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燎呼吸更沉。
在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他把应云碎拦腰抱起。准备出门。
手掌先从衣服里探进去,撑住左背,眸色晦暗不明。
应云碎手环住他脖颈,咬住他耳廓:
“等我们结婚,我再把我们的很多故事要说给你听。”
-
进入房间时,也不知道谁先把吻送给对方。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比细雨更连绵。
迟燎的身体蓬勃修长,肌肉线条像丢勒的素描,紧绷流畅。
嵌在上面的汗珠也似油画笔触,淋淋漓漓,闪着明度很高的光。
是应云碎注入了生命力的木雕雕像。
他很上瘾。
熟悉的上瘾,裹着更成熟的性感气息,让他感官刺激显出一种全新的具体。仿佛漂泊深海,被冲撞,裹挟,托举,疼痛又酣迷。
迟燎手指一根一根撬进应云碎的指缝。
摸到无名指时,他身体一僵,声音沉下:
“你结过婚了?”
应云碎流着泪埋在枕头里,听到这话僵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
他没说完,迟燎已经打断他,眼底是一层薄怒的欲色,显出了孩子气的真形。
“——那我会比他更好。”
应云碎仰起头,在十指紧扣中感受他箍紧灵魂的力量,弯着眉眼笑。
他终于知道了。
22岁的迟燎和19岁的迟燎相比,变化很大。
但最大的变化,
只是他多等了自己三年。
“本来就是。”
他低声,在自己的喘息里继续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浓稠不绝。
……
后来应云碎是被疼醒的。
迟燎的卧室,还弥漫着古怪暧昧的气味。
他发现自己□□的腰上正搭着一只手。
他的目光顺着手的主人,躺在身旁的男人。
他还在沉睡,被子遮住大半张脸,清隽的少年睡相。
应云碎把被子掀开,一遍一遍地,描摹画作般地亲他。
亲完,他口干舌燥,打算下床接杯水。中场休息。
本熟睡的人不知啥时候睁开了眼,撑起上半身:“你穿衣服干什么?”
才睡醒,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充满了压迫感:
“应云碎。”
若是他19岁,他会问他:“你不要我了吗。”
但此刻,他只是用近乎发号施令的强硬口吻——
“躺回来。”
-
应云碎就躺回来了。
床单的褶皱再次加深。
不知道磨蹭了多久,迟燎抱着应云碎去洗澡。
应云碎太疲惫,洗到后期,又有些昏昏欲睡。
迟燎便把他抱回来,自己再去洗。
应云碎又幸福地陷进迟燎气息的被子里,措着无名指的刻痕。
故事重演,却又完全不同。
他知道,他们会开启新的故事。
他很期待。
正打算再次入睡时,他看到床头柜上有个丝绒红色小盒子。
他一下子惊醒。
应云碎发誓不想乱碰别人的东西的,哪怕是迟燎。
但那个小盒子过于眼熟。
他愣了愣,打开。
然后呼吸一顿。
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他送给迟燎的戒指。
就是那个他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面对19岁的迟燎时,在医院给他戴上的戒指。
“迟燎?”
“嗯?”男人腰间裹着浴室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露出虎牙来笑得很奶,
“不想睡了吗,云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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