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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人鱼的三步法(20)

作者:星坠 时间:2022-04-17 09:10:30 标签:甜宠 年下 强强 轻松 情有独钟 人鱼

  “王夫,妾身爱你。”赤光姬轻声道,她柔情地看着玫瑰花瓣压向深渊,克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她的眼睛变成芒星似的四角瞳,附着沉重质感,如被嵌入死灰的无机制珠子。她勾起唇角,尖细的鲨鱼牙上流过一滴鲜血,神色逐渐狰狞而歇斯底里。

  “王夫,妾身爱你啊!王夫!和妾身一同葬身此处吧!”

  玫瑰爆出成千上万支如鲜血的利箭,凝锋在昏暗天光里错落,她的话尾化成尖酸的厉吼。箭头扎进海里,宛如没入松软棉花,赤光姬癫狂地笑着,她的身形左右晃动,直到一阵寒气从水里攀升而上。

  她的脸色一凝,无法掩盖的猖獗徒然破碎,她脸部肌肉迅速下垂,而后变为震恐与畏惧,忌惮爬上她的脸庞,如被恶鬼的血爪子扒坏脸颊,整个人都扭曲起来。

  因为,海面正在结冰。

  那股寒气带着不可撼动的帝王威严与如蔓延星火般向外扩散,所到之处皆是冰封,波涛躲不过死亡的宿命,哪怕云雷压城,那片如野兽般令人畏惧的海停止了呼吸,冰霜凹凸不平,一道冷峻身影在绰绰寒气间展现。

  赤光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颤抖地伏在沙石间,细腻手掌被小石子压出褶皱纹路。

  他有健硕挺拔的身姿,脊背开阔,肩头隐现水蓝色纹路。淡蓝色长发卷曲,盖住腰背所有皮肤。他腰下的鱼尾硕大有力,珠光鳞片在阴云下仍熠熠生辉,他怀里抱着个人,似乎睡着了,依偎在他胸前。

  赤光姬筛糠似地抖着,她用额头贴地,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抬头,战战兢兢地仰望着远处的身影。

  对上的,是杀意十足的一瞥。

  “嗯——”怀中人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嘤咛,他似乎睡的不安宁,梦里仍皱着眉。

  “呜?”楚虞轻轻叫唤一声,用侧脸蹭了蹭任雀的,欢快地又舔了舔。

  好咸——楚虞吐了吐舌头。

  无论到哪里海水都是一样咸。

  他回头,看向赤光姬时眼神全然冷了下来,他嗡动嘴唇,话语便传到赤光姬耳朵里,声音低沉,压迫感十足。

  赤光姬浑身一震,向楚虞重重叩了一个头,正欲转身溜走,突然见一道冰柱瞬间挪移到她面前,一息之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扎入她的右胸。

  旖旎春光乍泄,随之而来的是鲜血横飞,鲛纱上沾满血水,是另一种诡谲恐怖的色调。她身形一晃,用苍白的手捂着胸口半米长的硕大冰柱,那几乎洞穿她身躯的冰透出刺骨寒冷,冰尖在背后琵琶骨冒了个头。

  “Quae nocent docent.”

  他轻蔑地开口,眼里是王对仆人的恩赐,却全无慈悲。

  赤光姬咬着嘴唇,她觉得血都在沸腾,像在心里烧起一簇永不熄灭的火苗,直教她烧成炼狱里的灰烬。可她的目光越发血腥,闪动着狂喜、征服欲和非凡痴迷。她用手抹了一下肩头的血,放进唇上含在嘴里,一闪身没了踪影。

  楚虞瞥了眼倒在海岸上了无声息的阿倩,转身踱入虚空。

  世界随之收窄,变为雷云诞生的一点白光。

  作者有话说:

  楚虞:找到了和老婆增进感情的新玩具,开心。

  ………

  ①Etsi me offendisti,tibi ignosco:虽然你冒犯了我,我仍宽恕你

  ②Vobis parendum est:你必须服从

  ③Quae nocent docent:痛苦才是教训

第17章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的

  阿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母亲住在西北的小山村里,那里终年为冰雪覆盖,皑皑高山绵延千里。母亲是一个很心灵手巧的女人,她独自带着阿倩住在狭小却干净的房子里,过着安静祥和的日子。

