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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秀才不如狗(6)

作者:苏家老七 时间:2018-07-30 11:20:44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科举

  “大胆狂徒,一派胡言,裘裴乃是孑然一身,无父无母亦无亲眷,又何来堂弟,来人呐,上夹棍,不上刑看来你是不会说真话了。”户簿官怒拍桌道,左右二人已将我提起按在条凳上,另一人已拿着小臂粗细的夹棍走了过来。
  我大骇之下急忙出口:“户簿官,小人未曾骗你,你派人去找裘总兵,告诉他芮秉文在此请他来见一面,他若不来,你再处置小人也不晚呐。”
  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落,紧张的看着户簿官,户簿官转着眼睛思索,想了一会叫其中一个衙役去城郊找裴总兵,我不断内心暗求各路大神佛祖保佑,不过半个时辰,我却觉得像过了一年一样难熬。
  眼巴巴的看着门外,心脏放佛就要跳出嘴里,终于听到沉稳的只属于军人的有力的步伐,我终于松了口气,裘裴进门瞅了我一眼,便对户簿官拱了拱手道:“宋大人,可否让我与他单独说两句。”
  户簿官狐疑的扫了我二人一眼,终还是带着衙役走出了门,不待裘裴询问,在他们走出房门后将所有事情细细讲了一遍,裘裴冷硬的眸子扫了我一眼。
  我拉着他求道:“裘大人,我知道这样做会给您带来麻烦,可我也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四岁开始读书识字,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国家效力,裘大人,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裘裴思考了一会,就出了门,我不由得慌乱起来,站在小房间里来回踱步,冷汗直冒。
  过了很一会,一个衙役打开门让我跟他走,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说,一直走到后堂,裘大人和一个三十多岁面容姣好的男子坐在花厅喝茶。
  看我过来,那个面容姣好的男子抬头问道:“你叫芮秉文?”
  “是的。”我恭谨的回答道。
  “将你的户籍家族家里人姓名写到这张纸上。”他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张纸。
  我不由得紧张的看向裘大人,裘大人冷硬的说道:“只是去县衙查问下,不会通知你家人的。”听到这话心安定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将所有信息都填写完善交给那个面容姣好的男子手里。
  那个男子打了个响指,一个衙役迅速走进来接过纸就匆匆离开,“你先去客房休息吧,带本官查问清楚。”面容姣好的男子抿了口茶道。我这才知这便是渠水郡郡守。
  再三拜谢之后由另一个衙役带到了郡衙的客房,到了客房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头上的伤口也疼的厉害,拆开纱布时才发现纱布已被粘到伤口上,轻轻一动,就疼的厉害,去打了热水,沾着热水一点点将纱布掀开,头上的伤镜子里一看更是吓人,右边的脸整个都是肿着,左边额头小碗大小的伤还未愈合,折腾一天,又有血渗了出来,用热水将伤口洗净,又涂上大叔留给我的伤药,将纱布洗干净挂在椅背上,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不是在郡衙客房里吗,这是哪,一片漆黑,我还在迷茫中,突然冲出几条黑狗追着我要咬,被吓一跳,再顾不上思考什么拔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突然又跑进满屋挂满红绸的喜堂里,刘员外狞笑着对我说看你能跑到哪,冲过来两个人又要压着我拜堂,我啊的一声叫,猛然睁开眼,还是在郡衙客房里,原来是做了个梦,冷汗冒了一身,衣服被汗打湿,潮哒哒的粘在身上极度不舒服,却也没办法,下了床喝了口水,内心的惊惧还是一直未退,心也是跳动的极其不安。
