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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今天要造反(8)

作者:mnbvcxz 时间:2018-08-19 22:08:11 标签:相爱相杀 虐心 囚禁

  男人用别扭的草原话说:“你在做什么?”
  小姑娘问:“你又在做什么呢?”
  男人说:“我要回中原。”
  小姑娘说:“可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呀。”
  男人说:“我要去找一个人,我记得他的样子。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他的唇像花瓣一样迷人,他的皮肤比天上的云还要洁白美丽。他会吹笛子,每当他吹笛子的时候,附近的鸟儿都会乖乖站在树枝上,谁都舍不得打扰那么美的笛声。”
  小姑娘歪着头叹口气:“可他是谁呢?”
  男人失落地说:“我不记得了。”
  小姑娘说:“我听说,中原很大,比草原还要大。那里的房屋街道密密麻麻,人们走在路上都被挤得东倒西歪。这么多的人,你要去哪儿找呢?”
  男人低下头,痛苦地捂住额头,眼中有茫然的泪水滑落。
  小姑娘忙说:“我帮你,我帮你找草原上最好的画师,画出你梦中那个人的样子。每年春天都会有中原的商人来草原做生意,我们把画拿给他们看,让他们帮忙找好不好?”
  男人苦笑:“乌依朵,谢谢你。”
  他知道那不是梦,梦里的人不会那么美丽,那么温暖。柔软的躯体依偎在他怀里,他粗糙的手掌甚至记得那截腰肢的美好触感。
  那一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
  重要到哪怕他忘了自己是谁,也要死死记住那个人的样子。
  贵公子从噩梦中惊醒,哭着坐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掌心里。
  他抽噎着止住哭声,摸索着抱起身边熟睡的孩子,紧紧抱在了怀里,像是抱着他此生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贵公子低喃:“宝贝,爹亲做噩梦了,你哄哄爹亲好不好?”
  小孩子被他吵醒了,不哭不闹地眨巴着大眼睛,伸出肉嘟嘟的小爪子去擦他脸上的泪痕。
  贵公子捂着嘴,不想让自己的血溅到孩子身上。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总是吐血。明明心里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却忍不住地想要哭。
  哭什么呢?
  他边哭边质问自己:你在哭什么呢?
  那个一看到你哭就心疼急得连蹦带跳的大王八,不在了。
  他一个人开始学着忧愁一日三餐,用看不到尽头的屈辱,换取自己和孩子的生机。
  可这样屈辱的苟且偷生,也快要保不住了。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他的奶水也越来越少了。
  曾经让他羞愤欲死的奶水,却成了他害怕失去的保命符。
  夜深人静的时候,贵公子自己偷偷挤奶,挤不出来就急得哭,越哭越少。
  青楼的老板对他说:“我这里不养闲人。你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再怀一个继续产奶,要么就和其他人一样去接客。”
  贵公子把泪水咽回肚子里,颤声说:“让我再想想。”
  他只想了半个时辰,青楼的老板就再次走进了他房里,语气复杂地说:“走吧,延州药铺的大佬要给你赎身。”
  贵公子没权力说不愿意,只是绝望地说:“我的孩子……”
  老板说:“大佬让你抱着孩子一起去他府上住。”
  贵公子坐着一辆软绵绵的马车,被人搀扶着走过长长的院子。
  引路的婆子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吃食和用具都有仆人给你送过来。这孩子会有专门的奶娘喂养,你的奶要都留着喂我们家老爷。记住了吗?”
  小院子里很安静,树上有桃花和小鸟。
  给他赎身的大佬深夜才回来。
  大佬轻声细语地让仆人把熟睡的孩子抱去隔壁,把贵公子压在床上,解开衣服就开始喝奶。
  大佬高大健壮的身体让贵公子想起了大将军。
  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大佬喝饱了奶,把他抱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捻奶头,温声说:“美人,别怕。”
  贵公子哽咽着说:“你能放我走吗?”
  大佬说:“你目不能视,又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我放你走,才是真的害了你。”
  贵公子绝望地默默流泪,终于认命给大佬当了奶奴。
  大佬对他很好,并不会禁锢他的自由,只是担心他一个瞎子独自出门会出事,所以总要派人跟着才放心。


