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之绾暄同人(197)
听着祝玉妍的话,师妃暄这才放下心来,对着祝玉妍,到了一句“谢谢祝前辈”。
“师父,杨虚彦究竟是谁?”婠婠缓过神来,看着祝玉妍将自己的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她总感觉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杨虚彦是隋朝开国皇帝杨坚之孙,他爹是隋朝原太子杨勇,本应即位皇帝,可是被杨广弑父杀兄,撺掇帝位,杨虚彦婴孩时便被追杀,后被石之轩所救,并且收他为徒,之后便隐姓埋名”
祝玉妍看了一眼婠婠,然后叙述起了杨虚彦的身世。
“阿弥陀佛,这样听来,这杨虚彦也是可怜之人”了空听着祝玉妍的话,忍不住感叹道。
祝玉妍没有理会了空,继续说了起来:“石之轩答应了他,要帮他复辟帝位,所以他一心一意的侍奉石之轩,即便是石之轩失踪的这二十年间,他也没放弃过找石之轩,不过石之轩练成不死印法后,性情大变,想自己做皇帝,并且诛杀杨氏宗族,相信杨虚彦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
这样听来倒像是石之轩自己的因果报应,婠婠听着,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只是她没有将它说出口,毕竟妃暄还在这里。
“这都是爹自己的报应”师妃暄说着叹了口气,她在为杨虚彦感叹,也在为石之轩感叹。
“只是可惜,我们被他给破坏了计划,未能彻底的洗涤掉爹身上的魔性”
师妃暄继续说道,现在她和婠婠都需要休养几日,所以暂时不能再启用和氏璧了,可石之轩身上才残留魔性,他担心,他的魔性会复辟。
“只要石之轩在这里,这事倒也不用太过着急,我是担心杨虚彦,虽然他失败了,可灭族的仇恨,他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婠婠将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一般这样的人,绝对不好对付。
“嗯”
听着婠婠的话,师妃暄的面部表情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婠婠说得对,杨虚彦才是最应该担忧的。
“好了,杨虚彦会如何暂且不论,但是至少,他暂时不会来打扰你们,何必杞人忧天”祝玉妍见气氛一下子沉寂了起来,忍不住开了口。
“师父,说得对”
“啊~”
婠婠语音刚落,房间里便传来了石之轩的惨叫声,声音凄惨,让听的人不禁一阵心惊,众人连忙起身,推开房间走了进去。
师妃暄为首,绾绾和了空,祝玉妍则是跟在最后。
石之轩坐在床上,回忆着过往种种,难以接受。
他究竟是谁,是一个邪魔,还是一个父亲?剧烈的疼痛,以及挣扎,让他不禁嘶吼出声。
“为什么我一直抛不开亲情,我这样怎么做邪帝,怎么做圣王,怎么带领圣门”石之轩的语气透露着浓浓的纠结。
“可是和妻女过着幸福的生活,才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多错事?”
石之轩的话入了众人的耳,各有感触,师妃暄显然红了眼眶,而祝玉妍依旧是一副平静,只是目光一直在盯着石之轩。
“爹~”
师妃暄终于开了口。
“妃暄!”
石之轩匆忙的转过身,看到师妃暄便立刻从床上起来,朝师妃暄走了去,紧紧的握住了师妃暄手臂。
“乖女儿”
“爹,你终于想起了妃暄”师妃暄看着石之轩,眼中泪水涌出。
“是爹对不起,更对不起你娘”石之轩说着偏过了头,浓烈的愧疚,让他不敢看师妃暄。
“爹,只要你现在迷途知返,一切都还来得及”
“妃暄,二十年前,你娘希望能将我引入正途,可我最终还是辜负了她”
石之轩的语气充满着悔恨,他多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一切罪孽都不是他所造的。
☆、第两百一十七章
“爹,一直以来,你难以摆脱魔性,很多时候都是无法自控,妃暄相信,那个滥杀无辜的石之轩,不是真正的你”
师妃暄劝道,石之轩刚平静下来,她不希望石之轩太过激动,以至于再度激发魔性。
石之轩松开了师妃暄,看着自己的双手,颤声说道。
“我这双手沾满了鲜血,三番四次向我的女儿出手,还伤了你师父,杀了你师叔,我是一个满身罪恶的人,我不配做你爹”
“爹,师傅和师叔曾经对妃暄千叮咛万嘱咐,让妃暄对你不要抱有任何怨恨”
“她们真这样说?”
