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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商人，不是善人，好么？
董家宝：“呵呵呵……飞少这理由还真是朴素无华呢。”
林楚飞：“……不想夸，可以不用硬夸。”
他听着牙酸。
董家宝：“哦。”
那他闭嘴，不夸了。
摊子摆开了，老半天都没有多少人上前来问。
他们现在这样，和之前拍卖会完全不同。
拍卖会还能吆喝几句，让人知道，你在卖的是什么。
现在摆摊子，不好吆喝，别人路过就瞧见一个说平平无奇都觉得昧着良心的盒子，实在很难有停下询问的欲望。
慕容鸣温声安慰叶嘉木：“师父放心，暗巷十年一度，肯定会有懂行的前来询问。”
“是啊。”董家宝也怕他们俩泄气，安慰道，“就算最后卖不出去，也肯定是他们不识货，绝对不是我们这丹药不好。”
“丹药？”有个人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那有些磕碜的木盒子，“这玩意儿里面装的是丹药？”
林楚飞道：“是啊，破境丹听说过吗？”
路人差点儿扯着喉咙喊上一句，幸好手比他的脑子快，及时捂住了嘴巴。
“阁下说，你们摆在这里的木盒子，里面装的是破境丹？”
为了确认，他强调道：“传说中的破境丹？”
“嗯？”林楚飞不解，“这东西不是还有流传吗？听说黑林宗和万药宗就有来着，还有那什么神医谷……”
叶嘉木小声提醒：“药王谷。”
“哦，药王谷。”林楚飞马上纠正，“怎么就传说了？”
路人有些怀疑，问道：“我能先看看吗？”
作为第一位上摊咨询的顾客，林楚飞格外大方：“可以，随便拿一盒看。”
路人笑得有几分僵硬，连面具都难以掩盖：“你说，你这一摞都是破境丹？”
这木盒子数下来，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
说这里头全是破境丹，路人是完全不信的。
林楚飞漫不经心道：“是啊。”
哟，还敢说。
作为丹药师，路人连自己手中木盒里的东西，是不是破境丹，都深深表示怀疑。
破境丹岂是那么好炼制的？
这一堆破境丹，怕不是要炼制十年八年才能有。
路人怀着好笑的心情，将木盒打开来。
破境丹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面具下面的脸，僵住了。
“真……真是破境丹？”
林楚飞搓热自己的手，将叶嘉木的手捂住。
听到怀疑，他也是极其商业地回答：“如假包换。”
路人深切怀疑自己是不是瞧错了。
他低下头，深深地嗅了一口，又拿起丹药，左右观看。
“竟然……是真的。”他的心情很复杂。
一半是开心，一半是悲伤。
开心自己居然碰上了破境丹，悲伤破境丹竟然在这暗巷里，无人问津。
他脑子一热，冲动道：“我将这些破境丹，全部买下。”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哪里有那么多灵石可以买。
林楚飞：“不好意思，限量购买，每人只能买三颗。”
路人：“……”
竟然有钱不赚，这是要作甚。
路人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久了一些，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又有人过来问：“这卖的是什么？”
那人拢了屏障，声音压低，还挡住嘴巴，十分谨慎。
近在咫尺，林楚飞都差点儿没听清楚。
他道：“破境丹。”
新路人：“！！！”
他发出了前一个路人，一模一样的疑问：“真……真是破境丹？”
林楚飞累了，他觉得相比之下，直接卖给慕容鸣，让他拿去仙鹤堂售卖，似乎比摆摊要来得方便。
想着，他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想去吃饭。”
吃完好回客栈洗澡睡觉。
两位路人，没能听懂这句话的逻辑在哪里，正懵着。
林楚飞挥手将木盒子全部收了起来：“不卖了，回家歇息。”
两位路人：“！！！”
对方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怀疑心里不痛快，所以才要走。
“摊主慢着……”路人赶紧道，“我出一百二品灵石买一颗破境丹，一共要三颗！”
他要回去研究一下这丹药，看看到底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新路人也急忙说道：“我也一样！”
林楚飞看了他们两眼，动作缓慢地将六个盒子从灵府里面拿出来：“行吧，那就做完你们的生意再走。”
两位路人像是怕他会反悔似的，马上就把灵石拿了出来，堆到林楚飞怀里去。
自从有了玉卡之后，林楚飞还没试过抱着那么多灵石，怀里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还挺有钱。
六百二品灵石数量有点多，动静自然就有点大。
不少修士朝这边张望。
林楚飞把这六百二品灵石往玉卡一收，拉着叶嘉木带着一串尾巴出了暗巷。
“阿木饿了吗？想要吃点什么？”他低头问叶嘉木。
叶嘉木想了想，道：“我想吃谣言酒楼的白雪大虾。”
白雪大虾是东北方才有的特色海鲜，一般都要从夏州的白云城运来。
修界运输还是便捷的，只是谣言酒楼吃饭的人多，今日白天想吃的时候没吃上，这会儿正惦念着呢。
林楚飞又看了一眼其他人。
慕容鸣当然是听师父的意思，董家宝最近又总是看他喜好行事，自然不会反对。
小羽毛他们三个小崽子，只要有好吃的，上哪吃都行。
他们就这样决定去谣言酒楼搓一顿宵夜。
现在夜已深。
谣言酒楼的包厢却一间也没有了，他们只好坐在大堂里。
还没坐下，就听有人七嘴八舌讨论什么。
林楚飞他们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只是后来听着听着，觉得事情有点耳熟。
董家宝弄了个屏障，小声发出疑问：“大家说的，不会是我们吧？”
“怎么不是呢？”
“开玩笑，这怎么可能会是呢？”
“真的假的？怎么会有人在暗巷里面，出售破境丹！”
“莫不是哪个宗门里面的小崽子，把长老的丹药偷了出来，悄悄发卖？”
“能有这样实力的，应该只有万药宗了吧？”
“我猜也是这样。”
“那也不对吧？”
“怎么不对了？”
“我怎么听说那人摆了一百多盒出来，最终却只卖出去六盒，要是宗门里的小崽子，上哪能偷到这么多破境丹？”
“是啊，要是偷出来的一两颗还行，要是拿的多了，宗门里的人能发现不了？”
“那诸位说，会不会是我们神州大地出了一位厉害的炼丹师？”
“兄台的意思是，这位炼丹师不在宗门，而是散修？”
“正是。”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是江山辈代才人出了。”
“唉，别提了，我已经后悔一开始在那里观望了半天，却没有过去凑凑热闹。”
“是啊，谁不是呢？要是过去了，说不定那三盒破境丹就是我的了。”
“也不知道，那破境丹的效果如何。”
“反正肯定是差不了的。买了破境丹那人一将木盒打开，我便闻到了一股精纯的灵气。”
“没错，那精纯的灵气，一闻就知道那丹药不简单。就算是低阶破境丹，起码也能从两仪界突破三才界。”
“就算自己不用，买回去给家族里的小崽子突破也好啊。”
“是啊……”
说着说着，那桌子人唉声叹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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