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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蛇的小夫郎[种田](24)

作者:小鱼饼干 时间:2023-10-07 06:51:06 标签: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种田文 轻松

  玄鳞伸着唯一能动的右手,紧紧攥住王墨的衣边,喘息着道:“我背还没好……脚、脚也伤了,你是不是不走了?”

 

第二十四章

  好半晌,王墨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疑惑的瞧着地上的汉子,皱起眉急问道:“我、我啥时候说要走了?”

  方才玄鳞喊的那些话,全是因为一时心急,这会儿冷静下来,又觉得难为情了。

  他别着头不说话,却听一阵窸窸窣窣响,转头一瞧,竟是王墨站了起来。

  他以为他要走,心里一慌,攥人衣边的手一片青白,再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你从前院儿回来说的!”

  王墨垂头瞧着他,喉口微滚,去前院儿,都啥时候的事儿了。

  还有他回来,他俩说啥来着……

  王墨抿了抿唇,他想起来了。

  成亲后的翌日清晨,老夫人喊他去前院儿问话,他出去的匆忙,没收好身上的东西,叫爷知道他「三年为期」的事儿了。

  汉子恼得厉害,让他现下就走。

  可他没地方去,便跪在地上苦苦求他,见人一直不应,慌乱里他急脱了口,说等爷后背好了,他就走。

  王墨清楚,那不过是自己为了留下来的口不择言。

  可这汉子却信了,不止信了,还一直记在了心里,宁可背后头烂着,也不想让他走。

  王墨说不清楚心里是啥滋味,只觉得又苦又涩,抿一抿唇,都要苦到骨子里去。

  他缓缓蹲下/身,与玄鳞四目相接,轻声道:“就这么怕我走。”

  玄鳞觉得臊得慌,觉得没有面子,可他还是点了点头,抖着唇边道:“还有两年零三百四十三天,才三年。”

  王墨觉得这屋子里好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闷得他鼻子发苦、眼眶发酸。

  他长这么大,见过的糟心事实在太多了。

  且不说他那个后娘,就说村子里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家,都要仗着靠山欺软怕硬。

  里长表舅姨家的弟妹,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敢买菜苗时不给人银子,更何况吴家这种大户人家。

  他一个花钱买进来的小,这吴家的大爷竟是低声下气的和他商量,又心里偷偷掐算着日子,两年零三百四十三天……

  他分明可以找出千八百种由头,逼迫他、为难他,可他都没有。

  王墨不明白,这好的人,老天爷干啥要这般对他,给他拘在这院儿里,这炕上。

  他吸了吸鼻子,脚下挪了挪,像往常那样到玄鳞身前,反手将汉子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王墨咬紧牙关,胸口子屏足了气,缓缓站了起来。

  他费了大劲儿的给人搬回炕沿,又脱鞋爬上炕,蹲到玄鳞身后,弯下腰,两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人一寸一寸的拉进了炕里头。

  王墨爬到炕沿,正要下地,却被一只大手攥住了腕子。

  汉子的声音又低又哑的传了过来:“干什么去?”

  王墨伸手打在他那只干瘦、却比之前多了些力气的大手上,责怪道:“干啥去,你说干啥去!你后头都要烂透了,我熬药去!”

  他弯腰穿鞋,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墨,我后头没好,也没到三年。”

  “知道了,我不走。”王墨不敢回头,他生怕自己一回头,眼泪就要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轻轻呼出口气,哑声道:“只要你好好的,就算你后头好了,三年过了……我也守着你过。”

  这么些年了,王墨没遇上几个对他好的,阿娘是一个,阿姐是一个,就连他亲爹,都对他不闻不问,可爷却也是一个。

  若他这辈子,真就只能拘在院子这方寸之地,那他便陪他,俩人待在这四四方方的高墙里头,便不算是“囚”。

  玄鳞喉咙一哽,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晌都愣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

  王墨重新熬了碗汤药,这一回,他就立在玄鳞边上,看着他喝。

  虽然玄鳞再三起誓,再不会把汤药倒在亵衣上了,可王墨就是不信,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人,等汤药喝尽了,才走。

  薛大夫背着药箱过来的时候,在门口子搓了好一会儿的手。

  不为别的,里头那位爷,脾气大得很,回回他来治伤,都有的磨。

  可吴家给的实在太多了,他为了三两钱,腰折得厉害。

  薛大夫在石阶下又搓了搓手,门却自里头打开了,王墨正站在门口子。

  他瞧见人,快步走下台阶:“薛大夫,您来了。”

  薛大夫被请着进了门,他躬身走到里间,却瞧见炕上那吴家大爷已经端正的趴好了。

  今儿个这日头咋打西边出来了?