  到了傍晚,房门被敲响,我快速过去开门,是裘总兵,我连忙请他进来,倒上水,他指了指我脑袋:“你头上这伤等下郡衙的医官会过来帮你医治的,这是县衙给你开的照生帖和郡衙准许你上京赶考的牙牌,都带好了,在此预祝你金榜题名。”
  我拿着那两样证明,内心感激不已,拜谢道:“裘总兵,今日之恩,秉文永生铭记。”
  他扶我起来,拍了拍我肩膀道:“举手之劳,不必在意,好好准备考试,你休息吧,我就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我拿着照生帖和牙牌内心感动不已,将它们仔细收起,装进贴身的小包里,正在收拾,门又一次被敲响,打开门,是郡衙的大夫到了,花白的胡子,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赶快将大夫请了进来,大夫坐下喝了杯水后为我细细的把了把脉,“芮公子,你这先前头部重创导致假死,苏醒后又长途奔波还吹了风,你这头内还有淤血,须得长期诊治,这样吧,老夫先为你扎几针,待淤血散开再服药。”“一切都听大夫的。”
  躺在床上让大夫扎针,细微的有些痛,一个时辰后大夫拔掉针,瞬间心里一直憋闷的感觉消失了,呼吸也畅快了许多,大夫又细细的为我头上的伤做了处理,在开药时,我不由得局促道:“大夫,我身上并无治病的银两。”说完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衣角。
  大夫倒是微微一笑道:“无妨,裘总兵已经打过招呼了,治病要紧,离开考还有三个月,时间还宽裕,你就先在这住下,等病好了再出发也不迟呐。”拱手像大夫道了谢:“麻烦大夫了。”
  大夫刚开好药离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衙役端着碗面和一碟凉菜进来,摆在桌子上对我说:“芮秀才,吃饭了,不够再添。”折腾一天早已饥肠辘辘,吃完一碗又续了一碗,看着桌上的两个空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小衙役漏出虎牙腼腆的回笑了下就收拾着空碗离开了,不一会又端着碗药回来,“你今年多少岁了。”我接过碗并让他坐下闲聊道。“十六岁了,来郡衙一年了。”他挠了挠头腼腆的说道,喝完药他就端着碗离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内心思绪万千,一会想家里现在是怎样的光景,一方面又想他们若是得知我未死会不会高兴,一方面又想这次考试耽误这么久会不会受到影响,一方面又想上金陵又离皇上进了一步,想到皇上又深觉自己没用,玉佩被父亲拿走,连画都没保住,也不知道母亲对我留下的物件会不会手下留情…………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疲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毕竟是郡衙,官府重地,不敢随意走动,站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中午时郡守派衙役来请我过府一叙,我收拾好自己随衙役前去,还是在花厅,他备好了一盘棋,我也未在多言,便与他在棋盘上较量起来,他的棋下得很好,不一会我就满盘皆输,不由从内心深处敬佩,他又问了我几个学问上的问题,我中规中矩的回答完,他点点头,说道:“倒是中规中矩,写副字我瞧瞧。”说完招呼着书童撤掉棋盘摆上笔墨纸砚。
  想了想,随手写了几句诗经采葛里的句子,他走过来:“字迹干净清爽,清秀工整,不错,倒是一手好字。”“郡守谬赞了。”我拱手行礼道。
  “这几日你就在郡衙住下,快开考时再赶往金陵,这几本书你先拿去看,不懂就来问我。”郡守指着书童抱出来的几本书对我说道,双手接过书感谢不已,再三拜谢后离开。
  回到房打开书,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注释,这一看便知这是经过无数次翻阅的,书页已经随着岁月和阅读者多次的摩挲而变得发黄且薄了,看着里面大刀阔斧般有棱有角的字很难想象会是像郡守那般温润如玉的人写出来的。
  晚上扎过针上完药后就抱着这些书如饥似渴般学习起来,书里那些晦涩难懂的都有郡守所著的笔记,看完如同醍醐灌顶,内心更是对郡守的学问不由得钦佩不已。
  

