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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81)

作者:律意 时间:2019-07-02 15:43:40 标签: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阿挽用手指轻弹了弹他的额头:“那样的假话,你怎么就信了呢?我真想从你那里看到他的影子,怎么会说出来呢?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就一点都不会关心你么?”
  星北流沉默了半晌,摇摇头。
  “你该……恨我……”
  阿挽笑了起来,她笑着的时候眼角有皱纹显现了出来,却在她的美丽之下,毫无违和感。
  “你总是那么的心事重重。”阿挽轻声笑着,“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明明还只是个小小的少年,眼睛里却那么的孤独和疏离,好像和谁都无法亲近起来一般。你那时候多大?才十五岁吧,湖卿应该是十岁,云卿和宛扶年纪更小,你都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我没办法啦,只能自己带着你走,可你都是扭捏着不肯理我。”
  星北流轻轻扯动嘴角:“可你那时候也不是很大,正期待着自己的亲事……”
  阿挽看着他,轻轻摇着头。
  “阿流,爱上你的父亲,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她按住自己的胸口,脸上带着明丽的笑容,“就算后来遭受万千劫难,也不会觉得心中彷徨。唯独感到惋惜的是,看着你们孤独无依却不能尽到身为姐姐的责任,就算相见,也要装作是陌生人……”
  可他的父亲靳裕,那个了断红尘归入空门的男人,早已不在了啊。
  星北流眼眶微微一热,低下头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失态。
  晚离郡和攸城的寄行寺相去不远,若是自己上门拜访一次,便会明白一切。
  但他很清楚阿挽哪里都不能去。作为放过阿挽的条件,主母要求靳裕在寄行寺中不得擅自离开,阿挽在晚离郡中亦不能离开。
  即便是后来星北流镇守晚离郡,他和阿挽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却依然要装作互不亲近,只为了不将祸端带给对方。
  “我不明白。”星北流摇摇头,“父亲明明有机会可以救你……他有很多很多的财富,却一分不肯用,就算最后留给了我,他也没有拿去救你。”
  阿挽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头:“以后你就知道了。”
  “自十年前开始,我就再也没有了自由,生活在他人的监视之下,为了不拖累你,所以才那样对待你。”阿挽说,“你在怪我待你冷漠吗?”
  星北流摇摇头:“我从不曾敢怪你。”
  “你在我心里,和湖卿还有云卿、宛扶他们,是一样的。”阿挽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你们都是我爱的弟弟,所以哪有姐姐会怨憎自己的弟弟呢?你看,听说你生病了,我就赶忙来看你啦。”
  “这么多年,为什么从不肯见他们一面呢?”星北流问,“明明他们,思念你远胜过于我。”
  “生活在他人的监视下有诸多不便。湖卿他本来就有许多自己的事情了,我也不能再为他添麻烦。”
  阿挽笑着说:“只要知道他们都好好的,我也就不会担心了。如果有朝一日他们病了,我也会不远千里去看望他们的。”
  星北流不再说话,伸出手抱住阿挽,以那种依赖的姿态抱住她。
  “姐姐,”他轻声道,“对不起……”
  阿挽轻抚着他的头发:“我不怪你啊,从来都没有。”
  “总会有一天,我要将你接回来。”
  阿挽点点头:“好啊,那你可要快些好起来。”
  “可我还是……无法忘记……”星北流有些痛苦地闭上眼,“是我害长光失去了父母……”
  阿挽没有回答,轻轻拍着他,待他再一次困倦后,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天雨霁(六)

  第二天一早,星北茕再一次来到长光的府邸。
  这次她来主要还是为了醒梦花的事情,三老爷一口咬定那些醒梦花出自四老爷之手,坚持是四老爷从晚离郡曾经的督主手中花高价买到了醒梦花。
  虽然是沉如琰在全权处理这件事,但是没有证据说明这些醒梦花到底属于谁,在此之前,有嫌疑的人都应该被关押起来审问。
  “……父亲身体不好,怎么受得了牢狱之苦。”星北茕有些难过,低声对坐在房间外台阶上的长光道,“我想去代替他,可是不被允许。”
  长光转过头道:“有肃湖卿他们两兄弟在,你大可以放心。”
  说到这里,星北茕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若是如此,我确实安心多了……大统领,你在等什么人吗?”