第八章
  贵公子也不愿出门。
  延州的权贵商贾大半都喝过他的奶,哪怕那些人并没有见过他的脸,他仍然觉得羞耻万分。
  这年冬天,延州城里来了一队漠北行商。
  领头的是个高大有疤男人,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叫什么,只记得有人叫他大狗,于是商队里的人也跟着叫他大狗。
  大狗站在江南小城的纷飞雪花里,若有所思。
  乌依朵站在他身边:“大哥,你想起什么了吗?”
  大狗说:“去买几百个馒头,分给城里的乞丐吧。天寒地冻的,他们日子难熬。”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个人住在他心里,柔声细语地劝他做个好人。
  大狗走在大雪中,墙头的梅花开得浓艳似血。
  他在白雪红花的夜色中远远地看见一个人。
  一身猩红斗篷,帽兜遮着半边脸,只看得到削瘦苍白的下颌。
  似乎是行动有些不便,被身边的仆人缠着,缓缓走向马车。
  大狗忽然像着了魔一样冲过去,可马车已经开始移动,很快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乌依朵在后面用不熟练的中原话大喊:“大哥,你要去哪儿?”
  大狗呆呆地说:“我好像见到我梦里那个人了。”
  乌依朵摸出画像,在寒风中展开:“是他吗?”
  大狗说:“我不确定……我……我忘了……”
  他只记得那个人很美,美得像神仙一样让他看一眼就丢了魂。
  可他记不清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大狗喃喃自语说:“我觉得就是他。”
  那辆马车是延州药材大佬的,大狗摸黑爬到了大佬家的屋顶上,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他梦里的美人。
  美人被人搀扶着回房。刚进屋斗篷还没来得及脱,就被大佬抱进怀里又搂又摸。
  美人有点委屈地小声哼哼着,大狗趴在屋顶上,听着这软绵绵的声音,小兄弟忽然就开始立正敬礼。
  大佬把美人按在床上,撕开美人的衣服就开始咬奶子。
  美人哼哼地越来越软,软得都快要哭了。
  大狗急得使劲探头,终于看到了美人的脸。
  真美,美人真的好美。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漂亮得像个被糟蹋到泥地里的仙人。
  可美人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
  像雪一样白的长发散落在朱红被褥上,白得大狗心如刀绞。
  美人的眼睛正看着他呢。
  咦?美人没看到他吗?
  大狗又掀开两片瓦,把自己整个脑袋都伸进屋顶里。
  美人躺在床上,哭唧唧地被大佬咬奶子,眼睛似乎看见了他,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大佬在喝奶,美人在哭。
  大狗趴在屋顶上心如刀绞,胯下巨物却禽兽不如地兴致勃勃起来。
  大佬喝够了奶,满足地叹气:“美人。”
  美人哭着“嗯”了一声。
  大佬说:“美人,你给了我吧,咱们也生一个儿子。以后你就是我刘府正室夫人,你的儿子就是我刘家的嫡长子,好不好?”
  美人哭唧唧地挣扎:“不……不要……我们说好的……呜呜……只喝奶……不做别的……”
  大佬说:“我反悔了,我要日你,现在就要。”
  说着大手一挥,把美人剥了个精光。
  美人惨叫着挣扎。
  大狗拿起瓦片准备英雄救美。
  大佬却叹了口气:“挣扎有意义吗?你早晚有一天是我的。”
  贵公子哆嗦着哭求:“不要……求你了……”
  大佬在他耳边低声说:“罢了,我送你回青楼。”
  贵公子吓呆了:“不……不要送我回去……不……”
  大佬说:“那就乖乖让我日,做我的正室夫人。”
  贵公子绝望地想,就算回到青楼,奶水日渐稀少的他也要面临卖屁股的命运。他伤心地哭着,在绝望中彻底认命,自虐般地张开了双腿。
  大佬喜出望外,提枪要上。
  硕大巨物刚蹭着边,忽然一片瓦从屋顶掉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大佬后脑勺上。
  贵公子被大佬健壮的身体狠狠一压,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压死了。
  他听到了脚步声和呼吸声,紧张地不敢说话。
  是小偷吗?
  还是劫匪?
  可都不是,大狗郁闷地站在床边,不知道下一步该干点什么。
  他很生气,气得鸡儿都快炸了。
  美人居然对着那个乡巴佬张开腿了???
  居然真的张开腿了!!!
  贵公子泪痕未干,哽咽着问:“你是谁?”
  大狗气闷地说:“我只是路过的。”
  贵公子含泪的眼睛忽然溢出一缕悲伤的笑意。
  这个声音,真像他啊。
  大狗蹲在床边,把大佬拎下来扔在地上。
  贵公子吓得哆嗦了一下:“你……你要干什么?”
  大狗低头看着他,被扒光衣服的美人正在他身下瑟瑟发抖。
  大狗的小兄弟晃了晃,他心里不高兴,于是恶狠狠地说:“劫色!”
  贵公子流着泪,哽咽着不说话。
  大狗郁闷了:“我劫色啊,你不反抗一下吗?”
  贵公子在笑,眼中却装满泪水,他轻声说:“反抗有用吗?”
  大狗更郁闷了。
  他恶狠狠地说:“那我要开始劫色了。”
  贵公子闭着眼无声流泪。
  大狗掏出小兄弟,在贵公子的奶子上蹭了蹭。
  火热的温度让贵公子更加羞耻难当,连奶子都委屈地快哭了。
  大狗蹭了一下。
  贵公子呜了一声。
  大狗又蹭了一下。
  贵公子又呜了一声。
  大狗蹭着蹭着蹭着蹭着,心里又不是味儿了。
  贵公子呆滞地眨眨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大狗想,他来中原是为了找记忆的。
  只要找到他梦里的那个人,他就能找到自己的谁。
  眼前的人那么美,让他觉得熟悉又眷恋。
  可这个人不认识他,看着他的神情只有排斥和恐惧。
  大狗蹭着没意思了,蹲在床边发呆。
  贵公子觉得这人好奇怪,就像脑子里有个大坑一样。
  他摸索着坐起来,小声说:“你快走吧,我要叫人了。”
  或许是这人的声音太像他死去的相公,或许是他的身子被糟蹋了太久早已心如枯木。面对这个用鸡儿羞辱了他的人,他心里竟生不起一点怨恨。
  只是感觉怅然又悲凉。
  他的一生,最终竟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喉中一阵腥甜,他熟练地捂住嘴,把鲜血吐在了殷红色的帕子里。
  大狗闻到血腥味,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忽然涌进脑子里,可只是一瞬间就不见了。
  大狗回头看着美人虚弱咳血的样子,忍不住问:“这卖药的对你不好吗?头发也白着,还吐血吐成这样。”
  贵公子捂着嘴凄然惨笑:“他对我很好,可我……活不下去了……”
  大狗的五脏六腑又开始疼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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