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151)
萧陟安慰道:“阿妈把自己的情绪都藏起来,但是罗布阿爸是知道的。”
“你又看出来了?”
萧陟笑着点头,“罗布阿爸那天出发前,多恋恋不舍啊。”
扎西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说阿爸阿妈的事了,这样不好。”
“扎西,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们这里的兄弟们要娶一个妻子呢?”
扎西小心地看眼萧陟,见他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才放心地解释起来:“以前强盗多,家里男人多的话比较安全,所以兄弟们成年后也愿意住在一起。但是如果区不同的妻子,每个妻子又有自己的孩子,就会分家,也会有矛盾。大家为了和睦,也为了让钱积攒得更快,就更愿意几兄弟只娶一妻。我们家就是这样,阿爸他们有三个兄弟,大家各司其职,才从特别穷困的地步很快地富起来。而且我们这里气候比较恶劣,生多了孩子不好养,兄弟们只娶一个老婆,孩子就会少一些,家里的压力也会小一些。”
“现在没有强盗了,养孩子也没那么困哪了,其实主要原因就是钱了,是吗?”
扎西想了想,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萧陟松了口气,将人搂进怀里,“听说过一句话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扎西不解地问他:“什么意思?”
萧陟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未来在他面前又光明了几分。
第150章 钻帐篷
以前只要扎西在家, 早上都会起得很早,帮阿妈和康珠姐姐劈柴、挤奶、打酥油,他已经习惯这样的作息了。
但是这天早上,扎西在快醒时翻了个身,隐约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道:“你睡, 我去给阿妈她们帮忙。”一双可靠的大手在自己后背轻轻地抚了抚,即使在睡梦中, 都让他感受到了心安,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陟起床后, 没有惊动厨房里的康珠, 直接去了院里。
阿妈正在挤奶, 见他起来了, 慈爱地笑了笑, 就要起身给他倒茶。
萧陟笑着摆摆手, “阿妈您忙,不用管我。”然后径自去了院角, 拎起斧子就开始劈柴。
阿妈忙跑过来拦他,“你是客人,不能干活。”
萧陟笑着摇头:“阿妈,我乐意干这些活。我是扎西的朋友, 您把我当成自己家的孩子吧, 别跟我见外。”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挥了下斧子,一根粗木头被他劈成整整齐齐的两半。
阿妈还是不同意,说家务本来就不应该让男人来做, 萧陟是客人,更不应该做。
可是萧陟不听他的,阿妈没办法,只好上楼去叫扎西。
因着藏区的习惯,儿子成年了,母亲便不能再随便进儿子的房间了。她又怕吵醒其他人,便在扎西门外小声地敲了半天门。
萧陟在院里劈柴劈地热火朝天,转眼就劈好了一堆,然后整齐地码到之前的柴火堆上。
扎西家的人都是干家务的好手,之前的木柴就都劈得整整齐齐的,萧陟刚开始劈的两块还有些手生,之后便找到手感,劈出来的木柴也是整整齐齐漂漂亮亮,跟之前的柴火摞到一起,一点都不丢人。
过了好一会儿,扎西才跑出来,他显然出来得着急,只穿了件白色缎面的便装、脚上套了双塑料拖鞋,连袜子都没顾得穿。
萧陟看了一眼,立马丢下斧子奔过去,连推带搂地把他推回楼梯口,然后脱下自己的藏袍披到他身上,又极自然地握住他的两手:“冷不冷?快上楼穿衣服。”
扎西却抬手抹了下他额头,“你都出汗了?”说着就要把藏袍还给萧陟,“出汗了最怕着凉,在高原可千万不能感冒。”
萧陟飞快地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这会儿脱衣服这么积极,怎么昨晚那么害臊?”