  那时战火连天,父亲从军打仗,背着青稞面和旧火枪对着雪山磕红了头,他把心爱的妻子搂在怀里,泪如卡玛尔泰山的冰霜,透着坚毅的决心。

  父亲走了,母亲望着,望到阿倩长大。

  有天,旗里的信传报前线,男人的尸骨未寒,母亲羸弱多日,正赶上降温大雪,在床卧了七日,最终做出艰难决定:母亲要去东边找父亲,带回他的肩章,在家乡下葬。

  她们踏上了通往东方的列车,走入一场尸骨无存的噩梦。

  母亲把阿倩教育的很好,包括不许与外人搭话。她们的车厢有六人,剩下四人是沿途过站的旅人,他们像极了江湖走镖的,每晚都在卧铺下讲故事,阿倩便躺在上铺探头听着。

  男人们很好,虽然看起来一副匪相,但仍愿意帮母亲和阿倩做些小活:拿行李,拖地,还叮嘱阿倩不要乱跑。

  但母亲还是告诫她:离那些男人远一点。

  终于,第五天时,阿倩饿了。母亲不知所踪,阿倩等了好久都没见到,她光着脚丫翻身坐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男人在下面察觉到阿倩的哭声,抚着络腮胡子粗着嗓音道:“小妹妹,为什么哭呀?”

  “大哥哥,我饿。”阿倩哭着说。

  “你下来,哥哥带你找吃的。”男人笑了,伸手要去抱她。

  阿倩答应了,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被绑在袋子里,装煤的货车厢散发难闻味道,火车车轮呼啸前进,在群山中飞驰。她嘴里塞着布条,借着昏暗的煤油灯,看到了角落里粘糊的血块和母亲惨白的头。

  她哭泣着、惨叫着、连灵魂都在战栗,她拼命喊着妈妈,却没人回应,直到那群男人回来,为首的恶鬼肩上扛着斧子,狞笑着蹲下身,拍了拍阿倩的脸。

  “那老娘们玩起来真嫩,本来给哥几个泄泄火就放她走,可惜非得反抗,这烈女哪有好下场?这小崽子也是……长的挺好,卖给小少爷能值不少钱。”

  火车哐哐转动,一往无前向温暖地带奔驰,阿倩被带到一个海边仓库,那里有许多和她一样的孩子——有男孩有女孩,都是被以各种方法掳到这里,他们有的断了手、有了失了眼睛,潮湿腥臭的仓库里每天都有孩子的哭声和哀嚎。

  阿倩很害怕,但她身边有一个男孩,英俊勇敢,像个在黑暗中光明救世的盖世英雄,他待人善良温和,有一双如孤狼似的眼睛。他提议大家逃跑,号召大家勇敢战斗,不少孩子都被鼓舞,就连弱小无依的阿倩都燃起生的希望。

  如果呢?

  一旦呢?出了

  他们制订了周密的计划,趁着男人卸货的功夫逃出仓库,阿倩的任务是在听到信号后用火点燃草垛。她生在苦寒地带,和母亲学的一手钻木取火,她很有信心。可当天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海滨大雨,浇灭了事先准备好的木头和草根。

  第二天,男孩的尸骨被拴在门板上,血肉模糊着,一条腿没了,屋外的男人们架着锅在煮汤,沸腾的气泡中氤氲着肉香。阿倩没忍住,哇地吐了出来。

  她不敢哭,不敢表示出伤心,因为男人对他们的监管愈发严厉。第二天,拿斧子的男人搜出了他们画的地图,挨个鞭打质问,阿倩的一条腿被打废了,她躺在湿漉漉的草席上哭泣,听见了另一个女孩的话音。

  “我有伤药,离家时候带的,我给你涂一些吧。”

  那女孩叫艳儿,年龄尚小,说起话来温柔软糯,一双桃花眼特招人疼。她平日缩在角落里不说话,脸上总带着苦涩的温柔,与众不同的是,她会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让阿倩读给她听。

  她不识字,那是她母亲曾给她的信,她想在死前听完。

  阿倩给她读了,怪事便一个接一个来了。

  先是被男人的狼狗咬掉了眼睛,后是捡男人留下的包子被发现,被剁掉了一整条舌头。她被男人扔进牢房,他们欺辱她、轮流伤害年幼的身体,那些龌龊的场面让阿倩不敢回想。

  阿倩奄奄一息时,她看见艳儿穿着破布衣服跑到男人跟前说阿倩得了瘟疫。

  阿倩瞪着眼睛,好半天才看清艳儿唇边欠然又劫后余生的笑容。

  最后,男人把阿倩投进了大海。

  冰冷又空旷的海洋,血液荡漾在万顷波涛中,浪花隔绝阳光,她一个人在深海里下坠。

  她听见了曼妙的叫声,是从没听过的、引人魂魄的召唤,像雪山仅有夏季的生机盎然,小花绽放在无边银草之中,如星河洒落在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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