  薛大夫讪讪笑,将背上的药箱轻轻放到了桌面上。

  小银刀淬过火,小心翼翼的往玄鳞后背的皮肉上刮。

  玄鳞觉不出疼,却能觉出若有似无的灼烧,刮一下,刀刃下的皮肉就跟着一跳。

  王墨瞧着心疼,可这回他忍住了,再没缩头乌龟似的躲到一边儿去。

  他立在这,镇山石似的,炕头那汉子便不闹,听话儿的让人治伤。

  薛大夫一早就瞧出不对劲儿了,不过他惯会装聋作哑,不闻不问不听。

  只是屋子里没人说话,显得好生冷清。

  薛大夫清了清嗓子:“大爷,您后头这伤总不好,怕是底子弱,得吃些固本的东西。”

  玄鳞没说话,在外人前向来不咋吱声的王墨却开了口,他凉凉道:“不是因为底子弱,那药他没喝。”

  薛大夫执刀的手顿住,偏头瞧向王墨,诧异道:“没喝?”

  王墨瞥一眼玄鳞,气鼓鼓的:“他偷摸给倒了。”

  “哎哟大爷哎!您这是又闹得什么脾气。”薛大夫简直要跳起来,“您这是砸老夫的招牌呀!”

  这要是放在平日,玄鳞早要气得摔盆摔碗,叫这咋咋唬唬的糟老头子滚出去。

  可今儿个他有罪,他没敢,他只小心翼翼的瞧了眼王墨,便又委委屈屈的趴回了炕头子。

  薛大夫气得简直要吐血,他深吸了好几口长气,才颤颤巍巍的拿稳刀,继续给汉子刮腐肉。

  玄鳞背上创口虽然好得慢,可王墨照顾的好,腐疮再没新长过。

  过了一个多时辰,薛大夫便收了刀,敷过膏药后,他瞧着王墨:“汤药不得断,要继续喝。”

  王墨点点头,伸手戳一下玄鳞的肩膀:“听着没?”

  玄鳞嫌弃的瞥一眼老头子,又可怜巴巴的瞧去王墨,耷拉着眉:“听着了。”

  今儿个薛大夫家里没事儿,王墨便叫孙妈妈请人到前院儿吃顿便饭。

  玄鳞背后的膏药还没敷好,他便坐在炕沿上,静静的瞧着。

  蓦地,汉子开了口:“和那老头儿说了,心里舒服了?”

  王墨小孩子心性,得了委屈,总得同人抱怨一二。和前院儿的说不上,和孙婆子不能说,只好在薛大夫这告状。

  他那点小心思给人看得清清楚楚,王墨垂着眼睫不说话儿,却听炕上汉子又道:“心里舒服了,能别气了吗?”

  王墨心口子一皱,眼底起了层雾。

 

第二十五章

  二月初,北斗指寅,气温开始慢慢回升。

  春雨落,细密缠绵,万物复苏。

  冬时的棉袍子太厚不能穿了,前院儿便差人送了新衣裳过来。

  给吴庭川的是件苍青色缎面的长褂子,怕他早晚寒着,外头加了件薄棉的马甲,领口一圈兽毛,很是气派。

  王墨因着上回的棉袍子干活儿不咋方便,和方妈妈提过一嘴。

  这回送过来的便是件短褐,外头也照样配了件薄棉的小马甲。

  王墨拿着衣裳,心里头开了花儿似的,他来这一个多月,竟是比家里小二十年的衣裳都多。

  可这回,送过来的衣裳他没穿,倒是将嫁妆带过来的布包袱翻了出来。

  他嫁妆薄得可怜,包袱里就一件绣了许多年的嫁衣和两件打了补丁的薄衫。

  玄鳞仰坐在炕头子,这些日子,王墨照顾他照顾得细致,汤药不断、膏药不歇,一空下来就给他揉肩捏腿薰艾,玄鳞后背长了新肉,创口慢慢结了痂,夜里再没有起过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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