一句话就把扎西定在原地,萧陟乐呵呵地转身去了院子,继续劈柴去了。
因着他这句调戏,扎西低头看看自己光脚和露在外面的脚腕,忽然就不好意思这么走出去了。他在原地纠结了一瞬,还是飞奔出去,飞快地把萧陟的藏袍披他身上,然后转身“蹬蹬蹬”地上楼穿衣服去了。
萧陟站直身子把藏袍用腰带系好,看着扎西上楼的背影,突然就想起昨晚睡前的事,忍不住咧嘴嘿笑起来。
昨晚他亲上扎西的脖子了。后来他再想要多亲,扎西就显得有些紧张了。
他没尝过这种滋味,也没听说过,心底还是觉得太逾矩、太违背常理。虽然他不说,但是萧陟能感觉出来,只吮了吮他脖子过过瘾,便放过了他。
只是之前在仁增家睡觉那晚,扎西都是全脱了衣服的,这会儿跟自己睡反倒不全脱了,非得留着那件长至小腿的贴身藏装。
白色的缎面,倒是很像睡袍,穿在扎西身上也很漂亮。可是萧陟更喜欢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便忍不住逗了两句,结果逗得扎西钻进被窝后就裹紧了被子,连跟自己挨着睡都不肯了。
等扎西穿戴好,再回到院里时,萧陟已经把木柴都劈完了,柴火堆码得高高的,都超过围墙了。
扎西佩服地看着萧陟:“你劈得真快,还劈得这么整齐,灶神一定喜欢。”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扫帚打扫地上的木屑,萧陟则拿起簸箕,蹲在地上等着扎西把木屑扫进来,一边同他聊天:“灶神?你们也有这种说法?我们汉人也有灶神呢,叫灶王爷……”
阿妈和康珠端着饭食、茶和酒摆到天井里的木桌上。康珠姐姐看了萧陟他们一眼,奇怪地问阿妈:“他们在聊什么呢?”
阿妈认真听了听,“好像在说汉人怎么过年,贴对联什么的。”
一提汉人,康珠神色顿时暗淡下来,怕阿妈看出异样,才勉强摆出个笑脸:“扎西平时比牦牛还沉默,跟这个汉族朋友倒是聊得很投缘。”
阿妈看看他们那边,也笑起来,然后招呼他们过来吃早饭。
两人吃过早饭,阿爸他们也起来了,德仁阿爸叮嘱了扎西一些事,阿妈和康珠则拿了大包小包的吃食,栓到两人的马上。
扎西和家人们一一道了别,就和萧陟骑着马出发了。
走出村外,去往牧场的方向就只有马踏出来的小路了,周围绿草茵茵,天地广阔,两人不自觉就由慢走变为疾驰。
“萧陟!咱们赛马吧!”扎西的声音从风里透过来。
萧陟偏头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把身子压得更低,用马鞭拍了下马屁股,立刻超了扎西一个马身。
扎西惊讶不已,忙也拍了下自己的马,追着萧陟的马蹄印疾驰而去。
“扎西!兰猗!还记得我们以前也这样赛马吗?”萧陟回头朝他大喊,或许是此情此景与记忆中的某刻太过相似,让他十分感性地眼眶发热。
那时候自己是贩卖毛皮的商人萧九,他还是梨园红人兰老板,一个不小心,两人就暗生了情愫,才有了后来的这些生死与喜悲。
扎西耳畔都是风声,朝他回喊:“你说什么?”随即大笑起来,“我超过你了!”
萧陟也朗声大笑起来,一夹马腹:“看我马上就能追上你!”
