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刘家就是如此,刘家有八个兄弟,不过他们分家早,二十年前旧朝来人征兵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男丁被征走,只有刘家,他们家八个孩子,就分了八户,虽然交税重了些,可好歹人留下了,以至于在头几年,他们老刘家兄弟八个,抱成团过日子,简直是村里的一霸。
后来村里的新生代长了起来,他们才不那么嚣张了。
刘老三就是当年分家之后的第三家,他娶了柳树村同样的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为妻,这女人名声不好,因为泼辣啊,没找到合适的婆家,就嫁给了当年都二十六了还没成亲的刘老三,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这个女人厉害啊。
撒泼打滚,无理编三分。
是个让人头疼的大泼妇。
一连生了两个女儿,才有了一个儿子,刘小三儿,最得她欢心,因为刘小三儿长得像她多一些。
前两个女儿,都长得像刘老三。
七年前又来征兵的时候,老刘家是花了大价钱,保住了自家儿子们的命。
可怜别人家未必如此幸运。
而且人家能下放的名额有限,不可能来了一个人都不带走。
刘家的人是直接给了钱的,却没给旁人留下机会,所以老刘家的名声在村里头不怎么样。
尤其是刘老三家的刘小三儿,自己好吃懒做一直没说上媳妇儿,却惦记上了笑哥儿。
其实说白了,是惦记上了老肖家的家产。
想着自己家两个姐姐,嫁人给他找了俩比较有名声的姐夫,他入赘的话,也是去别人家享福,等老肖夫妻俩完蛋了,笑哥儿还不是随他捏圆搓扁?
可惜想的挺好,老肖家根本看不上刘小三儿。
加上老肖为人仗义,在村里可比他们家名声好多了,刘老三也不好再舔着脸去上门提亲。
可是刘老三媳妇就受不了了,说她三儿子不好,跟戳了她肺管子似的难受啊。
于是就可哪儿说笑哥儿的坏话,说什么笑哥儿腰细,以后恐怕不能生!
又说笑哥儿命硬,不然好好地肖伟咋就去当兵了呢?应该是老肖头儿去的啊!
还说笑哥儿不检点,对谁都笑眯眯的,跟个卖笑的一样。
后来被老肖婶子带着六婶子跟八婶子,堵着大门口骂了三天,才消停下来。
在铁青来之前,老肖家的重活基本上都是老肖头儿自己干,现在他来了,都他包圆了。
包括劈柴,挑水,收拾草垛子等等。
要不是因为铁青是刚来的人,他们还以为铁青是打算入赘肖家了呢。
说的铁青只是豪爽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第二天又带回来一头野猪,不过是一头小野猪,肥嘟嘟的,肉也细腻一些。
“我看家里头没有多少油水,这头猪也小的很,不如杀了自己吃。”铁青一本正经的道:“还有十来只兔子,剥了皮之后,皮子留着做个手套什么的,免得冬天冻手,兔子肉吃不了,就做成风干兔子,慢慢吃。”
不等老肖家的人拒绝,他就又道:“何况我在这儿都不自己开火,还要麻烦婶子跟笑哥儿做饭的时候带我一份,粮食是给了,但是做饭又不是只用粮食,油盐酱醋的我也就能提供个油而已。”
其实这不到一个月,他们家的油水可是很足了,铁青从来不去卖什么野鸡兔子的,都拿回来吃了。
还有狍子也是,这次又是一头小野猪,再小那也是野猪,起码有五十来斤。
“那行,老婆子啊,去找弟妹过来帮着收拾一下。”老肖头儿想了想:“铁小子一会儿给村长家送一条猪腿去。”
“哎!”铁青立刻就答应了。
晚上吃饭,老肖婶子又给隔壁乔家送去了一碗大肉,东边的也同样如此,还是带着铁青去的,都是邻居,平时有什么事情都会照顾一二。
老肖头儿的六弟跟八弟也过来了,是两个半大老头儿,因为住在村子的东头,倒是离得有些远了。
跟老肖头儿长得很像,老实巴交的农民,能吃一顿油水大的菜不容易,这头野猪最后杀出来四十多斤的肉,自家吃了十几斤,又给两家人各拿了五斤回去,其余的都拿到外面冻上了,十月份了,每天早上地上都有一层晶莹的清霜。
铁青这个猎户住在老肖家,打猎又给老肖家不少好东西,不少人都看到了,有些人家就眼馋,更有刘老三家的媳妇儿,说三道四的,却又不敢太明白的说,因为老肖婶子可不惯着她。
倒是村长媳妇儿,在内眷里很有威信,就跟人说:“铁小子可不容易,你们都有家有口,他有个啥?还不是就一把子力气?打猎要是真那么赚钱,怎么这么多年了,咱们村儿就没个猎户?年年都有野猪糟蹋田地里的粮食,咋不见你们家男人去打一打?铁小子打猎换的钱,都要留着盖房子,置办田地的,猎户衙门是不给分田地的,只能自己开荒或者买,懂么!这以后还要娶个人回去过日子,将来有了孩子呢?事情多了去了,不趁着年轻拼命的赚钱,老了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别都眼气,站着说话不腰疼。”
其他女人夫郎们一想,可不是么。
看来还是村长媳妇儿有见识啊,看得长远。
第008章 准备齐全
因为进入十月份,天气就冷了起来,在第一天下霜之后,铁青又跑了一次山里头,打了五只狼回来。
这次老肖头儿带着他,驾着马车去了县城,在县城里头将狼扒了皮,狼肉卖给了酒楼,皮子送去了皮货铺子,请他们给鞣制之后,又买了几张羊皮,做成了羊皮袄子。
当天是没能回去的,就在县城里找了个大车铺子住了下来,虽然是大车铺子,但是铁青坚持要了个标间,一铺火炕,一个单间,可以住三五个人的那种。
不过他包下了单间,不让外人住,跟老肖头儿单独住这里。
“花那个钱干啥?”老肖头儿不太高兴,觉得这是浪费钱。
“老肖大叔,我们今天卖了五匹狼,得了二十两银子,县城就这么大,谁都知道我们有钱了,万一住通铺被人偷了怎么办?我可不放心我的血汗钱。”铁青道:“我们住个单间,一晚上也才三十个铜板,住通铺,一晚上也要二十个铜板呢。”
只多出来十个铜板而已,没必要非得跟陌生人挤着睡。
再说他也不习惯,有陌生的气息,他不会安稳睡觉的,一晚上都会警惕非常。
“那也是。”老肖头儿在村子里是个能耐人,在城里就不够看了。
所以铁青买羊皮做皮袄子的时候,他都没有底气拦着。
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皮货铺子,那里已经将狼皮跟羊皮都梳理好了,俩人急着回家,就装上车子走人了。
回到村里子里头天都黑了,到家就洗漱吃饭,然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才将狼皮跟羊皮拿出来,铁青的原话是:“一人做一床狼皮褥子,这个保暖好,再一人做一件羊皮袄子,冬天出门压风,又温暖。”
“行!”老肖婶子也不客气。
虽然羊皮狼皮的都不少钱,但是铁青出了皮子,他们家就出棉花跟布料好了,针线手工的她跟笑哥儿都能自己做。
铁青笑了笑,这样就挺好,要是总客客气气的就见外了。
衣服有了着落,铁青还是去了一趟山里,打了三只狍子回来,两只大的卖钱,那只半大的就自己家吃了。
这次他自己赶着马车去的县城,住了一晚上才回来。
而且回来的时候,马车上装满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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