  长光眯起眼睛:“等一个人,当年跟随我父亲的人。”
  星北茕见他不愿意继续解释,心里却对这个人好奇,猜想定与星北流有什么关联,于是索性留下来和长光一起等。
  长光在等肃湖卿将江五送过来。之前江五知道自己闯出祸来慌不择路想要逃跑,被长光抓住后互相澄清了身份,那时长光急着去寻找星北流,于是肃湖卿把江五带走了。
  他们定然是不会再让威正帝或者沉如瑜找到江五,若是这两方稍微反应过来了,必然是要拷问江五的。
  今日让江五过来,是因为肃湖卿给江五说了星北流现在的情况,江五忽然提出他那里有一件当年江成逝留下来的遗物。
  “大统领今日不用陪着大哥吗?”星北茕回头看着房门紧闭的房间,问道。
  “早上给他喝了些安神的药,现在还在睡。”长光说,“他现在依然无法释怀当年我父母的死亡,我希望我等的这个人能够给我带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想一点点化解星北流心头的伤痛,可是对于当年的悲剧却无能为力,逝去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活着的人却将思念和愧疚永远地铭刻在心中。
  星北流并非是想不通的人,他只是无法忘记,那种痛苦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大统领,”星北茕看着长光的侧脸,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有一个有些无礼的问题……可以问你吗?”
  “你说。”
  “我听肃公子说,大哥那天在大殿上亲口说出,是一只璃狼收养了他七年,而你现在说的,也是大哥对你父母死亡的愧疚吧?”星北茕小声说道,“我只知道你的父亲是江国公的儿子,你的母亲……就是当年收养了大哥的……”
  她犹豫着没有说出“那只璃狼”这句话,停顿片刻道:“所以你的身份……”
  她其实了解得并不多,从零星的信息中拼凑出了一些自己的猜测,只是差一个验证。
  长光倒没觉得有什么,坦荡承认了:“我正是一只璃狼,璃狼和人类的后代。”
  星北茕略有些吃惊,却没有露出异样的目光。
  “他很爱我的父母,胜过他的亲生父母和后来收留他的主母夫妇。”长光说,“他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害他们逝去,所以也连带着对我充满愧疚。”
  “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呢?”星北茕托着腮,有些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让长光有些为难:“我也不知道。母亲死的时候我才出生不久,所有关于她的印象都是大公子说给我听的……嗯,应该是生性纯良,很美丽,很有活力,又很温柔的一个人吧。”
  说到这里,长光又想起来什么:“我父亲江成逝当年是自尽于深宫中,母亲是在璃狼受劫难时为了保护我们离开而死去的,大公子亲眼看到了她的惨死。”
  “所以比起父亲,他可能更加无法忘记母亲的死亡。”长光皱眉沉思着,说道,“每每提起母亲的时候他都十分痛苦,总是会说——做梦都没有见到母亲入梦来,想必是无法原谅他。”
  星北茕也沉默不语。
  那位无法让星北流忘记的母亲,曾经给予了他最美好的爱,于是在后来他一次次身陷绝望中,只会更加地思念她。
  “或许,大哥是想见你的母亲一次。”星北茕轻声道。
  长光皱眉:“我也在烦恼这件事。如若能够让人亲自来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他们早已逝世,这件事太难办了。”
  “不如我们可以尝试其他的办法?”星北茕试探地问道。
  长光来了兴趣:“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的是找个人假扮,然后假装给大哥托梦……可是除了大哥之外,没有人了解你的母亲,这个太容易被拆穿了。”
  长光思考了一下,也觉得不太可行。
  他们两人一人一句继续讨论着可以实行的方法,不多时,肃湖卿就带着江五进了门。
  江五见到长光依然十分激动,三两步上前来就要下跪,被长光抬手阻止了。
  “你说你那里有我父亲的东西,”长光懒得废话,直接问道,“是什么?”
  江五忙不迭点头:“是有这么一件东西——公子离世后,皇帝也就将我们这些下人放走了,但是什么东西都不允许我们带走……”
  长光双手交握支撑着下巴,轻轻冷笑一声:“他倒是谨慎。”
  “那你是怎么将这件东西带出来的?”长光又问。
  “是一封书信。”江五回答道,“我将信藏在衣服的夹层中,带了出来。”
  长光眯眼:“哦?给谁的信?”
  江五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将那封他说的信拿了出来,递给长光:“您看了就知道了……这封信是公子自尽前一晚写的。他独自在灯下写了一夜,写完后交给我,让我藏起来,务必要带出去,却没有告诉我这是给谁的……他只说千万要保管好,等到应该得到它的人来拆开。”
  长光将信封接了过去,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肃湖卿和星北茕也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上面的字。
  跨过了二十年光阴的信封,早已变得陈旧并且纸张发黄,周身有被磨损的痕迹,但被封得严严实实,从未拆开过。
  信封正面中央,遒劲的字迹书写三个黑色的字——“水云川”。
  “这是什么意思?”肃湖卿疑惑道。
  长光扬了扬信封,抬头问江五:“他死之前没有给你说过别的话?”
  江五连忙摇头,神色有些惶恐:“公子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进来,所以我们谁都没有发现……”
  长光望着信封陷入沉思:“你一直都不曾拆开来看过?那如何知道,这是给谁的信?”
  江五低下头去:“所以小人一直都不知道……公子这最后的遗物,到底应该交给谁。”
  肃湖卿在一旁道:“江大人在生命的尽头时,还能给谁写信?无非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要么是他的父亲江国公,要么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就是长光你、你的母亲,或者是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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