦垢看一眼前面一家不起眼的小屋子，“这次仿冒药剂主要的走私渠道就是黑市，幕后主使一定藏在这里。”
秦垢带着陆潋和江灼走进去，屋里有个穿得很朋克的女孩正在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见有人进来了，只是瞥了一眼：“哟，好久没见你了。”
这句话是对秦垢说的。秦垢笑了笑：“去了趟主城，进了点好货。”
“什么货？下次来你店里看看，”女孩又敲了下键盘，屋后的墙壁突然打开，出现了一个有些暗的通道，“进去吧。”
这显然就是黑市的入口了。
秦垢笑着挥手，刚准备踏进去，女孩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秦垢转过身看她一眼。
“有个生面孔啊？”女孩起身，狐疑地看向陆潋，“也不像你的手下，你可别带什么不该进来的人进去啊！”
秦垢看一眼陆潋，羁押署和航海署的实际控制人，从某种意义上确实算是黑市的死对头。
“我能带什么人进来？”秦垢懒懒地揽住陆潋的肩膀，“我老婆。”
女孩看一眼秦垢，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
秦垢低头，隔着有些冰凉的面具，轻轻吻了吻陆潋的唇，他抬头重新看一眼女孩：“信了吧？”
女孩看了看陆潋，她看过的人不少，从第一眼看到他，女孩就直觉他是一个非常冷的人，而且天然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在，这也是女孩为什么防范他的原因。
但秦垢刚刚吻他的时候，他压根躲都没躲，像是极为习惯了一样，看了眼秦垢。
人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行吧，你男朋友很好看。”女孩转头拆了个棒棒糖，叼进嘴里，“进去吧。”
从这扇小小的门进去，起初像是进入了某个窄巷的黑暗，让人觉得逼仄到马上就能到头。然而渐渐的，前面开始有了光亮，光芒逐渐变盛，下一秒，秦垢一行人看到了灯火通明的街市。
“这就是黑市了，“秦垢笑着告诉陆潋，“你可千万别乱跑，这里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别把你给拐走了。”
陆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叮嘱你自己吗？”
秦垢低声笑了下，带两人往前走。黑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黑，路旁的灯光照耀着街市，叫卖声更平添了一份热闹。
秦垢没多久就被一个卖小型推进发动机的商贩给吸引过去了。
乱跑的果然是他吧。陆潋撩了撩眼皮，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老大就喜欢这些，”江灼看了眼远处的秦垢，突然意有所指的说，“我曾经还以为他不会喜欢人这种生物，直到你出现。”
陆潋面上没什么表情：“叶宛不是吗？”
“老大不喜欢叶宛，”江灼抱臂看向陆潋，“如果你足够了解他，你应该知道，他对叶宛只能算是感恩和习惯，但你不一样。”
陆潋也偏头看过来：“谢谢？”
“哧，没什么好谢的，说实话，我不相信你，”江灼继续说，“老大真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是玩玩而已，他不是表面上那种花花公子。”
“你怕我玩他？”陆潋突然说，“你应该从白羡之那里更新一下消息。”
江灼愣了愣，怎么办感觉这陆潋人精一样的，好像看出来了他和白羡之……
“我也想相信你，”江灼试图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这件事上，“说实话，听阿七说有个嫂子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但没想到是你……”
“秦垢的手下还真是忠心耿耿，”陆潋嘲讽道，“就算是感情生活，每个人都要指手画脚。”
江灼噎了一下：“你！”
“接着！”秦垢突然从远处抛来一个小型发动机模型，江灼被迫伸手去接。
“还买了几个中型的，你把他们都打包过来。”秦垢毫不客气地指挥江灼，“一会儿店里见！”
“牛马”江灼：“……”
秦垢一把揽过陆潋的肩，看一眼陆潋的神色：“江灼找你茬了？”
陆潋垂眸，不咸不淡地说：“很难想象我在‘野草’是个什么样的风评。”
“阿七很磕我们好吧，”秦垢笑着看身后的江灼一眼，“最近他和白羡之吵架了，开始对别人的爱情也看不顺眼了。”
陆潋暼秦垢一眼：“还以为你没看出来。”
“装作看不出来，”秦垢笑了一声，“给小弟一点自由，是作为老大的必备品质。”
陆潋似乎唇角也轻微的勾了勾：“不用担心我，我没空在意别人的看法。”
总算给陆潋逗笑了，秦垢看了眼陆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颈：“我在意。回去我就教江灼做人。”
秦垢的店铺不小，但里面只象征性摆了几个器械模型，只有客人下单了，他们才会另找地点交易。
这也是黑市的传统，这种没有固定地点的临时交易更能保护买家和卖家的身份和安全。
“卖改造药剂的人我已经联系上了，”艾里斯喊爱登把通讯器拿过来，“给了一个暂时地点。”
秦垢看了看艾里斯脸上的绷带：“不考虑一下吗？医疗舱可以让你……”
“暂时就这样吧，”艾里斯笑了笑，“灼伤会让我觉得不那么脏了。”
就像是火焰和灰烬，燃尽了所有的罪恶一样。
“脏的是卡百利。”秦垢说。
“我知道，”艾里斯笑了笑，“最近我也不怎么做噩梦了，或许我很快就能走出来，到时候老大可要帮我报销医疗舱的费用。”
秦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行。”
“对了，还有这位帅哥，也算是老熟人了，”艾里斯看了眼没出息的躲在自己后面的爱登，“爱登平常无法无天的，一看到你就蔫了。”
陆潋望了望艾里斯背后的金发男孩：“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可不这样。”
那是当然了！谁知道骗人骗到一尊弥罗大佛啊。
艾里斯把通讯器递过来：“不过这次交易你可能参加不了，他们只允许深色面具的人进场，还有交易的地点，在曼……”
听到“曼”字的一瞬间，秦垢猛地抢过通讯器：“我知道了，老婆你就留在这里，有情况我再喊你支援。”
陆潋若有所思地看秦垢一眼。
……
秦垢看了看旁边面色难看地站着的江灼，再看了看头顶闪烁而迷离的灯光，内心叹了口气，幸好陆潋没来，不然醋坛子就要被打翻了。
卖家把交易地点定在了黑市最大的桃色交易场所，名字也起得很美——“曼珠沙华”，一个危险又充满诱惑的地方。
一个穿马甲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笑着举起酒杯：“哈哈哈，大主顾啊，买三百支药剂，来，碰一杯！”
秦垢懒洋洋地笑了笑，举起酒杯碰了碰，没喝。
曼珠沙华的所以食物都带有比较少的助兴成分，刚进门时秦垢闻到那股熏香都忍不住直皱眉。
“老板，这批药呢，你知道的，最大的市场在佩拉特主城，我在主城有渠道，”秦垢慢悠悠地说，“只要你们愿意和我们建立供应链……”
秦垢点到为止，马甲男也听出来了：“这是个大生意，我做不了主。”
“我在黑市的名声你应该清楚，”秦垢继续说，“32号店铺主，用不着骗你。”
在黑市有店铺，基本上做的都是长久活，一般出不了太大意外，但……
“好说，都好说，回头我联系老板，”马甲男笑着拍了拍手，“别急，这批货马上来，我们先享受享受。”
几个带着面具的男生涌了进来，靠近秦垢和马甲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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