石之轩这才转头看向了师妃暄,眼神中难掩讶色。
“师叔以身殉道,对任何人都无怨无恨,当年娘的死也一样,她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她们只是想感化爹,我知道,她们的牺牲不会白费,因为爹的心中一直都有着亲情,就算在最邪恶的时候,这点善念也从未消失过”
石之轩听着,心思却越发柔软了起来,他不该在这样下去了,他不能对不起那些为他的人,也不能对不起他的女儿。
“乖女儿”
“爹”
父女亲情,让两个有感触的人相抱在了一起。
婠婠看着,她是替师妃暄开心的,师妃暄从未感受过家人,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过这是不是也抱得太久了。
就在婠婠内心开始吐槽的时候,两个相抱的人已然松开了对方。
“妃暄,爹答应你,这次,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知道我身上还有残余的魔性”石之轩冲师妃暄说道。
“和氏璧在婠婠手上,我们可以帮爹去除魔性”
听到石之轩的话,师妃暄忙提议道,石之轩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师妃暄的提议。
“这次,我要用自己内心的善念,洗净身上的魔性,这才是真正的改邪归正,妃暄,你给爹一些时间,当爹不再心存怀疑,心存恐惧的那天,爹会回来找你,那时候,我才有资格做一个好父亲”
石之轩冲师妃暄解释道,语气坚定。
“既然爹心意已决,妃暄觉不会阻拦,我相信爹一定可以摆脱心魔,修行得道”
这样的石之轩才是师妃暄所认为的石之轩,这也说明石之轩是真的坚定了心念,所以她选择相信石之轩。
“嗯,爹会的”
石之轩说着,目光瞟向了众人身后,看向了那不知何时已然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某人,然后石之轩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冲师妃暄说道。
“妃暄,能让我和玉妍单独呆一会吗?”
“这?”师妃暄有些犹豫,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身后,祝前辈愿不愿意和爹呆一阵,她也没办法
做出应答。
“婠婠,你们先出去吧”
祝玉妍说着,将茶杯放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既然祝玉妍已经发了话,婠婠也不会说什么,师父的事,只能由师父自己来解决,她们也无权干涉,这次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妃暄”
婠婠冲师妃暄唤道,师妃暄听着婠婠的话,冲祝玉妍点了下头,然后和婠婠一同离开了,而了空则是紧随其后,顺带还合上了门。
“怎么?你想和我谈什么?”
祝玉妍说完,便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动作连贯,自成一股大气。
石之轩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祝玉妍对面,坐了下来。
“玉妍,其实我骗了你”语气带着愧疚。
“哦~?”祝玉妍呢喃了一声,对于石之轩的话,保持着一种惊讶的语气。
石之轩知道,祝玉妍这样不是惊讶,而是在生气,只是她将情绪隐藏了起来,暂时还没有到爆发的时候,于是他继续说了起来。
“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小四,而且我知道你只是把我错认成了别人,但是当初的我,渴望名利地位,所以我决定将错就错,我知道你待我好,是我对不起你”
石之轩说着低下了头,他愧对祝玉妍。
“怎么,你现在说着这些,是想让我原谅你?”祝玉妍的语气变了,带上了嘲讽。
“玉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再继续欺骗你,这些年,你为了我,太累了”石之轩说着,语气中难掩对于祝玉妍的心疼。
“砰~”
石之轩语音刚落,祝玉妍手上的茶杯便碎成了几块。
可石之轩还没反应过来,祝玉妍的手已然伸到了他的脖颈处,与手而来的,还有一块茶杯的碎片,脖颈处传来刺痛,血随着茶杯雪白的内壁划过。
“玉妍,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若是杀了我,你能开心,我绝不反抗”石之轩一副赴死的语气,他的面色也很平静,就像事已经料到了这一切一样。
“石之轩,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我不杀你,但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祝玉妍说完,手中的茶杯碎片应声飞出,然后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粹。
“玉妍~”
石之轩冲祝玉妍唤道,他和祝玉妍闹成这样,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石之轩,你最好还是唤我祝掌门,你我之间从现在起是仇人”祝玉妍说着背过身,不再去看石之轩一眼,而她的手,也有些温热和粘腻划过。
碎片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这二十年,是老天对她祝玉妍的报应,因为她的错付,让她失去了一个人很多年,她的情是被她自己给生生斩断了,还好不晚,还好那个人还在,祝玉妍庆幸,她所贪恋的,最终都回到了她身边。
“无论如何,只要玉,祝掌门你想找我报仇,我石之轩发誓,绝不反抗”石之轩说着看了一眼祝玉妍的背影,然后连忙改了口。
“石之轩,若是可以,我真想将你碎尸万段,可是我不想让婠婠为难,看在那两个孩子的份上,我会忍下来,但你若让她们失望,下一次,我绝不会留手”
祝玉妍给石之轩一个机会,亦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听着祝玉妍的话,石之轩抬着的头再度低了下来,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祝玉妍本就不想和石之轩待在一块,既然两人已经无话,她也不想久留,免得对身后人越发生厌。
祝玉妍走到门口,石之轩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若没有错认,你还会成为阴后吗?”
石之轩是爱过祝玉妍的,至少最初他是爱的,只是天不随人愿,他虽然娶了祝玉妍,可是祝玉妍却不过把他当做别人,他始终都想知道,若是他当初不那么做,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他和祝玉妍是不是也有可能。
“从以前到现在,二十年,我是太累了,可我的累,从不是因你而起,也不会因你而灭”
自始至终,都是因为一个人,祝玉妍突然懂了,是啊,石之轩都大彻大悟了,她祝玉妍也该懂了。