两人就这样一路比着赛着,终于到了牧场。
牧场的男人们大老远就看见他们两人是赛着马过来的,有按捺不住的,也翻身跃上马背,疾驰着去迎他们,几匹马围着扎西和萧陟,将他们迎到大家搭帐篷的地方,大家说笑着翻身下马。
罗布阿爸已经得了消息,从帐篷里出来了,他身旁跟着其珠,大獒犬欢快地奔至扎西跟前又要往他怀里扑。萧陟一个跨步挡到扎西跟前,又被其珠舔了一脸口水。
扎西同罗布阿爸拥抱了一下,然后从马上取下酒桶,说是要请大家喝酒。
立刻有小伙子不客气地把酒桶抢走,大喊着:“康珠亲手酿的酒,我要喝第一口!”马上就有别的青年同他去争抢,几人闹成一团。
扎西和萧陟笑着看了一会儿,也没管他们,同罗布阿爸说明了来意。
阿爸显得很高兴,“我回去也好,可以帮你……德仁阿爸干些活。”
扎西暗笑,朝萧陟递了个眼神,两人都明白,罗布阿爸分明是高兴能回去帮阿妈干活。
他们这里农田面积都不大,种田便算不得重活,所以都是女人的工作,全村只有扎西他们家的男人会帮阿妈和康珠姐姐种地。
扎西跟萧陟说过,以前因为阿爸他们总帮阿妈干活,还受过村里其他男人的嘲笑。
后来有人因为这事笑话阿妈,一直沉默的罗布阿爸就跟他打了一架。那人还叫来自己兄弟,德仁阿爸和强巴阿爸也去了,两家的兄弟大干了一场,把那家的人打得好几天下不来床,后来就没人敢再说闲话了。
萧陟当时还暗想,这里解决事情的方法倒是很简单,逼逼两句就动手,打服了就不会再逼逼,他喜欢。
罗布阿爸把牛群的事务同扎西交代了几句,就骑着马走了。
之前抢酒桶的年轻人笑着顶了下扎西的肩膀:“扎西,邻村的卓玛姐妹来这边扎帐篷了,你要不要去试试?次旦、多吉、甲让还有索朗他们都去试了,全都被赶了出来,索朗还差点让她们的狗咬了屁股。”
索朗立刻扑了过来,大喊:“你连去都不敢去,要是你去,肯定也会被放狗咬!”
一个黑脸的年轻汉子大概也是被这对姐妹花放狗咬过的,颇为不忿地说:“她们把帐篷搭在咱们村的牧场上,可又不让咱们村的男人们去钻,谁去都放狗咬,太过分了!”
立马有人哈哈大笑,“你长得跟个牦牛似的,人家姑娘当然看不上你。要是扎西去,她们肯定愿意,是不是扎西?”
扎西没理他们,反而不好意思地看看萧陟:“他们胡说的,我不认识那对卓玛姐妹。”
旁边立马有人接口:“你不认识她们,她们可认识你啊!你之前去她们村子画过唐卡的,她们见过你!哎,看来真是这样,她们肯定就是为了你才把帐篷搭这里的!扎西,你去试试吧!那对姐妹比格桑花还要美,她们是要一起嫁人的,你要是能娶了她们,可就有想不清的福气了!”
扎西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生怕萧陟会多想,有些着急起来,微微抬高了声音:“别乱说!谁愿去钻帐篷谁去!反正我不去!”
年轻人们都一愣,萧陟忙打圆场:“我们带过来的酒桶呢?快来喝酒吧!还有热乎的炸奶糕,赶紧趁热吃了!”
大家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萧陟身上,这些男人之前没在村里,没见到萧陟,都以为他是附近村的人,问他:“你知道那对卓玛姐妹吗?要不要去试试?”
萧陟无奈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有心上人了。”
扎西脸上暗暗发烫,把康珠姐姐做的炸奶糕丢给那帮人,骂了句:“真是一群发/情的牦牛!”然后就拉着萧陟进了自家帐篷。
扎西家的帐篷是厚重的氆氇和结实的牦牛皮子缝成的,又挡风又保暖。
白天的时候,帐篷的门帘都是打开的,扎西却在他们钻进帐篷后就把门帘放下来,还嘱咐其珠守在外面。
帐篷里光线顿时暗下来,扎西立刻有些着急地捧住萧陟的脸亲上去,含着他的嘴唇,有些讨好地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