  ☆、第九章   章家姑娘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都抱着郡守给的书认真学习,头上的伤也在大夫的诊治下渐渐好转,只是不可避免的还是留了疤,对于功课上的内容郡守也是隔上几日便抽查我的学习结果一番,对于我不明白的也时常给予答疑解惑,备考的日子总是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要上金陵赶考的日子。
  因路途遥远,裘总兵帮我联系了去金陵的商队,让我跟着他们一起出发去金陵。
  商队总管姓胡,四十多岁,性格稳重,做事井井有条,是个很靠得住的人,他们刚从南越收购了大量的香膏,沉香的手串摆件折扇等,这都是金陵贵妇人们最爱的玩意。
  一大早收拾好行李拜别了郡守和裘总兵,来到胡老爹的住所,他正好在做临行前最后的检查工作,看到我来很热情跟我打了招呼,这次出行共有十一人,两个护卫,四个伙计,三个马夫,再加上我和胡老爹。
  等一切检查完毕我们便开始赶路,两个板车拉货,四个伙计两个护卫分别坐在两辆板车上,我和胡老爹则坐马车,路途遥远,我靠坐在马车里看书,大家也都话很少,安安静静赶路,到地方就休息,就这样紧紧张张走了十天终于赶一大早到了广陵,比计划提前了一天,胡老爹安排大家在广陵歇歇脚停留两天,安排大家住在了广陵城郊的驿站里。
  歇下来时大家都活泼了起来,虽然天气比较冷,但还是嚷着要去喝酒看胡娘,胡老爹笑了笑,看着一众小年轻在那闹,摆摆手交代了回来的时间就让他们去玩了,自己则和一个岁数较大的马夫还有一个护卫留下来看护货物,他们要我一起去,我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表示还是想看书,毕竟要考试了。
  他们走了后,我在客房看书,快到中午时,实在有些疲乏就到院子里转转。
  胡老爹和那个马夫靠在库房抽着旱烟聊天,看到我出来就笑着对我说:“芮秀才,看看书就出来走走,一直呆在房间里会闷坏的。”胡老爹吐了个烟圈,又对我说道:“往前走上大路往左走到头,正好就是苏合山,出去走走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正好爬爬山锻炼锻炼。”我想了想,每天都这样看书,反而越看越觉得不能集中精力更觉得疲乏,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向胡老爹道了谢便出发了。
  走了多半个时辰才到山下,一条石砌台阶小路蜿蜒而上,沿着这条路往上走,毕竟是冬天,树木除了松树还绿着,其他都是一片干枝枯叶,到半山腰是一座将军庙,供奉的是商朝将军穆勒,因其忠勇护主在叛军围城时哪怕战至他最后一人他仍坚守国门,被封为护国公永享香火,庙里只有一位老主持,看到我就过来给我递了根香,上完香,告别老主持沿着台阶继续走。
  走了好一会,碰见了一个从山上往下走的姑娘,一身白衣,素腰一束,外罩一件镶了一圈白狐毛的白色披风,未施粉黛,双目似一泓清水,带着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肤如凝脂,唇似樱红,发髻上也只别了一只梅花白玉簪,娇小玲珑,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她慢慢走过来,我急忙贴着崖壁为她让路,也不好意思再看她,低着头垂着眼,她经过我身边时带着一股淡淡的不明显的梅香,甚是好闻,还沉浸在香味里,突然听见一声娇呼,我抬眼一看,原来是这姑娘下台阶时不慎崴了脚,歪了身子马上要摔倒,我急忙几个大步走过去扶住她,又突觉这样失了礼数,要放手又怕她摔了,不放手又觉得尴尬。
  正尴尬间,那姑娘说道:“谢谢公子,我的脚崴了,下不了山,可否麻烦公子送小女子下山,我家家仆就在山下等我,只需到山门口就好。”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漏出一段白颈,在这满目萧瑟中白的惊人,我听到了我的心一阵急速的跳动。
  “无妨,我送姑娘下山,还望姑娘不要怪小生唐突无礼。”我扶着她,她低声轻笑一声,借着我的力站直,“公子是上金陵赶考的考生吗?”“是啊。”“公子是哪里人士。”“渠水郡。”“离这很远吧。”“是啊。”我扶着她一路走的很慢,又嘴笨,也不知怎么聊天搭话,一路很沉默,直到来到了山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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